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姐,你赶快起来,颁奖典礼还有两个小时就开始了。”我的助理安好妹妹拽着我的胳膊,企图把我拉起来。
“再睡十分钟。”
这已经是安好叫我的第13遍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动如山,任凭安好使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
“沙泠。”一道冷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青青姐,你来……来了。我马上起来,马上起来。”我立刻坐起来,取下了头上戴着的眼罩。
郁青青,我的经纪人,更不如说我爸妈派来的细作。
SYX公司王牌妆造团队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我终于踩着点到达了颁奖典礼。
观看直播的我的粉丝们开始了刷屏:“今天我们的摆烂泠姐竟然没有迟到。”
“泠姐终于营业了,今天的妆造好漂亮啊!”
“泠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用看我就知道他们的一系列话语,因为这是我给他们发的夸人标准。主要是我这粉丝们随主,一个个的比我还摆烂,但这绝对不是我把他们教坏的。
我在第一排找到了我的位置。冷板凳还没坐热,我就被迫上台领了两个奖,还结结巴巴地背出了一段郁青让我提前背的领奖词。
唉!没办法,我的记忆力就摆在那儿,从小到大就没好过。
颁奖典礼还没完我就昏昏欲睡了,要不是旁边的那位叫什么的影帝抽着我的头来着,我早就睡到地上了。
“影帝,谢谢啦。”颁奖典礼结束了,我也醒了过来,向旁边那位叫什么的影帝道了谢。
影帝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沙泠,你至于吗?我,你都不认识了?”
嗯?他?他是谁?我认识他干嘛?不过他跟我那叫羡秋的前男友的五官长得挺带像的。
我抬头看向影帝的脸。嘿,你还别说,他和我那前男友长得真像。
我试探着问他:“那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记得您了。”
“我叫羡秋!”
他咬着牙,这四个字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
哦!我想起来,他就是我前男友羡秋。我就说他咋能和我前男友长得那么像呢。
讲真的,在这儿这么混乱,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我能看清他已经算不错的了,所以没认出他来,也不完全是我的错。
羡秋盯着我说:“沙泠,你我从出生就认识了,不就分个手,你至于吗?”
我极力地撇清了关系,找了一大堆理由,最后为了弥补羡秋受伤的心灵,我破天荒地邀请他去吃火锅,因为前二十多年里都是他管掏钱,我管吃。
我将他带到了我经常去吃的那家火锅店里,我对着菜单一顿输出,突然我想起来羡秋还没有点菜,我谦虚地让了让他:“菜单,你看看,你还吃什么?”
羡秋接过菜单就是一顿取消:“麻辣锅换成番茄的,麻辣滑牛肉换成太阳卷,我再加罗非鱼、藕片、牛肉丸。”
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我喝着小姐姐给我倒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好好喝。
他起身说:“我去调蘸料,你坐在这我帮你调。”
拜托大哥,给我留点活路,这一桌子菜一点辣有没有。美名其曰,他是关心我,吃辣长痘痘,上镜不好看。
我唯一一顿带辣的火锅就是我和他分手那天吃的。
不出所料,他调的蘸料也是没有辣。
餐桌上,我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干饭。地面的羡秋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斯斯文文的,把火锅吃出了西餐的样子。
中途,他说:“吃完饭我送你。”
干饭投入的我,是什么都不能打扰到的,为了搪塞他,我含糊地答应了:“哦,好。”
吃完饭,他开着顶配版的五菱神车送我回家,不得不说,他的神车是真的牛,几十万的车,配上身价千亿的他。
他把我送到楼下,楼上的傻子一直在“汪汪汪”叫,这个叛徒,有了爹忘了娘。惩罚它明天少吃一罐金枪鱼罐头。
看羡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猜他要送回家。不不不,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口气跑了七层楼。
到家的我,从厨房往下看,羡秋,是动都没带动的,他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羡秋喊了一声:“沙泠,你想多了,哥可不会送你回家。”
我羞愧地捂住了脸。
靠,羡狗!你是真的狗!
