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王一博将昏昏沉沉的肖战扶起来抱进怀里,感觉到他的身子又软又热,温度直达他的心房。
“王一博,请你放开他。”舒廷彦公事公办地说道:“他作为犯罪嫌疑人,我必须带回去。”
“我保他。”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地划过肖战的脸,王一博宽容地说道:“想接近我并不是什么大错,如果就因为这样进了局子,多尴尬,年轻人脸皮薄,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咳咳……”肖战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俊美如雕又邪又帅气的王一博。
他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舒廷彦铁青着脸,握枪的手再次紧了紧,心里盘算着如果将王一博一枪爆头,会有多大胜算。
王一博把他的心理活动都看在眼里,丝毫不在乎,抱着肖战目空一切,完全忽视舒廷彦的存在。
舒廷彦眼眸泛红,手上青筋暴起,内心的胜算一寸一寸地消失殆尽。
从警十年,他破过不少大案要案,却从来没遇到过像王一博这样难对付的人,软硬不吃,无畏无惧。
“彦哥,你别管我了……”肖战看出了舒廷彦的处境,渐渐安静下来,对他虚弱地摇摇头。
王一博不愿意看到他们俩眉来眼去,低头堵住肖战的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肖战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狠狠地咬他。
王一博很有技巧的躲过,配合着他的节奏营造出激吻的假象,直到肖战昏了过去。
“王一博!你欺人太甚!”舒廷彦忍无可忍,一拳挥向王一博的漂亮脸蛋,用了十二成的力气,如被打到,后果不堪设想。
王一博利落地避开那一拳:“舒副局长,湿身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感觉不到冷,这家伙已经发高烧了,必须紧急治疗,再耽误的话,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舒廷彦一愣,扬起的拳头慢慢放下:“好,等把他治疗好了,我再拘捕他。”
“等你的实力配得上你的野心的时候,再和我谈判,保重。”王一博的语气淡淡的,却有一股阴寒之气慢慢从毛孔渗入。
舒廷彦尚未理解其中的深意,旁边一位警员递来了手机:“舒局,是林局打来的。”
“舒廷彦,你简直胡闹!”电话一接通,老局长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震耳欲聋:“马上给我回警队!”
舒廷彦心里咯噔一沉,瞬间领会王一博刚刚说的“保重”,压低声音道:“林局,我正在办一个案子,现在回不去。”
“舒廷彦,你敢公然违抗命令?限你十分钟之内收队赶回来,否则不光是你,你的那些弟兄们也会被你害惨的!”话落,局长直接撂了电话,没给舒廷彦任何商量的余地。
局长震怒,是因为刚刚收到舒廷彦私自带队硬闯王府的消息,别说王一博难以得罪,就连他身边的小秘书都是大有来头。
苏家是安城著名的法律世家,苏昱是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公子,如果今日有个好歹,警局肯定要给苏家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真没法交代。
“收队。”舒廷彦不想连累下属,一轮惨败。
回到警队,他被局长狠批了一顿,然后关了禁闭,并面临降职降薪的处分。
舒廷彦失去自由,救肖战成了一纸空谈,也成了终身遗憾……
凌晨两点,王府的书房里氤氲着咖啡的香气。
王一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睡意。
新婚之夜弄成这样,确实令人无法安眠。
“总裁。”苏昱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肖先生发烧四十度,一直在说胡话,手脚乱动不安分,已经扯掉好几根输液管了,没法进行治疗。”
“打镇定剂。”王一博没有抬头,翻到文件最后一页,提笔签名。
“已经打了,没什么效果,医生说不能加量了,他身体太弱,过量等于谋杀。”苏昱照实回答。
砰!一副手铐直接甩了过去。
“双脚并拢捆住,手铐上,这种小事也要我教,你可以滚回苏家当律师去了。”王一博冷冷道。
苏昱捡起手铐抖了抖,一脸为难:“他的手臂好像曾经受过伤,泡了冰水后旧疾犯了,骨头都肿了,碰一下就疼得鬼哭狼嚎,怎么忍心再铐啊?”
手臂有旧疾?
王一博抬头不满地瞪了苏昱一眼,倏地起身,大步迈出,步履匆忙得根本不像他。
“五月……”
肖战果真在说胡话,手臂还不时划拉两下,想要游泳似的,被子被踢翻了,身上什么都没盖,地上丢了几根废弃的输液管,针头都别弯了,不断往下滴水,落了一圈涟漪。
见王一博阴沉着脸走进来,医生抱歉地低了低头:“少爷,我治不住他,太倔强了。”
“出去。”王一博走到床前站着,垂眸冷冷地盯着肖战,仿佛在研究他哪里值得舒廷彦失去理智,哪里值得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四年。
肖战虽然病态恹恹,却遮掩不住迷人的特质,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尤其唇下偏离中心位置的一粒小痣,蓦地就把王一博给萌到了。
可爱,太可爱了。
王一博见过无数的俊男美女,但视线从不会在他们大同小异的脸上停留超过三秒,唯有肖战破了他的例,看了一分多钟都不曾眨眼。
有一抹心动浮起,又被强压了下去……
苏昱推门进来,见王一博失神,不禁有些诧异,再看向肖战,顿时也愣了一下,想不到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现下能清楚地看到他干净清秀的一张脸,五官精致,颜色略浅的唇瓣像桃花飘落一般天然纯洁,经得起考验,属于越看越舒服的那种。
和总裁真是说不出的般配。
如果他们俩能互生情愫就好了,毕竟总裁找了他四年,虽然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知道总裁内心孤独,即使有欧阳倩陪在身侧,他也从未对她敞开过心扉。
“痛,好痛……”肖战突然弱弱地抽噎两声。
“很痛吗?”苏昱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去哄哄他,却迎上王一博森冷的目光,心下一慌,识相地退到了一边。
王一博:“你来搞定?”
