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一都是要升国旗的,还都要穿着丑了吧唧,红黑搭配的校服,一穿到身上就显得很臃肿。
大部分人一升完国旗就脱了,学校一开始是无所谓的态度,次数一多了,便不准一升完国旗就脱校服,而且一整天都要穿着,就连以后也要穿。
因为这,有好多人“反抗”过,但是没能“反抗”学校成功,最后也不得不苦着张脸穿校服。
而这平平无奇的一天,最后一排段秋池穿着丑了吧唧,红黑搭配的校服不正经的站着,双手插兜,闭着眼,头有时候会往下点一点,头发凌乱,看得出来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随便扒拉了一下。
这一幕引得好多人看着,不免都有些震惊,因为不穿校服段秋池是头一个。
而今天却罕见的穿了校服。
但就算是穿了校服,也是独一无二的风景线,校服在他身上显得并不臃肿,仿佛是量身定做一样,显得身姿修长。
校服是没一年都要买的,因为有些人会长高,校服也就小了。
而段秋池之前都不穿校服,一年过去也长高了好多,校服自然而然也就小了,露出一小截脚裸,手就算插兜里也还是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早上都是有一点冷的,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冻得附上了一层粉红。
江千舟是举班旗的,在走的时候勾着路迢安的脖颈不让他走,路迢安也就被动的被江千舟带着走。
在走到操场时江千舟才松开路迢安,正正经经的举着班旗往前走。而路迢安就像松僵的野马向段秋池跑去。
因为没有段秋池高的原因,只能踮着脚勾着段秋池的肩膀,就算这样也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因次大部分的承受力都在段秋池身上。
“段哥,怎么今天穿校服了,就连校服裤也穿着了”路迢安垂眼看了下段秋池的校服裤不免在心里面感叹,他段哥穿校服裤都能穿出高档次的裤子出来。
段秋池被路迢安在一弄,清醒了一些,但是更加的阴沉了,昨天晚上被猫闹得很晚才睡觉,起的又早,本来是想着站着闭眼睡睡的,还没有睡睡多久呢,就被路迢安弄醒了,也没了睡意。
“不要搭我肩膀”段秋池打了个哈欠,声音带上了些困觉,大概是没能睡够的原因,听着都没脾气。
但路迢安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段秋池记仇,现在没什么,等不困了就有什么了,虽然江千舟会在一定程度上呼着他,但是大部分时候是在边上看好戏。
“外套不见了,就穿校服了,校服裤跟校服放在一起,就一起穿了”说完段秋池瞥了一眼路迢安,伸了个懒腰,他有些怕冷,而校服意外的挺暖和还舒服,心情也好上了一些,郁气也一扫而空:“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我现在一一回答你。”
路迢安眼睛亮了亮,他段哥难得的好心情,怎么能不多问问一些事情。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我听说龟儿约了一些人去吃饭,他男朋友也在,但是龟哥大概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讨厌我了,没有约我,段哥,”
我想两字还没有从嗓子眼蹦出来就被段秋池轻飘飘一句话打断了。
“听江千舟说的?”段秋池哼笑了声:“谁让你嘴碎还让他听到的。”
段秋池弯了下眼睛:“想去啊。”
路迢安点了点头,眼睛此时像个发亮的电灯泡,段哥也太懂他了,话没有说完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想去,段哥带我。”
段秋池眼尖的看到江千舟往后面看了眼,眼神里带了警告。
他对着江千舟轻挑了下眉,微勾的唇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还有隐藏的恶劣:“让江千舟带你啊,你说他还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带你去,但是到时候我可没心思顾着你,被疯狗堵了我可没时间帮你。”
路迢安听段秋池把话说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江千舟那狗比玩意怎么可能会带他去,但是…让疯狗堵——那还不如去死。
这也导致了路迢安不得不拉下面子去向江千舟求和,在“讨好”江千舟带他去。
这么做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去,因为那里有热闹可看,对于一个热爱看热闹的人来说,有热闹不看是傻子,那会很亏的,就像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一样。
路迢安想不明白,周辞归挺好一人,怎么会和疯狗扯上关系,偏偏这疯狗还总是喜欢来招惹他。
一升完国旗回去的时候是有个时间段可以去上厕所的,平常时段秋池都是直接趴桌子上睡觉不会去。
而今天一进教学楼段秋池脚步一拐,像厕所走去。
周辞归看到段秋池向厕所走,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去,迈大了步子去教室放好班旗后快速地走向厕所。
路迢安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到两人都去了厕所,要不然也得跟着去。
“在升国旗的时候你对他说了什么”江千舟紧皱着眉,语气算不上好,有些冲。
段秋池无辜的耸了下肩,笑得有些欠揍:“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又不会害他。”
这时话锋一转,一针见血,戳中了江千舟所担心的事情:“你这么紧张的来问我,你又在害怕什么?”
