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荣拉着段咏兰趁着河底的少女没有反应过来,一鼓作气就一前一后跑到了对岸。
段琰提起脚踩上第一只手,踏在人皮肉上的感觉汗毛都直立。刚踩实在第一只手的掌心,脑海便充斥着人的哀嚎声,“啊,好疼啊!”“要死了……”“救救我啊!”这些手的主人临死前的画面也浮现在脑中——少女的血盆大口,被刀子分割的肢体,被凿穿的手心……
段琰头疼欲裂,一阵晕眩,身后的程氓发现了不对劲立刻伸手扶住他,冰凉的指尖贴在他太阳穴,一道极具安抚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段琰,别想,别听,闭眼往前跨,我在呢。”
段琰悬着的心放下了,提着气大步踏至岸边。程氓也踩到了最后一只,这只手有些细像是女人的手,却猛然间变掌为爪,紧紧箍住程氓的小腿就往下拽。
段琰反应极快,一脚蹬在手上,像是哑巴发出的嘶哑的吼叫从正下方传出。手像是被踹疼了,迅速松开左右甩了起来,程氓身子腾空快要下坠的一瞬间被段琰拉回了岸上。
日暮西垂,只留下一抹余晖,夫妻俩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两个劫后余生的年轻人并排坐在公交车上气喘吁吁,后背已被汗水浸得透湿。
“下车!”段琰缓过神来率先出声。
“是哦!”众人迅速下了车。
于是和夫妻俩分别后,两个奔三的男人飞奔下车,在夕阳下奔跑了起来,跑到呼吸供氧不上,大脑一片空白,肺都喘疼了才停下来。
“哈哈哈哈哈操……”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两个人都笑得像个傻x。
“哥。”
“恩?”
“我……我……”
“怎么了。
“我想起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说人话。”
“给个联系方式呗。”
“13xxxxxxx。”
“好嘞!我加你微信了啊。”
程氓看着手机上段琰的微信快笑喷了——头像是一张白色背景,中间是不知什么字体的鎏金大字“琰”,阴影和曝光更加显出这张图的非主流。
“橙芒,是你吗?”程氓点点头,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段琰的朋友圈上:[世上最难找的药方,为自己留着!][这几种食物不能一起吃,你中招了吗?][三十岁得了癌症,原因竟是爱吃这个……]
“哈哈哈,哥,你微信都加的中老年人吗?哈哈……”
“没,就公司同事和领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屏蔽朋友圈,都没人点赞我的,哎。”段琰摸了摸脑袋,短发茬在手掌间摩擦的感觉总能使他迅速平静下来,特别是他这种板寸头的。
程氓正准备贱兮兮地凑过去摸段琰的脑袋,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程氓瞅着屏幕神色一变,接起电话:“喂,妈,知道了知道了。”
“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一起啊?”
“不了,我点外卖就行,太晚了也买不到什么好菜。”程氓本来有些失落,听到后半句又来了劲:“哥你还会做饭呀!”
“呃……恩,你快回吧。”
程氓一噘嘴,软下声音说:“不要,我家都没人的!我要吃饭饭。”
“刚你妈……”
“没有不是别瞎说啊!走,我们去超市。”话毕程氓便推着段琰往超市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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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