顾子禹把卿澈抱了起来,问他:“你要看着的不是我,也会这样主动吗?”
卿澈迷迷糊糊的,只想去贴合他的皮肤让自己好受些,哪里听得到这些话。
顾子禹想来也算了,反正左右现在卿澈在他手上。
卿澈这个时候粘人了很多,平日里的架子也没有了,倒是让顾子禹有些受不住,凶了怕把人伤着,卿澈的脾气倔,万一醒了一气之下直接不理他,那他也亏得很。
可憋太狠了,顾子禹自己也煎熬。
“天啊,我上辈子到底是作孽太多还是怎么的,这辈子派了你这么个磨人的妖精来折腾我。”顾子禹抱着卿澈,有些叫苦不迭。
每每卿澈不太清醒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顾子禹就会诚实很多,面上也不端着了,该哄还是得哄。
卿澈手脚并用挂在顾子禹身上,现在到底还是本能支配行为的程度更高,他贴着顾子禹的脸摩挲,低声诱惑:“我好难受……疼疼我吧……”
顾子禹可受不住他这般撩拨,当即就掀了被子欺身而下。
这可是美人自己要求的,哪有推拒的道理。
第二天顾子禹日上三竿了才醒,卿澈比他还离谱,愣是他动静再大,也一动不动睡得香。
想来也是,昨天晚上卿澈一直赖着顾子禹做了好几次,愣是把顾子禹这么好体力的都给磨没了欲望。
凌晨四点那会儿卿澈睡了,顾子禹还抱着人去洗澡,又换了床单被套,见卿澈紧蹙的眉头松懈下来,他才安心躺人旁边,搂着卿澈睡过去。
顾子禹要是在卿澈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诚实地对他好就好了。
他理了理卿澈的鬓发,想着不知道卿澈醒来之后想起昨晚的事,会不会羞赧地不见人。
其实顾子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后怕的,昨天如果不是一个下人冲进顾老爷子的书房来说这件事,他根本不会知道卿澈被顾息那样对待,更不会救下他。
按照卿澈那烈性子,真被顾息轻薄了,说不准第二天直接从楼上跳了去。
顾子禹叹了口气,留了张字条给卿澈。
其一是想让卿澈知道昨天晚上的是自己,其二是想告诉卿澈,后事有他料理,不必再焦心,只管听结果就好。
顾子禹写好字条,压在了床头,卿澈只要醒了起身就能看见,然后才放心带上门出去,留了个自己带着的保镖站在房门口守着。
顾老爷子说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就把顾息一家和顾子禹都叫到了前厅里。
前厅很大,愣是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听见顾息的母亲孙蓉细微的啜泣声。
说实话,顾老爷子很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行为,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但是看在顾息被打了个半死的份上,他可以勉强不计较。
顾息缩在自己母亲怀里,像个巨婴似的撒娇卖惨,说自己身上如何如何疼,要验伤什么的。
而顾息的父亲顾尊安慰着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就光看上去好像他们家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顾子禹冷哼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了顾息一家对面的沙发上。
见顾子禹来了,孙蓉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只想动手给自己儿子出气,而顾子禹只是抬眸看着他,冷笑道:“你敢动我,我保证你儿子下场更惨。”
顾息闻言颤抖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来的害怕是实打实的。
顾尊拉着自己老婆坐下,安抚她的情绪,而孙蓉受了气,趴在他身上哭得更厉害了,嘴上不停地说着让顾老爷子给他们做主。
顾子禹挺厌恶这种人,好像只要哭,他们就占理。
本来顾子禹也不是善茬,现在看了更心烦:“我就明说了,卿澈再不济也是顾老爷子的养子,跟叔叔同辈,顾息以下犯上,你们这么遵从老祖宗的那些规矩,不会这点程度都不懂吧?哦~原是我冒犯了,你们偏爱自己人呢。”
顾子禹说话阴阳怪气,顾息一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看着很满意。
老爷子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来卿澈也不是自家人,意思意思赔个礼就算完了,但是顾子禹这话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没这出事,只要不动卿澈,拿捏顾子禹是轻轻松松,但顾息这个蠢东西愣是拎不清主次,卿澈出事,顾子禹就是进高墙也要讨个说法。
家业交给顾息怕也长不了,还不如给顾子禹,疯批狗的未来总比蠢货强。
最终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妥协道:“顾息,道歉。”
顾息听到这话抖得更厉害了,张着嘴哆嗦。
“爸!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孙蓉急了,明明是自己儿子受伤,到头来还得自己儿子道歉,这是什么理?