刚刚吃过火锅,身上一股味道,我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端着一杯冰茶,敷着面膜躺在空调房里,乐呵呵地写着我的新小说。
羡秋喝着热牛奶,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唉,你真是傻。二十多个年的情谊,分个手就全部抛之脑后了。”
羡秋低着头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因为第二天新剧开机,所以我在凌晨三点早早得睡了下去。
早上我顶着国宝黑眼圈来到了祖国的青山绿水,啊不,是剧组。
嘿,这羡秋可真是阴魂不散,原来这部剧的男主是羡秋,我就说我爸妈怎么突然投资了一部剧让我当女主。
原来在这等着我啊!
剧本我看过了,大大大甜文,亲亲很多,真不愧是我爸妈,姜还是老的辣!
“唉唉唉,这本就这本了,我非常期待他俩的亲亲,到时候告诉那个小导演,不能让他俩错位,不能用替身,必须实打实的亲上,先给他投一个亿。”
“可把你给穷死了,一个亿能让人家干这事,听我的两个亿。你自己家闺女的剧,你都不舍舍得掏腰包,我看你那私房钱没少藏,现在抠抠搜搜的。”
沙丘先生与严苒女士两个人一脸认真地在一沓厚厚的剧本里挑出了这一本非常非常非常甜的剧。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开机的第一场戏就是亲亲。
我严重怀疑这个导演也是我爸妈派的细作,和青姐里应外合。嗯,其实也不用怀疑他是我爸妈的细作,因为这实在是太明显了,看导演的一脸殷勤样子,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导演假惺惺地问我:“沙老师,咱们这场吻戏,您要错位吗?”
错位?怎么可能?羡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再说了,姐又不是没有亲过。我要是错位了,导演不得多伤心呀!
说了几句台词以后,羡秋就亲了上来,我也配合着他。这个色鬼,停了他还亲着我,还好我气大,一把推过了他。
羡秋笑着看着我,他看了刚才吻戏的片段,一脸敬业的神情:“李导,我觉得我没有发挥好,要不然我们再来一遍吧。”
“好好好!羡老师你可真是太敬业了,有您和沙老师在我们这部剧绝对大爆。”李导当然是对如此敬业的演员感到十分高兴,于是,这个片段就又拍了一遍。。。
呵呵,大色鬼!
之后我们两个又拍了几场戏,都是一遍过。
下午下班以后,我在想着要去哪儿吃饭,是胖哥热干面,还是杨姐串串香?
一个年轻演员主动拉住了我的胳膊和我套近乎:“泠泠姐,我是这部剧的女二号吕灿,我想请您今天晚上一起吃一顿饭。”
“好,我去!”蹭饭这件事怎么能少了我。
也不知道这个叫吕灿的姑娘是傻还是虎,她带着我到我家旗下的五星级餐厅吃饭。
我家餐厅别的不说,但凡吃过的人,都只有一个字的评价“贵”。心疼她的钱包三秒钟,不过像我这样的“小鸟胃”也吃不了她多少钱。
我简单的点了几道新菜肴,吕灿见我就点了几道菜,她大手一挥,刷刷刷二三十道菜就上来了。(我可没有浪费,我家的菜贵是贵,但特别少,一盘菜两口就完了。)
“啊?46813.56?”结账的时候吕灿那忍痛割爱的表情,令我忍笑不禁。
“刷我的吧,我有VIP。”我掏出了我的卡,让服务员刷了。
我也不好意思欺负人一个刚出道没背景的女大学生。更何况这是我家的产业,我还是独生女,以后这钱还是到我的手里,我也没啥可心疼的。
吕灿看着也不像啥有钱人,她身上穿着的白裙子已经洗得发白了,头发还打结,一看就是没用我家生产的柔飘洗发水,改天在剧组我一定要好好向她推销推销我家的这个洗发水,顺带再让她买个护发素。
出了门吕灿一脸不好意思:“泠泠姐,真不好意思,今天我请您吃饭,还让您掏了钱。”
我沙泠会在意吗,那当然是不在意:“没事,你说你叫吕灿,最近有一部小成本的网剧‘沁阳记事簿’里面的女主之一就是你演的吧?演技挺好的,你长的挺不错的,就是男主有些差强人意了,还不如男N号的长相。”
吕灿点了点头,满脸喜悦之色:“没想到您还知道我演的剧。”
“在网上看过几个讲解。”
马路上停的劳斯莱斯喇叭滴滴响了几声,副驾驶的窗户降了下来,羡秋探出了头:“傻泠,上车,哥送你回家。”
我向吕灿告了别,然后坐上了羡秋的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我不经意瞟到了门口,还在继续站着的吕灿,我清楚地看到了她那种嫉妒且不甘的眼神。
这吕灿可真奇怪。
“铃铃铃!”
