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道娇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可知我如今这副样子,再喊一声,你会怎样?”
少年别过头,步步后退,温玉清润的脸上出现了丝丝裂痕,双颊显现出了微微红晕。
徐经年头一次听到这么无耻的发言,“真不要脸。”
她身子轻轻一纵,趁着宋世宁怔愣之际,借着轻功将南蓁蓁劫至城内客栈之中。
“南蓁蓁?”徐经年确认了一番。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少女挑了挑眉,莞尔一笑道:“别怕,我来还你自由。”言语间,无朔出鞘,剑光一闪而过,月光映出了血色。
杀人还是得快准狠啊,她从南蓁蓁怀中掏出了帕子将无朔上沾的血擦拭干净。
等到宋世宁循着剑气赶到时,地下的佳人已没了呼吸。
目光所及处只有一道悠然的黑影挥着手中泛着森森白光的剑。
宋世宁望着窗外的娇小身影,倏然,手中的无绝从鞘中蹦出朝徐经年飞了过去,用力的蹭了蹭徐经年的手臂,像一只小兽。
“好了,无绝,任务完成了,姐姐得走了。”徐经年轻笑。
宋世宁并未追出去,他看着窗外的少女,好像透过面纱能看见她灼人的笑魇。
这下她可是帮了宋世宁大忙了,虽然护送不力会被罚,但是总比私通后妃要来的轻。
再者若那南蓁蓁是个好人,她可能都会帮她一次,可偏偏她要挑战她的下限,底限,极限。
最后宋世宁只将南蓁蓁的尸体带了回去,此次回京并不似从前风光,他锦衣的下摆已经被血色浸透。
但是徐经年听说皇帝并没有罚他,可能是因为程温晏与殷珣的求情,也可能是念在宋世宁战功赫赫?
可是殷珣的国师府与将军府不是向来不对付吗?
罢了,她答应过要去看白老头的,还得去云间醉买上一壶蓬莱春。
云溪庭,虽不似其他门派打打杀杀,以武取胜,可单凭云溪庭内众弟子能着手成春,有教人起死回生之术这一点就没有人敢动云溪庭。
云溪庭五更天开,日出时阖,行事极为率性,治病救人只讲一个缘字。
徐经年特意五更天时守在云溪庭外。
“姑娘可是来求医的?”
一早上看见这么一张温润面庞心情都好了很多,徐经年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蓬莱春笑吟吟的看着那青衣男子,“不是,我找白老头。”
“哎丫头来了,快进来坐,提好老头的蓬莱春。”白鸣时看见徐经年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去了,“蘅玉,给小丫头带路。”
徐经年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那是秋千吗?”
“对,是师父绑的,他一直说要将他的孙女接来给我们做小师妹,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等到。”
“这不就来了吗。”白老头声音自前面凉亭中朗朗响起。
蘅玉愣了一下,拱手告退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师弟师妹,云溪庭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等了这么多年的小师妹终于让我盼来了。”
“小师妹脸蛋可真水灵,我都想上去掐两下了。”
话音刚落,白鸣时手中的石块便朝那女子额头飞去,“师父!你又打我,我就是来看看小师妹。”
一位穿着十分随意的紫衣少女走了过来,步子极其随意散漫,走到徐经年跟前直接蹲下用手撑着脸就看了起来,“真好看,我是言枝,树枝的枝。”
徐经年一头雾水的看着这群人,这番举动反倒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去去去!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把我乖孙孙吓跑了怎么办。”白鸣时挥手将言枝一行人赶去了药田。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爷爷,天栖州倒有一个,不过她从未见过,娘亲说那老头儿爱游历,天栖州容不下他,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白鸣时,白殊观,云溪庭,医仙谷,靠这不会真是她外祖吧!
徐经年一脸天塌了的表情,“白老头,你不会就是我那未曾谋面的外——祖——父吧?”
“哈哈哈,你和你娘一模一样。”白鸣时在徐经年三周岁宴礼过了后就离开了天栖州,在人界一待就是十几年,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经年,既是来学毒,你可知有哪些毒?”
“鸩毒,天仙子,雪上一枝蒿,蛊毒,砒霜鹤顶红,奎宁,钩吻,牵机药,五毒,断肠草,雷公藤,夹竹桃,情花……这些都是我在书上读到过的。”
“不错,这些是人界奇毒,毒也分慢性与急性,下毒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解毒则要对症下药,先验后施,能道出名字只是第一步,还得通晓毒药性状与中毒后的症状……。”
在云溪庭学了半月的药理知识,再回到临机阁,徐经年还是决定揭下岚香馆的榜。
岚香馆,京城第一大秦楼楚馆,明面上的烟柳生意,豢养着一批没有人识的死士,京城最大的情报中心。
没有人识的死士,不死不灭,以一当十,徐经年看着这几个黑字陷入了沉思,她在愈仙门禁书区看到过这个,将人活活折磨死,用魔族禁咒将人识肃清,保留他们生前全部实力。
魔族禁咒与人傀在天栖州的记录都少之又少,可为何会出现在人界的一个秦楼之中,还有能提供出这种消息的人想来也不简单,他有什么目的?
徐经年在夜色中踱回屋子,第二日天色微微亮外面传来一阵熙攘嘈杂,徐经年揉着惺松的睡眼打开房门。
“徐经年!”一道凛冽的女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清极?哎——”
徐经年没反应过来就被何清极一把薅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
“你知道什么!临机阁去了近十人,无一生还,全都被拖去喂野狗了!”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清极发这么大的火。
“呦,徐经年,岚香馆的榜你都敢揭,是我平日里小看你了。”
那道腻的人发慌的声音再次在徐经年耳边响起,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还有她周围那些嗤嗤的笑声。
“可真是难听。”她语气轻飘飘的,抬起眼皮,漠然的望着苏绵绵。
“呵,祝你能有命回来,你看连清极都觉得这事荒谬呢!”
“你闭嘴。” 何清极目光盛着怒意,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渊楼。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