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警!”一女子尖锐的叫声划过了电话。
“出警了小金!”一中年警官拍了拍正在椅子上倒头大睡的警员。
小金一脸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你入警以来碰上的第一桩大案!民众报警称一民宿租客被捅,还有一具尸体。”
“刺激啊!”
“别刺不刺激了,这是关乎人命的事儿,还有,待会儿会有新成员加入我们刑侦支队,江暮归,他是从省厅借调过来的,记住态度要好一点!”警官嘱咐道。
“好的队长!”
警笛声刺耳的划过。队长吩咐道:“小金,你先去问问报警人。”
小金向那名报警的妇女走了过去,冷冷问:“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今天去催她交租,敲了半天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突然发现我脚下有血水,我强行把门打开,发现她倒在血泊里,边上有个箱子,我打开来一看,是个死人!我连忙打了救护车,然后再报的警,现在救护车应该快到了。”女人并没有特别慌张,小金狐疑地看着她。
她泰然自若的,说话连一句疙瘩都没有,有问题!
“哼。”
“警官,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逻辑,你少蒙我了,我看你就是嫌疑人!”
“警官,你怎么随便冤枉人啊!”
另外一个警员听到了吵闹声走了过来,瞪了小金一眼。
“你瞪我干嘛?!”小金愤懑道。
“真是个白痴。”男人轻蔑的笑了笑。
“你谁啊你!”
“江暮归。”
男人转过身去不理小金,安慰妇女道:“他没经验,不要放在心里啊,我们肯定不会空口无凭就定罪的,多有冒犯了。”
“省里来的了不起是吧?”小金在后面追骂,“你信不信就是她,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
“闭嘴,八百只鸭子都没你吵!”江暮归又瞪了他一眼,“把笔带上,去记录一下。”
凭什么啊?自己没手是吧!
小金跟在他的后面,口嫌体正直的拿出了笔记本记着。
“死者为女性,年龄初步判断为20-25岁,尸斑移位,在死后的4-10小时内被移动过,形成腐败静脉网,颜面肿胀发绀,眼结膜下点状出血,眼睑遮盖部分角膜肿胀,死亡时间约三日以上,颈部有勒痕,颅顶处有挫裂创,由钝器击打造成的颅骨骨折,手臂与腿部有多处抓痕与挫伤,擦伤,系生前遭受长期虐待,初步断定为机械性窒息和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
“怎么一连串报那么多,真的是。”小金嘟囔着。
“记好了没?”
“记好了!”
烦不烦啊。
“带回去尸检吧,你先去趟医院看看那个女的怎么样了,顺便做个笔录。”
小金踏进了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虞清是吧?”
“嗯……”
“来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在屋里看书,然后就听到一阵叩门声,我打开门,面前是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很重,我发现我身后突然站了个人,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讲讲这个人是怎么样的,比如穿着打扮,面部特征。”
“他穿着件快递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具体长什么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记不大清楚了。”
小金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知道箱子里面有尸体吗?”
“什么东西?尸体?”虞清神色慌张了起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瞪大了一对乌黑深邃的眸子,嘴唇颤了一下。
“不知道啊……”
电话铃响起,小金掏出手机,陌生号码,滑了一下屏幕,“喂?”
“金策是吧?”
“你谁啊?”
“江暮归。”
“干嘛?”
“尸源已经确认了,死者名为林榭,24岁,社会背景简单,幼儿园老师,死于机械性窒息和颅脑损伤,判定死亡时间大约在3天前的晚上,也就是6月27日晚上十一点左右,你问问虞清认不认识林榭。”
“哦。”
金策挂断了电话,问:“虞清,你认识林榭吗?”
“认识……怎么了?”虞清突然恍然大悟,啜泣起来,“尸体不会是林榭吧?”她撇过了头,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咬紧了嘴唇。
“节哀。”金策眼怀同情地看着她,“讲讲林榭吧。”
“警官,我现在有点难受。”她鼻尖酸酸的,眼噙着泪水,“能让我缓缓吗?”
两个好朋友天人永隔喽,金策在心里慨叹道。
虞清看着南飞的大雁,排成一个“人”字,在天空中掠过。
“她是一个很活泼善良的人,别人有困难她都会去帮助,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哭声期期艾艾,声嘶力竭,肉眼可见的悲恸,“她是我的闺蜜,我和她是在医院认识的,我是心理医生,她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只不过是帮弟弟咨询。而且她的父母可能比较重男轻女吧……她弟弟行为好像不太正常,但是检查出来并没有什么精神问题。”
“哦好,你先休息一下吧。”
小金把电话拨了回去:“姓江的,死者弟弟好像有问题,据说他的行为不正常,又没有精神上心理上的问题。”
“会不会是吸毒?”
“但是为什么医院检查的人没有上报?我觉得应该把他弟弟接过来看看。”
“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刚刚通知了家属来认尸。”
“小榭……呜呜呜……”死者的父亲抱着遗体哭着。
“他弟弟来了吗?”江野轻轻地问了一句。
“他和我老伴儿在门口等着呢。”
“叫他进来。”
江暮归端详了一下眼前的男生,双手环胸,眉头紧锁。他穿着蓝色的篮球服,有少年的朝气,看起来好像挺正常的啊。
“我听说你看心理医生是因为行为不正常你姐姐觉得你心理有问题是吗?”
“可能是姐姐觉得我压力大嘛,当时我在准备考研,她比较关心我吧。”
“你知道你来这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认尸。”
“你不难过?”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你父亲已经快哭成泪人了,你母……”江暮归望了望林母嘴突然刹住了车。女人一脸冷漠的站着。
“姐姐死了,作为生父他好歹装一下吧。又不是我妈亲生的,为什么难过?”
江暮归咂了咂舌:“啧。”
这一家子好像不简单。
江暮归又想起了金策的那句话“她弟弟有问题”。心中有了个底。
须臾之间,林母怒气冲冲地走向了江暮归……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