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带着孙浠伦一路躲躲藏藏,遇到了不少帝国派来抓人的,张哲瀚可谓是一边退敌一边教导孙浠伦,只不过这孩子悟性实在太差,饶是他再强,也不免放跑了几个。
张哲瀚收剑,看也没看满地的尸体,拎起孙浠伦找了个最近的破庙,打算先安顿一下。
孙浠伦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张哲瀚。
此时的张哲瀚与孙浠伦初见时不一样,头发凌乱地散着,衣服有些脏兮兮的,倒是没沾上血。脸上也不知道是涂了些什么,弄得跟个痨病鬼似的,甚是辣眼睛。
也就是孙浠伦见过张哲瀚的真容,这才没被他这副尊容恶心到吐,每每忍受不了,还能回想下那张漂亮的脸来缓和一下。
“那个,老师,”孙浠伦大着胆子开口,“我们不用再逃得远一些吗?”这里离刚才的遇袭之地属实不太远。
张哲瀚瞥了他一眼,无所谓道:“要来就来,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可是就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啊,老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张哲瀚在孙浠伦期待的眼神中很是无情地说:“把你扔掉,我自己走,洗掉易容,没人认识我。”
“那我呢?老师,你不是说我很重要才带着我的吗?”孙浠伦还是不死心。
“很简单,杀了你一了百了。”
孙浠伦看不出张哲瀚有一丝玩笑的样子,顿时遍体生寒,默默挪动身子,离张哲瀚远了些。
“小子,我说过,什么人也别相信,有些人或许会好心一会儿,但一旦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他们一定会马上翻脸。”
“那你会好心多久?”
张哲瀚看着外面阴起来的天,思考了一会儿,说:“暂时不会杀你,不过你要是还这么没用,我会马上杀了你跑路。”
“我会努力的,师傅你别丢下我。”孙浠伦立马爬过来小心翼翼地抓住张哲瀚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张哲瀚最是受不了这种小狗一样的眼神,按着他的脸把他推远,不耐烦地道:“说了别叫我师傅,叫老师。”
天空中划下一道闪电,照亮了一瞬庙内的两人。
闷雷哄哄,张哲瀚起身拔剑,背对着孙浠伦说:“小子,想活就先证明自己,杀个人,这是你向活命交出的通行证。”说完,张哲瀚已经冲了出去。
破庙外突然出现一群人,拿着冷兵器,并不叫喊。
雷声,刀剑声,是这场战斗唯一的背景音。
孙浠伦扒在门后,看着外面激烈的战况,紧张的手心里不停的冒汗。
这一路来张哲瀚为他是费神费力,他却总是拖后腿,就这样,张哲瀚还肯带着他,已经是张哲瀚仁慈了。
孙浠伦知道张哲瀚不是开玩笑,要是他这次不杀个人,张哲瀚一定会扔下他。
正犹豫着,张哲瀚一剑挑飞过来一个哨兵,这个哨兵刚刚被张哲瀚一瞬间拉满了视觉,此时已经盲了,只能靠听觉。
此人实力应该是不错,哪怕已经伤得不轻了,却还能爬起来。
张哲瀚将这人扔过来后看都没看一眼,显然是不管了。
孙浠伦知道,这个人是给他的。
孙浠伦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攥了攥拳头,小心翼翼地伸出精神触手,想毁了他的听觉。
那人实力不弱,孙浠伦的精神触手碰到他的精神屏障便近不了分毫了。那人也察觉到了孙浠伦的存在,放出了精神体向孙浠伦袭来。
“啊!救命啊!”孙浠伦看见向自己扑来的豺狼,大呼小叫着抱头鼠窜。
“废物!” 张哲瀚看到这边的情况,也只是骂了一句,并不打算管。
“师傅,救我!我真得打不过他!”孙浠伦哭喊道。
“一个残兵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孙浠伦被豺狼扑倒在地,坚硬的爪子刺进了他的肩膀,锋利的牙齿咬穿了他的胳膊。他从来都没有这般疼过,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来抵抗。
那个哨兵听着声音举刀向这边走来,孙浠伦看着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咬咬牙忍着剧痛挺起身,张嘴咬掉了手上脏兮兮的手套。
那副手套孙浠伦一直戴着,脏了也不摘。张哲瀚问过他,这孩子嘴严的很,关于这件事他什么也不说,张哲瀚也就没再问。
孙浠伦手抓向豺狼,狼忽得痛苦嚎叫起来,那个哨兵好像也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张哲瀚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一定是孙浠伦动用了帝国觊觎的力量,便也不再担心这边,专心对付起了眼前的敌人。
豺狼慢慢消散,哨兵也渐渐不动了,仔细看,他的精神图景竟是消失不见了。
孙浠伦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尸体,跌跌撞撞地捡起手套重新戴上,然后将自己缩进了一个小角落藏了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杀人,又是用这双罪恶的手。
这次来的人不少,个个都是好手,张哲瀚应付得也很吃力,一个不察,竟叫人钻了空子,一把刀突破了他的屏障向他砍来。
张哲瀚侧了侧身子,尽量避免了要害,打算硬抗下这一刀。
突然一把折扇飞来,打偏了那把刀,张哲瀚举剑向后一甩,软剑划过那人的喉咙,滴血不沾。
张哲瀚抽空瞥了一眼来人,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大男孩,一个大学生样子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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