“抱歉总裁,我先出去了。”苏昱觉得好尴尬,他并没有私心杂念,只是关心则乱,但王一博会吃醋是好事,说明他真是动心了。
肖战一手护着手臂,泪水不断地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沾湿睫毛,在灯光下闪着美丽的光。
王一博看向他的手臂,骨头果然肿了,像一截洁白无瑕的竹节,必须尽快输液消炎,不然真的会废。
王一博从医药箱里拿出一袋新的输液管,撕去包装,一端扎进输液袋,然后半蹲下来,托起肖战的一只手背,抄起棉棒熟练地消毒。
“……痛!”手背的伤口遇酒精刺痛,肖战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无意识地抽了王一博一巴掌。
啪!
王一博没有防备,脸被打偏,目光直了一秒,几乎没有考虑,他反手一擒,闪电般地扼住了肖战的喉管,动作利落带着杀气。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被打脸,虽然不疼,但是太不敬了,这人简直胆大包天!
“嗯……”肖战被捏得满脸通红,嘴里发出疼痛的低泣,一手抓住王一博的袖口,颤抖着往后拽,虚弱得让人怜惜。
王一博心头莫名一软,捏喉的手慢慢地松开,还顺道抹去他眼角的泪痕,带着几分呵护的意味。
苏昱在门外把王一博挨打的一幕看在眼里,惊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唯恐他真的捏死肖战,急忙进来救场:“总裁,要不把他还给舒廷彦算了,总比死了强,挺好的一个人,死了多可惜。”
“离开舒廷彦就会死吗?”王一博再次锁定肖战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容,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我偏要你好好活着!
苏昱:“总裁,他若不愿意治疗,撑不了多久。”
王一博:“睡你的觉去。”话真多。
“是。”苏昱看向王一博的俊脸,有三道清晰的指痕,忍不住扬起唇角,这种奇观可真不多见。
“往哪看,滚!”王一博上火,抬起大长腿,把苏昱踹了出去,锁上门。
肖战一直在发高烧,冷得整个人蜷缩着瑟瑟发抖。
王一博果断地脱掉鞋子,在肖战身侧躺下,把他的脑袋轻轻搬在自己的臂弯里,手放在他腰上一揽,将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突然而至的阳刚温暖,烫得肖战一阵战栗。他本能地往王一博的怀里拱了拱,脸埋进他宽厚的怀抱里蹭了蹭,像只软萌的猫咪,一下又一下地嗅着能安抚他情绪的alpha信息素味道。
“还真不记仇。”王一博勾唇,柔和了脸部的线条,比冷酷时更帅。
他的手掌捉住肖战冰凉的手,放在唇边哈了哈气。觉得还不够,索性解开衣襟,把他紧紧扣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用自己的一腔热血,融化他冰冷太久的灵魂。
肖战满足地喟叹一声,软弱无力的手在他胸肌上抚过,百分百纯皮质感,坚实有力量,摸着很舒服,很踏实。
一分钟后,细微甜软的鼾声从胸口传来。
王一博不禁失笑,在他肘窝找了根血管,消毒,拿起针头轻轻扎了进去,成功回血。
“呃——”肖战来不及痛呼,嘴唇就被温柔的堵住,睫毛轻颤了一下,没再反抗。
固定好针头,熟练缠好胶带,王一博把肖战虚软的身子重新揽回怀里,薄唇却舍不得离开,辗转吻着,呵护抚慰……
这家伙甜酥入骨,电得他心房一阵热颤,那点原始的需求也被激了出来。
空气变得火热,alpha和omega的气息激烈纠缠,欲望的因子如干柴遇到烈火,噼里啪啦地一触即发。
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强烈地想要,连他自己都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一直守到凌晨五点输液结束,王一博拔针,悄然离开。再多呆一会,他估计就要焚身而死了。冲冷水澡灭火,就花了他将近半个小时。
这一夜,肖战睡得很好,不再被噩梦纠缠。
他梦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搂着,每次挪开一点,又被搂回去,唇上的吻带着冷冽的清香也很痴缠,处处透着怜惜,延绵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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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