江千舟轻啧了声,烦躁到极点:“他就是一根筋,我是傻逼了才跑来这个班。”
“一根筋?”段秋池嗤笑了声:“那你表达的就够明显了吗?”
“什么意思?”
“你说自己傻逼,还真就是傻逼了”段秋池轻飘飘的看了江千舟最后一眼,离开了厕所,不在多说一点。
江千舟看着段秋池的背影沉默了,要说了解,他的确是没有段秋池那么了解路迢安。
但是路迢安不就是一根筋吗,自己那么喜欢他都看不出来,还要表达得怎么明显。
江千舟想不明白也不在想,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时路迢安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就连做在位置上了也还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路迢安看得也没那么明显了,只是时不时看几下。
江千舟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偏头看着想看又不敢看他的路迢安,想着段秋池说的那些,音量放轻了,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但是说出口的话却那么的不尽人意:“路迢安,看我干什么,闲?”
路迢安似乎是骂了声脏话,表情难看了瞬又恢复如初,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骂江千舟,不能骂江千舟。
在心里面做了一番建设之后,轻呼出口气看着江千舟:“江千舟,可不可以带我去龟儿那里。”
看着江千舟面无表情的脸,又道:“要是你不愿意,那就让段哥带我去,到时候疯狗又要堵我了…”
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好多,几乎要听不见。
江千舟点了点头:“可以。”怎么不可以,疯狗那货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让他看着喜欢的人羊入虎口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路迢安主动提了呢。
路迢安显然没有想到江千舟会同意,惊喜万分,原本是打算江千舟要是不同意,就让段哥带他去,面对疯狗就面对疯狗吧,热闹更重要。
但是江千舟同意了那就不一样了,不仅有热闹可以看,面对疯狗也不要害怕了,有江千舟护着。
从桌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最喜欢吃的酸奶味的雅客天天棒给了江千舟:“我最喜欢的。”
江千舟看着给他糖还别别扭扭的人,轻笑了下,接过了糖,这是路迢安最喜欢的一个味道,他当然是知道的。
不让人察觉的将糖小心的放进了校服兜里,动作不明显的拍了拍。
后面的段秋池轻啧了声,还没有恋爱呢,就有酸臭味了,要是以后谈了,那还了得。
收回了看着他们的眼神,手放在桌子后面往后靠着,将自己身体的整个重量都给了桌子。
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脚裸有些凉凉的,段秋池想了想,现在好像也还可以买校服,多买几套回去备着,可以每天都换着穿,脏了也有备份的穿,到时候夏天的也买几套,秋天的校服穿着舒服,夏天的应该也很舒服。
在想完这件事情后,语文老师来到了教室,而语文老师也就是教导主任,同时也是班主任,而他姓谢,名桃岷。
很文艺的一个名字。
谢班主任看着段秋池,像看不到他旁边是空着的位置一样:“段秋池,馀沼生病了,你们家离得近,正好你又是他的同桌,放学后去他家看看他。”
段秋池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有问题需要回答。
谢班主任点了点头,让段秋池说。
段秋池懒懒散散站起身,反驳道:“我不想去,而且我也不是他同桌。”
谢班主任可不管这些,不多说别的,只是道:“反驳无效,在说反弹。”
教室安静了一会,段秋池妥协了,又提出来了别的要求,只不过这个要求不仅让班上的人震惊,还有谢班主任更加的震惊。
只听段秋池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响起:“我要秋天和夏天的校服,各五套,钱下课就去交,要是现在要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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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