旁人的死活不重要,她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伤了。
顾尊也说:“卿澈不过是个外人,为了个外人咱们自家人闹翻,不妥吧?”
顾息知道自己爸妈会给自己开脱,便心安了些,开始往长辈身后缩。
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让顾子禹恶心:“我没说过道歉就能完事儿。”
“那你还想怎么样?为了个外人这么对你堂弟?”顾老爷子差不多也快让步到极限了,顾子禹步步紧逼,属实跟当年顾运要娶卿澈时一个样。
越想越气,老爷子想着这次顾息怎么没把卿澈打死?正好这样顾息送进高墙,卿澈死了以绝后患,他就能亲自教导顾子禹,把他培养成最完美的继承人。
这种算盘能打通就好了。
顾子禹微微扬起下巴看顾息一家,笑道:“堂弟去给顾息磕三个响头,要整个庄园的人都在场看着,卿澈要是原谅你了,我就作罢,怎么样?不过分吧?”
“你欺人太甚!”顾尊直接站起身指着他,气得胸口大幅起伏,“为了一个外头的狐狸精,还是一个男人,惹得大家都不痛快,你真的反了天了?!我们都是你的长辈!顾息是你的亲堂弟!你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顾子禹完全没被吼得情绪失控,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来叔叔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意啊,那就磕十个吧。”
“你!”
“二十。”
顾尊不说话了,他知道顾子禹说话是说一不二,说涨就绝对不会退步。
顾息真的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了。
顾子禹已经没了耐心继续耗着,直接冲着股息一家丢了个王炸:“我记得你们家那个小破地是跟我们有合作关系来往的吧?嗯,说实话,你们那个项目,我不是很看得上,不如,叔叔另择伯乐?”
明明在讨论顾息和卿澈的事情,突然扯到公事上,论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顾尊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一屁股坐沙发上,沉默片刻后陪了个笑脸:“别人哪有自家人好,今天的事情我会让顾息给卿澈一个交代的,就如你刚才所说吧,正好也让卿澈消消气,免得之后耽误项目进程,那个项目要是黄了,你们也会亏,何必自家人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他变脸太快了,顾子禹讽刺地哼笑了一声,没搭腔。
虽然顾子禹不说话,但有的是人要闹。
孙蓉见顾尊妥协了,直接着急地站了起来,哭喊道,“老公!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这就倒戈了?那项目是多少钱,亏了就亏了,能有儿子重要?顾息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亏了就亏了?你说得轻巧,八千万,你赔给我?!”顾尊也动了怒,不再去安慰自己家里两个没眼力见的。
他们自己内讧当然是顾子禹愿意看到的,正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最终顾家人低了头,顾尊让人把孙蓉请回了本家,自己带着顾息去给卿澈赔罪。
而在这之前,卿澈也醒了有一会儿了。
他的脑子和身体都在重启,难免迷糊,身边也没个人可以问。
‘昨天我干了什么?’
‘跟谁做的?’
‘顾息得逞了吗?’
‘可记忆里明明是顾子禹的脸,难道那东西能让人出现幻觉?’
卿澈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稍微动了一下大腿间就疼得不行。
他咬着牙颤抖地抓着床沿爬起来靠在床头上。
这要是顾息做的,他一定带着人一起去死。
卿澈哪儿哪儿都疼得很,感觉某处地方还没收紧,这感觉太让人羞耻,他只好去环顾四周转移注意力。
床头柜顾子禹留下的字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当卿澈知道昨天晚上是跟顾子禹做的后,居然松了口气。
他本想出去看看,但是现在坐着都疼,更别说站着了。
还是算了,等顾子禹料理吧,只希望这小孩别太莽撞得罪人。
他刚这么想着,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卿澈看着浩浩荡荡来的几十号人,除了顾老爷子丢不起这个人不在,其他顾宅的人都在了,连下人也在。
这些人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把偌大的房间填了个满。
什么情况??
顾子禹是最后才进来的,他知道卿澈知道他干的这些事后免不了又要让他适可而止给自己留后路,于是便靠在旁边墙上离卿澈远远的。
反正卿澈也说不出什么让他高兴的话,一直都是。
这么一想卿澈的态度,他的表情又冷了几分,淡漠开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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