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霜离开没多会儿,果真遇见毫发无损,正到处找他的流火,他脸色略有些苍白,肃霜见到他时,他正拿帕子擦拭着嘴角。
“你去哪了?”流火看见他问到。
“晚宴上人太多,酒没喝痛快,找了个人少僻静的地方又喝了两盅。”肃霜笑着答道。
“你不是说好了保护我的吗?你这么走了,我要是被坏人打了主意呢?你怎么受伤了?”流火这才注意到肃霜手上正一层层裹着白色的纱布。
“大意了,被刀划了下。没多深,不碍事,你看都包好了。”肃霜说着,拿手在流火眼前挥了挥。
“让我看看。”流火说着,便想解开纱布。伤口被触碰到,肃霜疼的微微一皱眉,很快便又强迫自己舒展开,似是不想让眼前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掩盖并没太大作用,流火心细,还是注意到了。“抱歉,我弄疼你了。”
“没事,就是有几天不能保护你了,反正保护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你在说什么啊?”流火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脖子,将头发撩到一旁,脸略微有些泛红。
“树上蹲着的那个,和每天睡屋顶的那个,你真不打算介绍我认识认识吗?”肃霜说着,朝树梢挥了挥手。
“在野、在宇,你们下来吧。”流火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夜行服的少年便从树上跳下来,紧接着另一个与他长得十分相似的少年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叶公子好眼力,我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被人发现过了。”从阴影中走出的少年朝肃霜鞠了一躬说到。
“他叫月在宇,树上的那个是他哥哥,叫月在野。是我小时候后出去玩捡回来的两个孤儿,被我养大,现在是我的暗卫。我堂堂天子,有两个暗卫没什么问题吧。”流火偏头,看向肃霜问到。
“没问题,但你撒谎可就有点问题了,”肃霜说着,挑起流火的下巴,强迫比他矮一小点的流火直视他的眼睛。
令流火想起小时候,他也经常这样逗弄那个比他矮上一头小男孩。想到那个小男孩,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狗皇帝,你鬼笑什么?”肃霜看到那笑浑身发怵,向后退了一步问到。
“我在想我家肃霜真厉害,连我的暗卫都能发现。在野和在宇极善隐藏,就算是我有时候也难以察觉,你竟然察觉到了。”
“你才是你家的!再说我武功不比你差,你发现不了,不代表我发现不了。别想打岔,你明明还有一个暗卫不是吗?但他没有跟你来,而是留在了皇宫里。”
“我本来就是我家的,但我一点也不介意变成你家的。”
“为什么骗我说你只有两个暗卫。”肃霜强迫流火继续自己的话题。他把流火的头抬的更高一点,像是在展示他比流火要高出一截似的。
“原来你那么早就发现了,说来惭愧,我虽为皇帝,但在下人面前并没什么威严。你说的那一个叫凌阴,他懒,所以不想跟我出来。”
紧接着流火便皱了皱眉,他看到月在野正围着肃霜转着圈打量,看的肃霜很不自在。
“哥,你别闹了。”月在宇显然也注意到哥哥的失礼,与毛手毛脚、没副正行的哥哥月在野不同,他心细的很,不但注意到他哥哥,还注意到肃霜的尴尬,和流火的不悦。
“以后可不能招惹这位爷了。”月在宇心里想,跟随主上那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主上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如此上心。
“我的底都跟你交代完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交交底?”流火一把架在肃霜肩上,带着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两个暗卫,在宇识趣的溜回了屋顶,在野看弟弟走了,也蹿到天上,隐匿在树里。
“肃,你说这么晚还有客栈开着吗?”
“应该是没了,怎么了?”肃霜瞟了瞟流火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为了让流火勾着不费劲,他不得不把脖颈放低,弯腰驼背的姿态弄得肃霜腰有些酸。但流火仍然没有拿开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挪开。
“那我们今晚住哪啊,白水宫那么乱,肯定是不好回去了。”流火揉了揉肚子说到,晚宴上大家都客客气气,轮番敬酒,根本顾不上吃菜,空腹喝酒搞得他胃有些难受。
“饿了?”肃霜猜到了他的想法,问到。
“还是我家肃最懂我。”流火终于拿下了搭在肃霜身上的胳膊,肃霜直起腰,向后伸展了几下。
“我受伤了,你来做饭。”肃霜举起受伤的手,白色的纱布上有几丝血渗出来,流火看到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
二人很随意的在林子里找了小片空地,肃霜因为失血,有些冷。便将自己的大衣裹紧了些,这个小动作正好被流火看到了。
“我去拾点木头。”流火起身说到,肃霜点点头,朝手心哈了几口回应。
不多时流火回来了,抱着一捆湿了吧唧甚至还在滴水的树枝。肃霜看后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月在野道:“你会捡柴火吗?”
月在野听后从树上蹦下来,扭了扭脖子和肩说:“这有什么难的?”说完便一蹦一跳,消失在夜色里。
另一头月在宇干活麻利得很,没要人吩咐,等月在野把柴火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搭好了两个简易的小棚子,还在里面铺了些茅草做床。
“主上,这里材料不多,在宇已尽自己所能,还望主上可以将就一晚。”月在宇单膝跪在流火面前,作揖说到。
“没事没事,这挺好的。”流火说着拍了拍比地面高出一小截的茅草面对肃霜,也不知是在回应月在宇,还是在暗示肃霜坐到他旁边去。
“你自己睡吧,我守夜,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住一屋。”肃霜说着,无视了流火的邀请朝着月在野刚生好的火堆走去。
“我一个人万一冻死了,或者突然来个刺客把我一刀封侯了怎么办?那我可就不算你杀的了。”流火撑着脸看向肃霜的背影。
果然肃霜听不得激将法,转身,气鼓鼓的坐在流火旁边。他将大衣一甩脱下,又顺势一趟,顺便把流火也拽倒在床上,再将大衣往二人身上一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月在野看得瞠目结舌,还是月在宇比较又眼力见儿,将他哥哥拽出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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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