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徐经年嗓音温凉沉静:“也祝你有命看到我回来。”
言语间,无朔握在了她手中,剑影翻飞直朝苏绵绵面门斩去,苏绵绵虽说修习媚术,可基本功法也是不差,几个翻飞便轻巧避开。
本想就吓唬她一下,可令徐经年没想到的是,苏绵绵居然敢使梅花针,她空中旋身,迅速躲闪才堪堪避开。
紧接着苏绵绵一记掌刀又向她劈了过去,徐经年躲闪迅速,才化解了攻势。
苏绵绵这一系列的行为,算是惹恼了她,无朔护主,通人性,自是也忍不得,徐经年,阖上眼眸,素手捏了剑诀。
“引初桐”——银色剑气卷起漫天杏花横空劈落而下,“皎银汉”——剑芒刺眼,凌厉又奇幻。
天地豁然明朗,徐经年抬眸才发觉是江承安替苏绵绵挡住了她的出云一剑,而苏绵绵桃红色云缎裙的袖口裂开,脸上多了几道血印,发丝也已飘落至脚下。
“经年,去穿心崖领罚。”江承安凉薄而低柔的声音沉沉响起。
“苏绵绵挑事在先!”
“领罚。”男人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师父。”罢了,罚不罚于她而言无所谓,晨间的风吹起青丝,掩不住她眉间的不屑。
“无朔留下。”
!?
“为什么?”
“静心不许带剑。”
迫于无奈,徐经年只好不情不愿的将无朔交了出去。
她用冷冷的目光扫了苏绵绵一眼,便径直从人群穿了过去,她都是穿心崖的常客了,不过这次穿心崖还有一人。
“云不寻,你怎么还在临机阁?”
“你不喜欢我?”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啊呵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那个你也打人了?”
“没有。”
“喔,那你能别盯着我看吗?”
看着眼前的人,云不寻竟鬼使神差般伸出指尖为她擦去了脸上的血痕,“你的脸被划破了。”
她这才发觉脸庞有阵阵刺痛感,不过幸亏刚刚躲避及时,只是破了层皮,架不住云不寻这么盯着她,徐经年带着飞云翻出了临机阁。
与此同时,京城的将军府已乱作一团。
宋向帛自华岁之后便无精打采,本以为是中了风寒,结果谁知如今竟连剑都提不起来了,久睡不醒,现如今一天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一刻,刚刚醒过来时还在说着自己的梦魇。
程虞兰以为是闹鬼,请道士与无相殿的主持来做了几场法事,可已过半月,宋向帛身体依旧是每况愈下。
“宁儿,你现在就进宫,去请御医,快!”
“娘,现在已经夜半。” 一旁约莫19,20岁的英气女子出声道:“宫门早都下钥了。”
“宁儿,昭儿,你爹他……”说着程虞便呜咽了起来。
“娘,我去云溪庭请白神医,他定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就去。”说罢,宋世宁便夺门而出,云溪庭五更天开,他现在快马疾驰很快就能过去。
徐经年溜出临机阁后直奔白老头的云溪庭而去,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一壶云间醉的蓬莱春。
这件事仿佛已经成了他们俩之间的默契,而白老头也会给她备好茯苓糕。
夜深了,徐经年便没有打扰白老头,一个人蹲在云溪庭门口揪竹叶,她穿着鹅黄色月华裙,一头青丝用素簪挽起,看起来倒颇为温婉沉静。
宋世宁远远的借着月光便看到这幅光景,少女的青丝轻轻拢起,柳眉弯弯,虽淡妆素服,却也美的如此无暇。
“徐经年?”
宋世宁!又见面了!他怎会在夜半三更出现在此处?
“真的是你!夜深露重的你为何会在此处?你也是来寻医的吗?”
看见少年额间浸出了一层薄汗,想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徐经年也并未多说,径直走过去敲开了云溪庭的门。
“谁啊?云溪庭夜半不行医。”一道醉气熏熏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徐经年一听就知道是言枝。
“言枝师姐,是我。”
“小师妹?”言枝晃晃悠悠的打开门,捏了捏徐经年的脸,拽着她的袖子就往里走,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劲折返回来,“这位小公子可是有什么急事?”
“经年?”白鸣时闻声与蘅玉走了出来。
徐经年转过头看向呆呆盯着她的宋世宁,笑着问道:“宋将军不是来寻医的吗?”
“是,拜见白神医,家父自华岁后便卧病在床,本以为是风寒,可如今茶饭不思,整日都在昏睡,近日只醒了一刻不到便又睡了过去。”
听到这儿,徐经年与白鸣时都有了猜想,“蘅玉守好这帮崽子,我去看看就回来。”
看到宋向帛后徐经年都惊了一下,这哪儿是茶饭不思,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宋向帛她华岁之时是见过的,如今已是瘦得脱相,用形销骨立来说都不为过。
徐经年站在角落对着雕花木床上双目紧阖的中年人问道,“宋将军,你能指出我的位置吗?”
许久他,宋向帛指尖微动朝着她的方向指了过去。
果然不出人所料,行军打仗之人对方位向来十分敏感,宋向帛梦里还在言语,手指也有知觉,看来意识是清醒的。
“醉朦胧?”徐经年看向白鸣时低声问道。
“不错,正是醉朦胧。”白鸣时紧接着说道:“中此毒者,不断昏睡,意识清醒,却无法从睡梦中醒过来,直至在梦中死去,不出三个月便会丧命。”
“怎会中毒,神医,可有解毒之法?”程虞兰焦急的问道。
“这毒是可以解,用仙珀丹熬汤就能解此毒,可仙珀丹极为难炼,其中天冬,刭柏与厚朴这几味药材更是难寻。”
白鸣时这番话一出众人脸色极为难看,紧接着白鸣时捋着胡子意味不明的看着徐经年与宋世宁二人淡淡开口:“云溪庭倒有几颗。”
闻言,程虞兰顿时松了口气,“白神医,千金我也换。”
“哈哈哈,宋夫人折煞老朽了,我看我们经年与贵公子甚是投缘,就当是赠礼了,日后还请将军与夫人多加照看。”
白鸣时放下一个精致的瓷瓶,便转身离开。
数日来程虞兰终于展开了眉目,“宁儿,去送送白神医与经年。”
出了将军府,白鸣时已不见身影,独留下徐经年与宋世宁二人,徐经年想都不用想,白老头肯定是跑去云间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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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