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河收回了手,直接无视李云意凶狠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说道:
“别抢了,两位刘公公是父皇最信任的手下,他们是这次负责保护接送十方枕的人,几位将军陪同,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十方枕现在遗失,你们丞相府满门都会人头落地。”
南星河对李云意是相府千金晋云烟的身份,完全没有任何疑心。
他只觉得,这个出生在七月半遭全家厌弃的女孩子,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养成阴郁自卑的性格,反而性格开朗,还长得这般有灵气,真是少见。
“都怪你!”李云意气得恨不得一口咬死南星河。
若是不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她早拿着十方枕跑路了!
“怪我?”南星河冷笑:“你别忘了,十方枕是南朝国宝,而我是南朝七皇子,你现在偷得是我家的东西,本王子好心才没有当面揭穿你,不然你和丞相府之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放屁,你那是好心吗?”
李云意鄙夷万分的拽了拽南星河身上的黑衣服:“你这是害怕喊人过来,让人知道你堂堂南朝七皇子是个家贼!”
南星河的眼神瞬间阴郁了下来,一抹杀意从他眼角飞快的闪过。
李云意赶紧闭上了嘴巴,她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冷了三分。
糟了,她光顾着耍嘴皮子,都差点忘了这个南朝七皇子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虐之人!
他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喊人过来吧。
虽然晋丞相贪图名利,鱼肉百姓,在民间官名不好,但是晋丞相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
再说了,是非对错,自有官府定夺,轮不到她一个小百姓评判。
若她以晋云烟的名义,让晋丞相府犯下株连九族的罪名,那她会内疚死的。
“我错了,我错了。”李云意权衡利弊赶紧向南星河服软:“这件事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向第三个人说起。”
南星河依旧阴郁的盯着李云意,周身却没了那股儿冷气。
因为这场离奇的‘梦境’,他整个人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暴露的一干二净、
就连哭得满脸鼻涕泡儿的样子,都被这女人看到了。
他真的很想......杀了她!
但她和十方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还能带他回到二十年前,改变过去。
他不能杀她!
南星河快速的收敛了杀气,走到窗边,冷冷的丢下一句:“明日午时三刻,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他转身,飞快的打开窗户,然后.......又快速合上。
李云意还在因南星河那句又冷又狂的话,冲着他的背影做着鬼脸。
南星河冷不丁的转过身。
李云意的鬼脸,僵了。
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容故意挤成一团,少女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露出可怖的眼白。
南星河皱眉:“丑死了。”
李云意磨牙,哼!
也不知道谁小时候哭得满脸鼻涕泡儿?!
“你怎么还不跑?”李云意扯着自己的衣服,急道:“我拖延不了多久了。”
这衣服她都穿了多久了?
再‘穿’下去,晋丞相就要破门而入了!
李云意说得焦急,扯衣服的动作也猛儿,线条优美流畅的锁骨在大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
南星河想起先前两人碰触时,他那前所未有的感觉,赶紧慌忙避开视线,语气有些不自然。
“窗外都是守卫。”
“什么?”李云意一把推开南星河,轻轻的打开窗户。
窗外竟不知道何时,围满了守卫。
“得,你现在不出是瓮中之鳖,出去了他们就会瓮中捉鳖,啧啧。”
李云意随口吐槽的毛病又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
南星河唇畔勾着浅淡的笑,眸中却辰光点点,带着冻彻骨髓的寒冰。
李云意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快速扣在嘴巴上,虔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南星河走到椅子边,还翘起了二郎腿儿:“你,想办法带我逃出去!”
李云意被南星河这理不直气却壮的样子气到了,她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都还两说呢,我怎么帮你逃出去?”
“再说了,你是当朝七皇子,皇帝的儿子,就算被发现了,顶多就是挨顿骂,我要是被发现了,我的命就没了!”
南星河却道:“你失去的只是一条命,我却要被骂,孰重孰轻,你不知道吗?”
李云意揉了揉眼睛:“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好,没听到你说的什么。”
南星河催促:“别贫了,不然我就喊出声,让你跟我一起变成鳖。”
李云意咬紧了后槽牙,牛啊!
这不要脸的,为了拉她下水,都承认自己是鳖了。
“好,行!”
李云意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帮就帮!
他别后悔!
李云意朝门口走去、
南星河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玩笑开大了?这女人被激得要直接出去告密?
就在南星河想着要不要一掌将李云意劈晕的时候。
李云意双手抵着门,用一种羞涩又扭捏的声音冲着门外的晋丞相说道:“父亲,女儿的月事来了,能不能派个丫鬟或者师太给女儿送身干净衣服和月事带儿?”
南星河:“......”
李云意莹白的小脸,爬满了绯云,气得转过头狠狠地剜了一眼南星河。
门外的晋丞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为父这就去安排,只是.......,两位刘公公已经到了,你先躺回床上,两位刘公公请了十方枕就会离去。”
李云意和南星河对视一眼,果断的指着木床,用口型说道:“你去躺床上去!”
南星河发愣。
李云意急道:“赶紧去啊。”
南星河只好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李云意将十方枕放在桌子上,就脱掉鞋子跟着躺在了木床上。
还没等她躺好,房外就有响起晋丞相的催促声。
“为父要进来了。”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吱吖一声给推开了。
南星河的个子高大,现在被迫缩成一团,李云意害怕被子里面太宽会被人看出异样,于是故意将腿搭在南星河的后背上。
从外边看,就是李云意弓着腿,倚在床背上。
被子里的空气本就稀薄,南星河还特意减少了呼吸,李云意的腿又压在他后背上,南星河不敢移动,不过片刻功夫就憋得满脸通红。
感觉到南星河僵硬的身体,李云意更加紧张了。
房门被推得这样急,外边的人,显然是等急了。
这说明,她刚才的说辞,已经引起了晋丞相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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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