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觞看着那匕首,轻笑道:“我认输,以后侧君做什么我都不会干预。”
韩凌收了匕首,朝着争春阁外跑去,凌乱的脚步,带起了片片凌落的桃花瓣。
白觞轻轻摇头,啧,不听劝。
孟溪一直把洛尘抱到临梅院,洛尘早已被折磨地昏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孟溪手抬起,为他拭去眼角的泪,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之上,总有一天本郡主磨平你的小抓子。
“郡主!”
孟溪回头,却见韩凌一身红衣,疯癫跑来。
手中握着刀,直直刺向洛尘的脖颈。
死吧,杀了他,郡主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对郡主是他的,她的身体心跳都应该属于他,所以,洛尘这个狐媚子,该死!
孟溪皱了皱眉头,侧身躲过韩凌锋利的刀刃。
一脚踢中他的手腕。
“当。”刀子应声坠落,锋利的刃身捡起一阵寒光。
“嗯……”韩凌闷哼一声重重跌倒在地。
痛好痛,真得好痛!
韩凌抬眼,看向孟溪地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
“郡主,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凭什么?我只是想帮郡主除掉他,他就是个狐媚子,迷惑了郡主你啊!”
孟溪面如冰霜,看向韩凌的目光中未有半分温情。
“月离,把韩凌带回争春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
韩凌脸上布满了泪水,他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身形狼狈:“往日的情谊郡主都忘了吗?”
“哈哈哈,也罢,当年郡主把我带回醉香楼,您跟韩凌说过只爱韩凌一人,韩凌相信了。”
“可是,可是呢?枕边人当时话,韩凌犹记心中,可是郡主却忘了,哈哈哈。”韩凌歪歪扭扭站起,神行疯癫。
“可是郡主早忘了,当年韩凌才入府不到半月,郡主又接连纳了几个侧君?郡主知道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调情是个什么滋味吗?”
“韩凌的泪水早已布满了脸颊:”郡主,你是我的光啊,你怎么能照向别人,怎能与他人调笑?“
韩凌抱着头,笑得疯癫:“杀了他们对,若是有人想靠近您韩凌就杀了他!”
说着憎恨得看向昏迷的洛尘,凭什么,凭什么他能缩在郡主的怀中百般求爱,凭什么自己只能夜夜独守空房?
对他该死!
韩凌猛得俯身抓住刀刃,掌心割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渗入土壤。
孟溪皱眉:“月离!”
韩凌眼睛中满是猩红血丝。
下一秒却是后颈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郡主,要怎么处理?”
孟溪皱眉:“去把他送到争春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对了让华医师给韩侧君看看,他的手受伤了,精神状态看样子也不好,让华医师给他好好调理一番。”
“诺。”
唔,怀中的洛尘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孟溪将洛尘额上的一抹碎发拨到耳后,抬脚走进了房门。
将洛尘轻轻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好。
洛尘眉头一直皱着孟溪在他旁边坐下,手指附上他的眉头欲把那抹愁绪揉开。
“唔,滚开,不要滚开!”
洛尘的手毫无预兆地挥舞起来。
“啪”得一声孟溪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摸了摸发痛的脸颊。
敢打她?
他洛尘还是第一个,果真是有勇气的紧。
但看着洛尘那张虚弱的脸和眉间皱起的山包。
孟溪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她轻轻抚摸着洛尘的脸颊,罢了,这人都晕过去了,她还生什么气?
孟溪拿着湿热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脸。
待看见洛尘脖颈处的青紫时,陡然生出暴虐之感。
她像剥洋葱般,一层一层褪去洛尘的衣物,露出白皙的胸膛。
还好,没受什么重伤,不然她定然不会放过李青莲。
孟溪取了药来,附上他的脖颈。
“唔……疼。”洛尘无意识地呜咽着,睫毛上占满了晶莹的泪珠。
如受伤的白猫般可怜,却又让人怜爱。
孟溪附在洛尘耳边轻轻道:“乖,阿尘,一会儿就好了,先忍忍好吗?”
洛尘听到声音,身体竟然无意识的一缩。
孟溪沉默:……她真得那么可怕吗?
