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皇宫后,辞钰想带他们去皇帝的寝殿。因为他察觉到皇帝的体内有股魔力在吞噬皇帝的魂魄,三人不能在人皇的地方横冲直撞,只能隐身暗中查。
三人刚落地,魏念便借机去了别处,说是去瞧瞧恶鬼涌动之地找找。
这宫中怨气冲天,恶鬼居多,总有知情鬼。
辞钰犹豫了一瞬,还是同意了。
恰逢黑夜降临,恶鬼可以肆意妄为之时,要抓一只不难。
但不得不说,这皇宫不是一般的大,魏念走了许久也不曾找到一只。
正当他泄气时,只见几个宫人偷偷摸摸的焚着纸钱。若是他没记错,皇宫中是不能烧纸钱的。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十三殿下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这些卖命的也没办法啊,您就别来祸害我们了……”
“是啊,十三殿下,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魏念停下步子,有些诧异。宫人们口中的十三殿下应该先帝的第十三个皇子吧?
十三皇子?
如今人间的说法,是十三皇子宫篱丧尽天良,为了皇位杀害了自己的父皇兄弟。
可据魏念所知,这十三皇子体弱多病,虽说不上生性善良,但也不是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难不成这几年里性情大变?
魏念想,若是能找到这宫篱的魂魄,是否有所收获呢?
鬼族人皆有招鬼之能,但一生也很难招一次,魏念曾在幼时一试,如今怕有些生疏,而召出其他鬼怪酿成大祸。
若有与宫篱相关的地方或东西或许会轻松些,想到这,魏念立刻抬腿去了宫篱生母所居的冷宫。
为避免辞钰与褚长煦察觉到冷宫的动静,魏念进门前设了结界,除了他谁也察觉不了。
冷宫中格外荒凉,杂草丛生不说,还弥漫着一股子腐臭味,此地养鬼。
刚走了几步便被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了脚踝,他面色如常,并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有些烦躁。
他长臂一展,一把灵剑猛地刺穿了那只手。
刹那间,阴风四起,一颗头颅滚落到他面前,魏念只是看了眼便飞身跳上屋顶,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灵符扔向地面。
几块残肢被震起,魏念两指一挥,便拼凑到了一起。
落地后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只是肢体怪异的扭曲着站起,魏念冷眼看着。
“宫篱——”
“……魏……念……”
沙哑且有些空洞的嗓音落入钟悸的耳里,钟悸只是点了点头。
“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真相……真相……”宫篱呢喃着,脚下步子越来越慢,似乎永远到不了钟悸面前。
死寂般的沉默后,宫篱突然坐到墙头,悠悠开口讲述当年的事。
真相与魏念猜测的无二。
当年宫寄为夺皇位,不择手段,弑父杀兄每一样都不落下。
他为了让自己顺利登位,将所有的恶事都嫁祸给了宫篱,但也本就是他借宫篱之手干的。
宫篱被判五马分尸之邢,死后怨念深重,难以投胎,只能在人间游荡。
宫篱崩溃的嘶吼着,“当年皇兄们夺位,我并不想掺合,可被五哥哥暗中拉入其中,成了他的替罪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本是这世上除了那楚罕待他最好的人,他为何要那般害我?难不成我的出现就是为了给他当棋子的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随着宫篱的暴走,冷宫内挂起一阵狂风,本就破烂的木门被吹得差点砸在魏念身上。
魏念侧身躲过后,皱了眉头,陷入沉思。
那这么说,年沢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
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并且身居要职,这年沢怕是也不简单。
他抬眼看着宫篱:“即是如此,必会给你个公道,你好好投胎去吧。”
宫篱换上恶相,五官扭曲的出现在魏念面前,“还我公道?哈哈哈哈哈哈,还我公道!这世间的公道分不清黑白!老天瞎眼让我冤死,我为什么要投胎!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搅得他生不如死。”
鬼生恶相必会作恶,放任他在皇宫中,早晚会见血。
眼下宫篱是留不得了,如留他继续在人间,总有一日会生出祸端。
魏念嘴里念着几句咒语,顿时四处金光乍现,在宫篱脚下逐渐形成了一个法阵,宫篱动弹不得,歪着头惊恐的望着魏念。
魏念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纸,在空白的符纸上用手指画了一个符咒,另一只手操纵着贴在了宫篱的头上。
一瞬间金光炸显,大地出现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痕,从法阵中伸出两只鬼手将宫篱拖下了鬼界。
宫篱刺耳的嘶叫让魏念有些不忍,但没有办法,宫篱必须回到鬼界。
有了那张符,黑白无常会制住他的。
宫篱一走,魏念收了阵法,解了结界,赶忙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了褚长煦与辞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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