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眉梢一挑,端着酒壶站了起来:“哦?是吗?”
花辞双手抱着胸,神情中满是不屑。
孟溪笑着提着酒壶,将酒水尽数倒在了他头上。
酒顺着他的头流入其衣襟中,狼狈不已。
得罪与她,她可是记仇得紧。
花辞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长剑直接横在孟溪脖间。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众人竟然都未缓过神来。
“你在干什么?”花辞早已怒不可遏。
孟溪“砰”的一声将酒杯砸落在地:“哎呀,侧君竟然生气了,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侧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花辞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孟溪故作害怕:“呀,我真的是好害怕啊,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侧君消气呢?”
花辞咬着牙,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郡主若想活命,倒也简单,把令尊的明剑诀送给我即可。”
“可名剑诀乃家父呕心沥血所作,恐怕侍君承受不起啊。”
长剑又贴近几分:“那就休怪在下无理了。”
“呵,侍君怕是搞错了一件事。”孟溪语气一变,慵懒笑道。
“什么?”花辞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孟溪一把夺过长剑,直指花辞喉咙,眼睛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寒意:“侍君可看清楚了,这里是兰亭侯府,我青华郡主乃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不过一区区侍君,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把剑架在主人的脖子上?”
想威胁与他,这花辞真当是痴人说梦!
花辞满是错愕,他竟然被一个一个废物夺了剑?怎么可能?
花辞双手紧握,一双眼睛中满是杀意。
孟溪眯着眼睛:“呀,侧君,你怎的如此情态?”
花辞咬牙切齿:“贱人!”
孟溪勾唇,抬手朝他脸上扇去:“这两巴掌一是打你对主人不敬,二是打你出言不逊。”
花辞瞳孔猛得一缩:“你,你竟然敢?”
她笑着,眉眼间尽是张狂:“不过是一个侧君而已,我有什么不敢?”
花辞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轻抿嘴唇:“既然如此,请允许花辞离开。”
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
这个蠢女人可是很害怕他离开的。
不出三步,她肯定会哭着让他留下来,到时候,他该怎么惩罚她呢?
就把她扔进乞丐窝吧,这女人如此肮脏,倒是与那些乞丐绝配。
一步,两步,三步......
花辞皱起了眉,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开口说话?难道是欲擒故纵?
“等等。”孟溪慵懒的声音传来。
花辞脚步一顿,果然如此.
刚才种种,不过是她吸引他注意力的把戏而已。
“郡主还有何吩咐?”
孟溪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花侍侧君既要走了,就把腰间的玉佩留下吧。这块羊脂玉佩可是花了本郡主一千两银子呢,花侧君如此不慕名利之人,想来也不会在乎这一块小小的玉佩吧。”
事情出乎意料,花辞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溪。
孟溪撩着头发:“花侍君,赶紧的啊,还了玉佩你就自由了。”
花辞一脸沉郁:“郡主,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
“呵呵。”孟溪捂唇娇笑:“欲擒故纵?花辞,你未免也太过自信。”
花辞直愣愣地站在那,若是眼里的杀意能化做实质,孟溪现在肯定被片儿的体无完肤。
“咦,侍君怎么还不行动?莫非是不想离开侯府?”孟溪悠悠道,预期是说不出的慵懒,对付这般无耻之徒她可是得心应手得紧啊。
花辞抿着唇:“请把我的剑还给我?”
“你的剑?”孟溪轻抚过剑身:“若我没记错,这把寒霜剑是本郡主亲自求李大师锻造的,怎么反而成了你的剑?持剑者本应仗剑天涯行侠义之事,可你却把剑刃指向了女人,侍君真是好风度啊。”
花辞早已面红耳赤:“不过一愚人耳,谈何剑道?”
“噗嗤。”立在一旁的韩凌笑出了声:“哎呦,花侍君,郡主不过以事论事罢了,怎的又扯到剑道上去了?”
花辞不屑地嗤道:“呵,以色侍人的小人。”
韩凌抱着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哟,还以色侍人,花侧君啊,咱俩半斤八两,谁瞧不上谁呢?”
“韩凌,你!”