“喂。”
“吕灿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原来是李哥呀,我这部剧拍完之后我就马上把钱给你,您再宽限我些时日。”
“我宽限你那我老大宽限我吗?我告诉你,最多再给你十天的时间,不然你那些照片,到时候我让它全网满天飞,到时候你的星途可就毁了呀。”
“不要李哥,千万不要,等我凑够之后,我马上还您的钱,那些照片您千万不要发。”
“嘟嘟嘟。”
电话那边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吕灿一脸失意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等我勾上羡秋,你那区区几十万块钱,我还放在眼里吗。”
坐在车上,我问羡秋:“羡哥你可真是闲着没事干,来接我干嘛?”
羡秋笑着说:“唉,羡哥我能干的事儿多的很,要不是沙叔叔害怕你喝酒了,让我来接你,我才不会跑这一趟,浪费我的油钱。”
我暗自腹诽:羡秋真是抠门抠到家了,千亿身家的他还在乎那三瓜俩枣的油钱。
到我家别墅门口,我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探着他俩的头在那儿四处张望,还时不时地说几句话,两人一看羡秋的车来了,就急忙把头伸了进去。
我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了,怎么就摊上这对父母了,原来我的搞笑女气质就是遗传了他俩呀。
其实我本来是想让羡秋把我送到我的房子的,但他直接把车开到了我家。
回到家,我爸我妈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问,我和羡秋相处的事情。看他们如此之热情,我就告诉了他们一个算好消息的坏消息。
我一脸神秘地说:“爸妈,其实我和羡秋谈了恋爱。”
这俩人的表情马上从八卦变成震惊加喜悦。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但是我们两个又分了。”
瞬间就像一盆凉水,浇到她们身上一样,把他们两个喜悦的热情浇灭了。我爸妈摆了摆手从沙发的两边上了楼:“真无聊,你俩啥时候再谈了,再跟我们讲。”
我:???爸妈,这不是你俩问的吗?
早上一到剧组,羡秋就递给我了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你该不会……”羡秋该不会是在我爸我妈的助攻下,又对我死灰复燃,想要追求我了!
羡秋弹我的一个脑瓜崩:“傻泠,你想啥呢?看看我身后。”
我斜着身体,歪着脑袋向她身后看去,好家伙这哥是真有钱,一朵50元的玫瑰花给全组女生都送了一只。
我看着满剧组的玫瑰花说:“呵,羡哥你可真有钱!”
这时我的脑子中又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哥不会为了送我玫瑰花,忍痛给全剧组的女生都买了朵玫瑰花吧!
因为下午下了一场雨耽误了拍摄时间,所以晚上又加了一场戏。回家的路上,我躺在保姆车里呼呼大睡。
这个安好肯定也是我爸妈派来的细作,她直接让保姆车开回了我家别墅,我怀疑她还和羡秋有联系,因为我是被羡秋抱下车的。
根据第二天醒来之后,我爸妈对我的描述,我大概了解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我睡得太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他们就麻烦羡秋把我抱进了我的房间,但是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怎么扒拉也扒拉不下来。羡秋就搂着我睡了一晚上,直到凌晨五点他才离开。
我说起来怎么腰酸背痛,原来是搂着他睡了一晚上。
呵呵,这纯属意外。
我严重怀疑是羡秋把502沾到我的手上,嗯,这个怀疑十分有可能。我为我这机智的小脑袋感到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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