一切事情忙完,孟溪依靠在床头,洛尘无意识的贴了过来,双腿将他缠住,脸霸道地与孟溪贴在了一起。
孟溪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洛尘却不依不饶,双手缠住她的脖颈。
脸埋在了她的颈窝之中,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颈窝,痒痒的。
孟溪眼睛染了笑意,还真是个小野猫。
少年睡容乖巧,温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褪去了一惯的冷漠,平添了几分温柔。
两排睫毛在脸上流下淡淡的阴影,头发在她的颈窝中蹭了两下,竖起两根呆毛。
呆萌可爱极了。
孟溪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捏着他的脸蛋,为什么你那么厌恶我呢。
没关系,你厌恶我,我便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让你熟悉我,熟悉我的气味,熟悉我的一切。
到时候,即使你再讨厌我,也逃不掉了。
空间中,系统瑟瑟发抖,宿主真的好可怕。
它同情地看了眼洛尘,少年啊,祝你好运吧。
孟溪摸着他的脸,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烛光跳动,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
突然,洛尘不适地皱起眉头,拍开孟溪的手,翻过了身去。
身子如一只猫般,贴着墙角蜷缩起来。
孟溪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声。
拖鞋上榻,不由分说地抱住洛尘,霸道地于他食指相扣。
洛尘啊,你逃不掉了。
困意袭来,孟溪合上了双眸,伴着洛尘身上那淡淡药香,睡了过去。
而此时,李丞相府。
“娘,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女儿长着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苦,现在我的胸口还疼着,母亲,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我定要让孟溪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啪。”李丞相重重的扇了李青莲一巴掌。
“娘!”李青莲瞪大了眸子,“你为什么要打我?”
李丞相甩了下袖子,厉声道:“你可只,这句话传到女帝耳中,她会怎么对你,又会怎么对我李家,这朝堂表面上没什么,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表面笑嘻嘻地实则心怀鬼胎。尤其是女帝,早就想除去我李家。呵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李丞相眯了眯眼,眼中杀机尽显。
李青莲捂着脸,眼睛了残着不甘,但仍是低下了头:“女儿给母亲惹麻烦了。”
李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闪过复杂,终是叹了一口气:“莲儿,这一巴掌疼不疼。”
李青莲低垂着眸子,摇头:“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错了。”
李丞相坐到了床上,手掌附上女儿被扇红的脸:“这一巴掌是在告诫你,祸从口出,莲儿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关住自己的嘴,至于孟溪……”
李丞相眯了眯眼:“你放心,她将你打成这样,母亲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真以为她李常青怕了她华容皇室不成?
不过一个废物,也敢打她的女儿,她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李常青一挥袖子,踏出房门。
“正君呢?怎么还没来?”丫鬟低垂着头。
“回丞相,奴婢刚刚去请,可是正君他说自己身子乏了,并不想来。”
“胡闹!青莲也是他的孩子,她受了伤,这作父亲的竟然不来看看,像个什么样子?”
李长青阴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外。
“万弦思,莲儿受伤了,你现在在干什么!”李长青“哐”地一声踹开房门。
万弦思手一抖,神色淡淡继续绣着手中的帕子,头也没来。
李常青怒火中烧,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刺绣,狠狠摔在地下。
万弦思也不恼,起身便朝着床走起。
李常青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你跟我闹倒也罢了,可是莲儿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现在她受了伤,你为何不去,万弦思你的心,是铁作的吗?”
万弦思抬头,轻轻道:“原来丞相那么关心莲儿啊。”
“她是我的女儿,我当然心疼,你现在就跟我去看莲儿!”李常青抓了万弦思的手就往外冲。
“窝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凤君呢。”
李常青身体一僵:“万弦思,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丞相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呵。”万弦思冷笑一声,眼里却是盈满了泪。
“你当初娶我只不过是因为我与他相似的相貌是吗?”
李常青皱着眉头:“你倒底在胡说些什么?”
“到现在,丞相还是想欲盖弥彰,你可知道,新婚之夜,你我圆房之时,你喊的是谁的名字?我告诉你是凤君,是沈苏木!
“呵呵呵,真可笑,我堂堂临川万家的嫡子,竟然给人当了替身,李常青,你好啊,你做的真好啊!”
“李常青握紧了拳头:”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提?“
“我就要提,李常青,你要是喜欢凤君,那你就跟女帝去抢啊!
“你不是傲吗?你不是有本事吗?你去抢啊,你去把他从女帝身边抢回啊!当年你凭什么要接近我,凭什么要我去做他的替身!”
李长青狠狠握住他的手腕:“”万弦思,你我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怎么还不明白?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若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又为何与你过了那么多年?”
万弦思冷笑:“呵,李长青,这话你骗不了我,你倒是与我解释解释,你前日为何去了万佛寺于沈苏木见面?”
李常青一愣,脸瞬间黑了:“你跟踪我,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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