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嫌恶,挣脱开雀儿的手。
故作委屈道:“我是她的侧君,就算再怎么欺辱我,我也不能反抗,只是雀儿姐姐,阿尘真得好疼,阿尘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你帮帮阿尘,带我走,好不好?”
洛尘轻轻擦着泪,暗暗打量着雀儿。
他要利用这个女人,杀了孟溪!
雀儿看见洛尘脖颈上的青紫,心疼的不得了,伸手便想去摸。
却被洛尘不着痕迹的躲开。
雀儿咬着牙,恨恨道:“孟溪她竟这般对你?”
洛尘忙用帕子眼住脖颈。
眼中满是可怜:“不,不是郡主掐的。”
“到了现在,你还为孟溪开脱? 阿尘,你怎么这么傻?”雀儿气愤道。
洛尘擦着眼角的泪水,哭得梨花带雨:“可阿尘不过是一个卑贱侧君,既无亲友相助,背后又无父母做靠山,我能怎么办呢?”
雀儿恨得咬牙切齿:“呸,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她孟溪算的了什么!放心,阿尘,我一定会帮你杀了她,在等上两日好不好?”
洛尘轻轻勾唇,大鱼上钩了呢。
洛尘轻轻点头,想垂下眸子,可怜中带了一丝娇羞。
雀儿看的入迷,抓住洛尘的手,轻柔在他指上一吻:“若是她死了,你可愿随我私奔,我发誓此生定会好好对你爱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呵,不过是贪恋这幅皮囊罢了,谈什么喜爱?
饶是如此,洛尘仍是点了点头:“嗯。”
雀儿看得更加入迷,从怀中掏出一玉镯交到洛尘手中,笑得温柔:“这是我爹留给我的,说,若是遇到了对的人就把这玉镯交给他,等我把这事儿办成了,我就带你隐居山林,做一对潇洒快活的夫妻好不好?”
洛尘僵住了身子,她真得想跟他过一辈子吗?
可他只是在利用她杀掉孟溪而已,洛尘避开了雀儿的眼睛。
雀儿满怀期待地看着洛尘,见他久久未答,眼中的光渐渐熄灭了。
她勉强笑道:“现在天色也晚了,侧君好好休息。”
洛尘看着雀儿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
微微启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清水居,灯火通明。
孟溪踏入房门,一股沉木香便冲入鼻翼。
白觞立在香炉旁,一身白色鹤纹锦衣。
眉目见满是淡然,隐于缭绕烟雾中倒是多了分出尘的韵味。
“郡主回来了。”白觞放下香勺。
“白侧君怎么来了?”
他敛下眸子,唇边漾着温柔的笑:“今日听韩侧君说郡主身体不适,想是神形疲劳所致,白觞便调了些香,可安神助眠。”
孟溪细细闻着香气,典雅古朴中带着些微的涩:“倒是好闻。”
白觞淡然一笑:“这安神香中加了些白芷,百合,雪莲,另有檀香末一钱,入寝前点上一支再好不过。”
“倒是辛苦你了。”孟溪以手支头,慵懒到道。
“这都是白觞应该做的。”
孟溪喝了口茶:“夜露深重,白侍君还不回去吗?”
“回去?”白觞轻嚼着这两个字,唇角却勾起笑意。
修长的指尖附锦衣上的盘扣,把它轻轻扯开,修长的脖颈漏了出来,在明黄的烛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暖色,眉目间的出尘瞬间染上了红尘烟火的气息:“这样,郡主还让我走吗,郡主怕不是忘了,今日该白觞侍寝了呢。”
白觞笑着脱下锦衣,露出白皙的肩膀,笑着跨坐在孟溪腿上,他环住孟溪的脖颈,轻轻喘息着:“这样,郡主还舍得让我走吗?”
白觞抵着她的额头,启唇便欲附上孟溪的唇瓣。
孟溪微一偏头,唇瓣落于孟溪脸侧。
白觞凑近她的耳朵,但看见耳后那一枚小痣时,眼神微暗。
他启唇含住孟溪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吹进她的耳洞:“怎么,郡主不喜欢吗,郡主放心,白殇知道您不想要孩子,特意服用了避子汤,郡主今晚想怎样都可以。”
白殇说着,朝着孟溪脖颈亲去,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孟溪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扬起脸:“以往侧君可是冷清的很,每到侍寝之日都是本郡主去侧君房中,今日怎么会如此热情?
白觞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自然是想郡主了,白觞也有七情六欲,也想得郡主疼爱呢,抵死缠绵呢。”
这话听着很暧昧,只是白觞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眼中也未有半分情欲,冷清的像是个机器人。
孟溪轻笑:“瞧侧君这模样,伺候本郡主怕是不情不愿呢,既如此,侧郡又为何来我房中?”
