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了那家咖啡厅的窗边,看着服务员将自己点的热可可和提拉米苏端到了自己的面前,贺峻霖才算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些许的真实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深夜过马路偶遇自己六年前不告而别的前男友,素被称为社牛小辣椒的贺峻霖光是能够表现正常的站在他面前,假装客套的说上两句客套话就已经是极限了。
对于贺峻霖而言,严浩翔始终都是自己内心深处深藏着,不敢把他放在明面上的一个心结。他就好比一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一块玉石,突然闯入贺峻霖的生活当中;本是一方平静的池面因为他的出现溅起水花,泛起了不少涟漪。
从前是,现在也是。
可是贺峻霖才刚刚端起热可可喝上一口,打算看向窗外放空自己的时候,却又一次看见了严浩翔。
这次的严浩翔倒是背对着咖啡厅没注意到自己,不过却不想刚才是一个人。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头戴粉色毛线帽,身着白色呢绒大衣的女生,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鲜红的围巾的女生。那个女生正贴着严浩翔,踮脚给他整理有些松了的围巾,严浩翔也并没有反抗,反而微微低下头,任由面前的这位女生给他整理。
整理完之后那个女生把什么东西递给了严浩翔,然后严浩翔便搂着那个女孩的肩,走到了一辆红色的车前,贴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确认女孩坐好之后便开着这辆车扬长而去,只有贺峻霖在观看全过程之后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贺峻霖不明白,刚刚还委屈求全,全身上下都写着“求复合”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转眼毫无心里负担的接受一个女生的示好和亲昵。
恐怕在他严浩翔心里,自己也不过是他在无聊时候的一个消遣罢了。
像是接受了这个现实,贺峻霖突然觉得握在自己手中的热可可突然没了滋味,结完账之后便快步走出咖啡厅。
刚一踏出咖啡厅的门,就被冷风迎面的直吹过来。贺峻霖这才真实的感觉到初春的夜晚确实冷的出奇,从头到脚连同心都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让贺峻霖不由得想把自己衣服裹紧一点。
贺峻霖感觉自己好像被刚才那阵风吹乱了脑子,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了好几次目的地,他都不不清楚应该去哪,该干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对司机说:“去酒吧,您看着开就行。”
说完这句之后贺峻霖直接瘫坐在后座上,任由司机选择目的地;漫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星星灯火,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想。
不一会到达目的地后,贺峻霖看也没看就甩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句“不用找”就直奔酒吧。进了酒吧坐在吧台上就直接开始点了一瓶威士忌。一杯接一杯的灌,企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已经变得脆弱敏感的神经。
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贺峻霖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这样吧,我这无疾而终的6年等待,喝完这一场酒,忘掉就好。
贺峻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能够感受着来自太阳穴的一阵阵刺痛之外,就是在为自己没有因为像霸道总裁小说里面一样酒后乱性一夜情什么的而感到庆幸。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反复确定以及肯定是自己家,自己房间除了东西大致摆放存在着“些许毛病”,没有污渍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床头柜上还放着贺言因为担心自己不舒服而留下的便利贴,上面写着:
“哥,我去公司了,难受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前几年老头子就正式卸任把公司交给了贺言打理,那个时候自己又一门心思想着走得远远的去学设计,这个重担也就交到了贺言身上,开始那几年贺言还真的是忙的天昏地暗的,没有一刻闲着的。
看着这张便利贴,贺峻霖不禁感慨自家弟弟这几年真的是暴风成长。
看这样子,昨晚肯定喝了不少。
但是昨晚是去代替贺言去谈生意,饭桌上客户也大多数都看重家里的地位和势力,应该不至于会喝成这样……好像……后面去了酒吧?那难道是在酒吧喝成这样的,所以为啥会喝成这样呢?
贺峻霖掀开被子起床准备去洗漱,在下楼去洗漱的路上有些发散地胡思乱想,试图想要通过演绎推理将自己喝断片的记忆找回。
贺峻霖自诩不是会过度放纵自己的人,更何况是身边没有自己的熟人的前提下喝到那种地步。
“喝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为情所困呢。”
正自嘲的想着,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陌生又熟悉面孔,还有那句最不想从他嘴里听到的话。
“贺儿,好久不见。”
这下贺峻霖算是全想起来。
是了,昨晚在街上碰到了严浩翔和他女朋友。
现在看来,昨晚为什么会宿醉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贺峻霖揉着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脑海又不自觉地不断回放着刚才那句话,语气自嘲又有一些落寞地喃喃道:
“贺峻霖,你可不就是为情所困嘛。”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