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凑到南星河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话。
南星河听罢,诧异万分的盯着李仵作:“李仵作你疯了吗?竟然想剖了刘青安?”
“嘘嘘嘘。”李仵作着急忙慌的跳了起来,就差伸手去捂南星河的嘴了。
“小声点,小声点,七皇子啊,这里可是刘家大院,咱们说话可不能太大声,若是被刘家的哪个奴婢小厮听到咱们要剖了他们家大少爷,传到刘承大人那里,就算您是七皇子,咱们想好好的走出刘家,恐怕也要费些工夫了。”
李云意和南星河均是嘴巴一抽。
明明是李仵作想要剖了刘青安验尸,却一口一个咱们,咱们的。
李云意特意朝南星河的脑袋上瞅了瞅,这么大一顶锅就这么盖在南星河的头上了。
啧啧啧,真是可怜。
“李仵作,本皇子何时说过要剖了刘青安?”
李仵作挠了挠自己的大脑门,故作迷糊:“哎?您没说吗?可是您的脸上都写着,‘赶紧剖,赶紧验,赶紧完事!’这些字呢。”
“好了,不要贫嘴了。”
南星河是真担心李仵作这人真的会在刘家剖了刘青安,他急忙问道:“李仵作,你平日里不会一张口就说剖人尸体的,是不是你在刘青安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是有了一点发现。”
李仵作一双眉峰狠狠的拧了起来,他为难道:“只不过,要验证这个发现,就必须要剖开刘青安的肚子,七皇子,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吏,怎么敢动手去剖户部侍郎独子的尸体,但是现在您在这里,只要有您为小吏担保,小吏敢保证一定能查出刘公子的死因。”
南星河垂眸不语。
这个李仵作做事情,果然是有名的不顾一切,想一出是一出。
只不过李仵作能冒险提出这个要求,想必是在刘青安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现在他和李云意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对于刘青安是怎么死的,他们还是没有半分线索。
在必要的时候,铤而走险,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李仵作见南星河不说话,以为南星河不愿意冒险剖刘青安的尸体,整个人便焦躁起来:“七皇子您别不说话啊,小吏刚才说的那些,您意下如何?如果您还有顾虑,那小吏——”
南星河长腿一挥,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冲李仵作扬了扬手:“你剖吧。”
南星河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仵作满腔劝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他呆呆愣愣的张口:“七,七皇子,您说什么?”
南星河往刘青安的棺椁处一送:“剖啊。赶紧的,等会刘承来了,就剖不了。”
李仵作双眸一亮:“七皇子,您认真的?那小吏可就开始验尸了。”
等话说完,李仵作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拿出验尸用的工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青安的棺椁旁。
趁着李仵作验尸的功夫,李云意走到南星河的身边,有些担忧的说道:“真的可以剖吗?”
那刘青安毕竟刘承的独子,若是刘承知道他们这会儿做的事情,估计会拿着大刀朝他们砍过来吧。
“嗯?”南星河微微一笑:“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刘青安死的蹊跷,身上除了一点红斑之外,无毒无伤,咱们连死因都无法确定,若是剖开刘青安的尸体能让李仵作从中发现刘青安的死因,想必刘承大人也不会生气的。”
听到南星河这么说,李云意放心了不少。
这时候南星河的视线无意中落在了李云意手中的香囊上面。
“这香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刘青安的手中。”
这是刘青安临死之前手里捏的那个香囊,刚刚被刘承拿过来李云意对峙,一番争论之后,刘承就将香囊丢到了地上,然后被李云意捡了起来。
李云意将香囊丢失的经过和南星河说了一遍。
“这香囊应该是昨天晚上咱们从刘家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在刘青安院子里,然后被他捡到的。”
谁知南星河听罢,立刻站起身来,飞身跳到了房梁上,看了一圈后,他跳到李云意面前:“不可能的。”
李云意一头雾水:“什么?”
“你的香囊,不可能掉在刘青安的院子里。”
李云意很快就明白了南星河的意思:“难道咱们昨天并没有经过刘青安的院子?”
“嗯,刘青安和刘承两人的院子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昨日咱们离开的时候,是一直朝东走的,所以咱们不可能经过刘青安的院子,你的香囊也不会掉在他的院子里面。”
李云意拧眉:“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既然我们没有经过刘青安的院子,那我的香囊怎么会在刘青安的手里?难道他昨天晚上也去了刘承的院子?不小心在刘承的院子里面捡到了我的香囊?”
南星河听罢,沉声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是要问问伺候李仵作的人。”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趁着李仵作还在验尸的功夫,去询问几个刘青安身边伺候的人。
两人来到刘青安生前住的院子,南星河让刘府管家找来了几个刘青安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小厮。
南星河随便点了一个面容清瘦的小厮,询问道:“刘公子死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回,回七皇子的话,我们公子死,死之前,他,他.......”
小厮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南星河又点了一个丫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可是这个丫鬟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
南星河俊逸的面容染上了几分薄怒:“刘管家,你找来的这几个人,确定是贴身伺候刘公子的人吗?本皇子问一句话,他们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不会是你故意找人随便应付本皇问话的吧?”
“不,不敢啊,老奴不敢啊。”长相极为圆滑的刘管家立刻跪倒在南星河的面前:“七皇子,这几个人真的是贴身伺候公子的人。”
“只不过公子这些日子很奇怪,他一改往日习惯,将身边的下人几乎都赶了出去,说他不太喜欢被那么多人伺候,就连平时吃饭睡觉都只留下一个小厮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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