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沈汀白一记直球打的苏宴清措手不及,最后主动权还是落到了沈汀白手里。
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变,就在医院住着等待沈汀白伤口彻底愈合之后拆线,确定伤口恢复就可以离开了。
期间陈宇来过一次,之前他心里一直自责不敢来当面道歉,后来黄思看他表演的时候总是走神,心绪不宁。找他聊天时提到沈汀白和她聊天的时候说到他,有说了几句开导的话这样他才敢来。
沈汀白对这个初出茅庐的青年本就是没有什么怨念的,尤其是看见这么大一个人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僵直的提着一堆看起来够抵他一月工资的礼物站在一边,眼泪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似的往下流,心里就只剩下释怀和对青年憨直的动容了。
最后,沈汀白也没收下陈宇拿的那些礼物,毕竟是刚出来到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小年轻,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吃土度过了。
怕陈宇内疚,沈汀白特意把声调调的轻快打趣着说让他以后成为大明星了要多给他签几张签名照。
沈汀白声量不高,但里面却蕴蓄着强大的包容和温暖,是很容易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的。陈宇听着心头火热,只坚定的点头。
为了降低这件恶劣事件的影响,所以黄思那边刻意压了消息的传播。被祖父祖母压在老家教育的柳闻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收到消息,等赶来的时候,沈汀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柳闻心里藏不住事儿,知道沈汀白受伤进了医院就着急的不行。跟家人大吵了一架,闹绝食。到底是家里老幺,老人都疼着,看着他不吃不喝抹眼泪到底没扭过,把他放了回来。
等柳闻到了医院,发现沈汀白脸色红润,修养的很好心里才松快了些。又特意问了医生,了解了恢复进度才彻底放下心,抱着沈汀白诉苦。
沈汀白见到了离开快一个月的好友终于回来,也高兴的不行。不过柳闻在医院待了一天以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跟着年迈的祖父祖母吵架的不对,心里想着又跟沈汀白道了别回去哄祖父祖母去了。
柳闻离开之后医院冷清了好多,只剩下沈汀白和苏宴清两个人,时不时的搭上两句话,但更多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沈汀白窝在病床上看一些表演艺术相关的书籍,苏宴清则是大部分时间坐在对面的医院特质棕红色皮沙发上端着笔记本电脑,一顿敲敲打打。沈汀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有一次不经意间听到苏宴清电脑里传出音乐声,沈汀白猜想她应该是在刷视频,消磨时间。
两个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病房的白色窗帘一直被拉到两边。白天日头正盛的时候光线就大片大片的落进病房里,沈汀白的病床一半都覆盖着一片暖融融的光,让人心情格外的惬意。
等到日头西斜,黄昏笼罩。窗外渐变成橙红色的夕阳便洒在令一头坐着苏宴清的皮质沙发上,朦胧闪烁的金光洒在朝窗的一面骨相优越的侧脸,浓密的黑色睫羽偶尔颤动,也好似在抖落天光。沈汀白有时候不经意抬眼,恍惚之间也被惊艳好久。
岁月静好,日月流深,一片祥和。但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美好过满下一步总要被打破。
原主玩的好的狐朋狗友不知道哪里得知了苏宴清住院的消息,吵吵嚷嚷的聚在一堆。这些人家里实力比不上原主,更不如原主受宠。之前跟着原主混没少从中浑水摸鱼捞取利益。
自从苏宴清穿过来,一直没和这些人联系。这些人一开始心里多少忌惮原主脾气还愿意安分些,之后日子久了,发现网上短信轰炸没有水花,才真的急了。之前这些人胡天胡地的挥霍有原主这个冤大头买单,现在没了经济来源,自然不乐意。
几个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也算是声势浩大,在加上喝了酒,原本就不甚发达的大脑思维就更加跟不上,不知道谁起了头,就拥着找到了医院。