白觞轻轻一笑,抓着孟溪的手掌放在心口:“郡主,您怎知我不情愿?您摸摸,我这颗心为您跳动着呢。”
“哦?”孟溪一把揽住他的腰肢,轻捏着他腰间的软肉:“那侧君想如何伺候我?”
白觞轻笑,解开里衣,撩开墨发,眸子轻轻落在孟溪唇上,他捧起孟溪的脸,朝着孟溪唇吻去。
“啧。”孟溪似是失去了兴趣,伸手拦住白觞的唇,把他从身上推开,“今日本郡主乏了,侧君请回吧。”
白觞也不恼:“既然我已经来了便无回去的道理。”
孟溪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出去,本郡主不想再说第二次。”
白觞依旧笑着,眼睛里却是讳莫如深:“郡主这般模样,倒是让白觞生疏的紧。”
他复又攀上孟溪的脖颈,挑逗着孟溪耳边的痣,眼底却尽是冰凉:“让白觞有些好奇,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郡主呢?”
孟溪摩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侍君这是在质疑?”
白觞脸上的笑意蓦地一收。
袖中寒光一闪,簪子直直抵上孟溪的脖颈:“说,你到底把真正的郡主藏哪儿了,不然,我这簪子可是不长眼。”
孟溪勾唇,啧,总算是不装了。
每日与人演戏还真是够累的,不过此生她最恨有人威胁于她。
“侧君这是想要弑主不成?我是不是青华郡主,想必侧君刚才就已经查明了吧。”
嗯?白觞有些意外,是的,今日他诱惑于她,只是为了查清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孟溪。
毕竟脸可以造假,那耳后的红痣可造不了假。
但他依旧是不明白,孟溪虽表面上好色恶毒,做尽仗势欺人之举。
实则胆小得紧。
可今日面对花辞的剑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如此魄力,孟溪怎会有?
“白觞只是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的性格在短时间内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簪子又进入脖颈几分微微刺痛,孟溪危险地眯了眯眼。
敢挑战她的底线,这白觞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微一偏头,单手成刀,很恨击在白觞手上。
“嗯。”白觞闷哼一声,簪子应声掉落掉落。
孟溪唇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当胸一脚狠狠将白觞踹了出去。
白觞身体撞上了红梁,放出“砰”地一声响。
“郡主!”月离听了声响忙推开门。
“您没事儿吧?”
“无碍,月离,你先出去。”
白觞依着红梁坐起,捂着胸口剧烈咳着。
孟溪冷眼瞧着,猛地掐住白觞的脖颈:“侧君,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上的滋味如何?”
白觞稍稍平缓了些,眼睛却是半分不惧:“郡主当真记仇的紧,这一脚,怕是要落下病根了呢。”
“”哦,是吗?”孟溪抓住白觞的手,摩挲着他的掌心,上着老茧,看起来也有些年头。
这华容国男子虽弱,可也不会被人一脚踹死,况且是这习武之人?
“往日我以为侧君只会弹曲儿制香,没想到也是习武之人,侧君,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孟溪俯下身,一把勾住他的下巴,语气存了丝丝危险。
白觞轻轻咳着,眼睛却并无半分闪躲:“略懂些皮毛而已, 而且郡主不喜欢吗?”
突然,他拉过她的手,附在那片腹肌之上。
只有薄薄的一层,手感却是极好。
孟溪拿开双手,拿起地下的白衣扔给白觞:“走吧,本郡主今天没有兴趣。”
白觞结接过衣服,缓缓将盘扣扣上,又变成了那个禁欲的白侧君:“郡主今晚还真是无情,与从前大相径庭啊。”
孟溪将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凌厉的双眸直直射向白觞:“那本郡主之前是什么样子?骄奢淫逸,荒淫无道?”
白觞捂唇咳嗽一声:“白觞不是着个意思。”
“白侧君入府不过一年而已,侍寝地次数也寥寥无几,当真以为了解本郡主吗?世间万物皆在变化,人又为何不能变?”
白觞微愣。
“白侍君,你应该知道,本郡主从不是宽容大度的人,得罪本郡主的人非死即伤,不过本郡主愿意给你个机会,饶你一命,若以后再犯,休怪本郡主手下无情了。”孟溪漫不经心道。
白觞清凌凌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孟溪:“郡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咳咳,不知能否扶白觞一下,郡主那一脚踢得太狠。”白觞踉跄两步。
朝着孟溪倒去。
孟溪扶住他的肩,轻轻道:“侧君小心,莫要再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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