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儿子当犯人吗?!”林母抬起手往江野脸上挥。
江暮归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其甩开,冷声道:“这是公安局,你这么做是袭警,阿姨,这是正常询问,你别生气。”
“好哇,我先把我儿子带回去了。”她拉着儿子,正要走,又被江暮归挡住:“阿姨,林榭待你们母子不薄吧?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哟,林榭是给我们什么了吗?”
闹心的家属多得是。江暮归压抑住怒火,握紧双拳,给他们让了路。
江暮归拨通了金策的电话:“喂,我告诉你哈,她弟被她妈拽回家了,我们怎么办?”
“等我回来。”
“走,去拜访一下他家吧。”金策把手搭在了江暮的肩上。
他瞥了他一眼:“把你的脏手拿开。”他抖了抖肩。
“冬冬”金策试探性地叩了叩门。“没人?”
江暮归一脚把门踹开,四下无人。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他咳了几声,掸了掸掉落在身上的灰:“我怎么觉得这长期没住人了?”
“先进去看看。”二人全副武装。
走进一个房间,金策指着一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面前的瓶子类似于简易版的水烟壶,矿泉水瓶的瓶盖上钻了两个洞,一条弯曲的塑料管一直伸到瓶底,另外一根较短的吸管固定在瓶盖上,边上有个包裹,包裹里还有四根长吸管和一张报纸大小的锡纸。
“溜冰壶。”江暮归喃喃道。
“嘛?”
“吸毒工具。”
“取证,拿回去检验。”
金策投来一种崇拜的目光,但持续了一会儿,他皱了皱眉,放下了嘴角。
江暮归指了指附近的箱子:“搜搜。”
金策怒眼盯着他,一脸不爽。他略略扬眉:“自己来 。”
江暮归无奈地打开了箱子。
金策瞄了一眼,大吃一惊:“嚯,那么多?无期徒刑没跑了。”
“都带走。”
二人回到了公安局。
“队长你看这些。”金策把一大袋东西放在桌子上,“林榭弟弟家搜出来的,我严重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也有‘非法持有违禁物罪’了,按照这个量都可以无期徒刑了。”
“嗯,干的不错,你们俩把他拷回来。”队长拍了拍金策的背,“小金,这段时间多向江警官学习学习,让他带带你。”
“别,我可不敢劳驾他。”金策拒绝道。
“行,我同意,我可以带他。”
金策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认为,他是在他父母家中,去看看。”
“我们是H市刑侦支队的金策和江暮归,您儿子涉嫌‘非法持有违禁物罪’,我们收到相关条令,依法逮捕。”金策对林母亮出了警官证,开门见山。
林母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雳,当场瘫坐在了地上,故作平静的深吸一口气,发出颤抖的笑声。金策见状貌似被吓到了,猛地颤了一下,抓住了江暮归的衣角。江暮归顾不上嫌弃他,便也默认了。他对林母冷言道:“你笑什么?”
冷若冰霜。
林母哭号道:“我不活了!呜呜呜……继女死了,儿子也要被抓,连丈夫都对我待理不理。呜呜呜……我就叫她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她不听,现在好了,自己死了害得弟弟也要被抓了呜呜呜……”她站了起来,往柱子的方向跑,撞墙。
金策见状不对,立刻松开抓住江暮归衣角的手,往前冲出去阻拦。江暮归伸手拽住了他,金策摆着手,挣脱开来,冲出去抱住了林母,劝道:“您放心,您儿子如果是被冤枉的话他肯定没有事。而且您丈夫的事我也肯定会劝劝他对您开诚布公,拜托您好好活着,别这样,您儿子看了也会伤心的。”
江暮归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
金策边安慰她边劝说林榭的弟弟。
“拷起来吧!”江野淡淡道。
“你干嘛拦着我?!”金策百思不得其解,怒道:“涉案家属也是人,我们有义务去拦着她,你想干什么啊?”
“你觉得她会真撞?她要是真撞也撞不出什么来,也就轻微脑震荡而已。”
金策听后不悦:“恕我不能理解你的内心。”他转身就走,踏出了公安局。
“笨蛋,她没事是一个原因,如果她身上有凶器呢?如果他儿子身上有凶器呢?冲过去找死是吗?那你怎么办呢?”他低声自言自语着。
因为以前失去过,现在才会格外小心。
思绪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三年前,在一次抓捕任务中,他的同事就是如此牺牲的,他抱着尸体痛哭,大雨淅淅沥沥的冲开了地上的鲜血,他也来不及管衣服上染满了血液,涕泗交颐,捶膺泣血,仿佛肝肠寸裂。他不希望同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宁可冷漠一些。
“这个家伙没有感情的是吗?冷血至极!”金策瞧了瞧自己手上因为挣脱而留下的红印,“真是的,使那么大劲,手都差点给我掰了。”
等等!金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除了江暮归的暴戾,还有林母的一句话,“我就叫她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个人,是谁呢?是凶手吗?那个打扮成快递员的人?那林榭的弟弟真的只是非法持有违禁物吗?他难道没有杀害林榭吗?问题一个个接踵而至。他想打电话给江暮归,但一想到白天那副嘴脸就来气,还是算了吧。他望了望天上高悬的明月,静思默想。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