韩凌瘪着嘴:“你什么你?花辞可还记得当年你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是郡主救的你。可你却不知感恩,频频刁难郡主,我韩凌虽出身风尘,但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一番话说完,花辞早已气得脖子通红,冲上去便要打他。
韩凌急着往孟溪身后一躲:“哎呀,郡主,花侍君生气了,我怕,您可要护好凌儿。”
孟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不怕。”
她似笑非笑地瞅着花辞快要爆炸的脸:“花侍君,若还想留在侯府,当学会守规矩啊,失去兰亭侯府的庇佑,不知花侍君还能活多久呢?”
花辞看着孟溪,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松了又紧,最终低下了头:“是花辞无理,请郡主责罚。”
孟溪点头:“如此这般,本郡主便不再深究,望侍君日后恪守本分,莫要再犯。”
花辞指甲陷进手掌:“是,今日花辞身体略感不适,郡主可否让在下先行离开。”
孟溪挥了挥手:“退下吧。”
花辞走后,桃林中的紧张气氛瞬间退了些许。
韩凌趴在孟溪肩头:“早就看花辞不顺眼了,郡主今天真霸气。”
孟溪轻笑着,举起酒樽将清酒一饮而尽。
一道探究的眼神落于她的身上,正是白觞。
孟溪毫不避讳,举着樽朝他遥遥一敬。
白觞轻轻一笑,衬得那抹额上的宝石都在熠熠生辉。
孟溪:“你在笑什么?”
他开口道:“郡主倒是与以往不同了。”
孟溪抬手将碎发拨到耳后:“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白觞未答,指又抚上琴弦。
孟溪看向白觞眼中晦暗不明,这郡主府果真是卧虎藏龙,看来这剧情,没有蠢系统说的那样如此简单啊。
“白哥哥,白哥哥。”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孟溪抬眸,只见冰清玉洁的小人儿飞奔而来。
那小童生的圆润,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
着一身绛紫色缎面锦袍,领边绣着层兔毛。
额头上带着些汗珠,看起来又娇又软,灵动可爱极了。
孟溪手指轻轻一动,唔,好想挼。
“郡,郡主。”小团子看见孟溪,脸色一垮。
将手中拿着的东西背到了身后,小小的唇紧抿着。
孟溪:啧,看来这小孩儿并不喜欢她呢。
孟溪摸着下巴,冲着小孩儿轻轻一笑。
殊不知,这种笑意在白团子看来宛若恶鬼。
他又想起了那日去找白哥哥玩,却看见郡主把白哥哥压在桌子上,笔墨撒了一地,白哥哥都哭了,她竟然还笑。
他本来想闯进去救白哥哥,却被侍从拦下。
侍从告诉他,郡主不是在欺负白哥哥,而是在疼他呢,以后他长大了,郡主也会这么对他。
从哪以后他每天夜晚都做噩梦,梦见郡主笑着把他压在桌上,拿着鸡毛掸子狠狠打他屁股。
好可怕!李清越打了个寒颤。
打男孩子的都是坏人,郡主就是一个大坏蛋!
“阿越,你怎么来了?”白觞对着白团子笑道。
“白哥哥!”白团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迈着小短腿朝着白觞跑去,一溜烟儿地躲到他身后。
露出半张脸,一双大眼睛对着她瞅啊瞅,还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儿。
孟溪勾唇,也不恼,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清亮的酒液顺着嘴角而下,悬悬挂在孟溪精致的下巴上,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韩凌盯着孟溪下巴上的酒,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脸蛋瞬间红透了。
好像现在就和郡主上.床。
他想被她压在身下放肆喘息,好像看着郡主的汗液滴在他的胸膛,看着她因为情欲而疯狂。
“郡主......哈。”韩凌将头抵在孟溪肩上,丝丝的热气喷洒在孟溪脖颈上,微微有些痒。
孟溪挑眉,轻轻扒开韩凌,眸光清亮:“侧君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韩凌小脸一红,明知顾问,他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哼,这个坏蛋。
韩凌凑近她的耳朵,轻轻道:“今日郡主能否来我房中?儿最近又学了几个新法子,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郡主在床上怎么干我都成。”
孟溪笑着看他,啧,玩儿的挺花啊,不过她并不是原主,她性冷淡,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呢。
孟溪红唇轻启,无情道:“不行呢。”
韩凌身形一顿,眼中难掩失落,郡主为何要拒绝他,是不是因为洛尘那个贱男人?
洛尘......
韩凌双拳握紧。
孟溪轻轻饮酒,并未在意韩凌,眸光淡淡落在白觞身上,眼神幽深。
“阿越刚练了一幅字想给白哥哥看看。”李清越将手中的宣纸高高举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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