正趁着天色擦黑,苏宴清刚下楼去买晚饭,因为沈汀白还没有拆线,所以饮食还是清淡的角瓜、芹菜。为了补充蛋白质,苏宴清还打算买些白灼虾。
几日的将养,苏宴清的手已经好了,沈汀白也被准许可以适度多下床走动。身体自由度得到满足,能量消耗的也多。苏宴清前几天看见粉丝群里有人说沈汀白喜欢吃纸杯蛋糕,就记了下来,打算到远些的一个蛋糕店买,打算回来给沈汀白一个惊喜。
胡鹏一群人簇拥着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一个身形消薄的Omega,背对着坐在病床上,往窗外张望。身上明明穿着医院里发下来的病号服,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出尘的仙味。
几个人都是alpha,力气本就大,再加上喝了酒手下没个轻重,把病房门推了个震天响。
连着再医院低声贝环境下呆久了的沈汀白被这么一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等转身回头看就看见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面色不善的alpha。
几个人都是在风月场所浸淫久了的,平日里见的都是些火辣妩媚的Omega,现在突然见了沈汀白这样清秀纯净的,心里那点拙劣的猎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倒是胡鹏认出来了沈汀白就是在苏宴清手机里看到过的一个小明星。
“长得挺漂亮的,怪不得宴清喜欢。”
“是啊,你可别说宴清的眼光真是不错,看这小模样。”
几个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养了一身坏习惯,目中无人,毫无教养。污言秽语一点也不避讳着沈汀白这个第一次见面的Omega,还有一个喝了酒就恶相胆边生的撑着身子往沈汀白身边凑。
这人刚靠的近些,一身酒臭味就往沈汀白鼻子里钻,这几日闻惯了医院的消毒水味,等再闻到这味道只觉得反胃,沈汀白蹙着眉往后退了几步。
“苟有,你别过分了,别忘了这是谁的人。”胡鹏知道这人什么德行,只好勾着苟有的衣领子将人往回拽。
苟有是苟父婚内出轨的产物,因此在苟家一直不受待见。偏生这人又把苟父那副自傲自满,膨胀脾性学了个十成十,眼下被胡鹏像拽狗子一样拖着衣领,自觉丢了脸面。但又忌惮着胡鹏家里的地位,不敢对着胡鹏乱来。
但胡鹏对付不了,不代表不能对着眼前这个羸弱的逞几句口舌,也好泄了心里头吞云般的邪火。
“不过就是个玩物,宴清花心着呢,还能为了他跟我反目?”
沈汀白听着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提着苏宴清,可全身上下的气质都和苏宴清格格不入。尤其是眼前这个叫苟有的男alpha,看着他的眼神轻蔑不屑,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泛着浑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寸一寸的逡巡,像是没经过驯化的野兽。
“就是就是,宴请家里那么有钱,肯定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名门贵O结婚的。”
“是呀,别说叔叔阿姨,就是沿珂哥手底下的苏氏娱乐,也是给宴清大份股份。”
“古勒,我说你小子,说着说着怎么还酸上了。”
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句地,把苏宴清的家底报了个遍。胡鹏听着几个人没脑子的说,只觉得头疼。
“你们一个个的都少说点,这可是医院。”胡鹏把苟有拽着拖到了到了一边,以防止他再乱说出来什么东西,剩下的几个傻的也跟着。
是不是太久没和苏宴清玩,就忘了她是什么狗脾气呀!
几个人被胡鹏拦着,嘴上也算消停了,但落在沈汀白身上的眼神还是令人不适的粘着逡巡。
沈汀白念着几个人是苏宴清的朋友,忍者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响医院病房里准备的警示铃把人赶出去。
正连忙从蛋糕店往会赶的苏宴清一边紧张的听着10086的时时播报,就听见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
“苏宴清,你的朋友到医院来找你了。”沈汀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但苏宴清就是明确的感受到了电话对面人话里话外的气愤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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