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亓盛看着亓凋从病房外面走进来。
前一脚,亓凋相识的那一个向导雷厉风行的离开了医院,后一脚,亓凋就回来了。
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亓盛根本不信。
亓凋已经在顶楼平复了情绪,现在垂着头坐在了另外一张床上,没有回复。
“怎么焉嗒嗒的?”亓盛没有挑起和那一个向导有关的话题,他勾起一抹笑容,打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生病了呢。”
“闭嘴。”亓凋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不好,只是下意识呛人:“你身上的血不够用吗?”
又是这样,在别人的身上受了委屈,就要发泄在自己身上,亓盛哪里受过这一种气,偏偏每一次这种情况都是亓凋带来的。
亓盛的笑容收了回去,没好气道:“是我看见了那个向导,然后把睡得跟猪一样的你从床上喊醒的,你们自己聊的不痛快,反倒是怪我来了。”
“谁让你多事?”亓凋讽刺:“要不是因为给你捐血,我会因为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
亓凋一说完,亓盛就没忍住抬眼看去亓凋的左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抽血过多了的原因,原本的针孔只是红肿,现在又不正常的泛起了青紫色。
那是亓凋按的,但是亓盛不知道。
“你非要每次跟我聊天的时候,就带点刺是吗?”亓盛唇色苍白了一些:“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你这个哥哥可有可无,又不是我妈生的。”亓凋淡漠的看了眼亓盛,眼中毫无情绪。
亓盛心中一震,他害怕,也不愿意从亓凋的眼中看见这一种表情,他下意识的把对自己最有利的话,说了出来:“那……那我还是你妈害成这样子的呢。”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亓盛心里面没忍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提我妈?你配吗?”亓凋脸色果然变差了。
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亓盛不愿意和亓凋这样子讲话,剑拔弩张的,半点情义都不在,哪像什么一家人,但是他也不愿意道歉。
有脚步声传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来的人直奔302,亓盛感觉到了熟悉的精神力,立刻抬头看着门口,迎接到了穿着军装的亓雄安。
显然,亓雄安没少应对过这一种情况,光是感受了一下整个病房的氛围,就知道这兄弟二人又发生了争吵,他下意识皱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亓凋,又吵架了,你就不能让一下你的哥哥,好好说话?”亓雄安首先问纠亓凋。
亓凋嘴角露出来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他咧了咧嘴,笑容极其难看:“原来你还知道他是哥哥啊。”
亓雄安看着小儿子脸上的笑容,脸色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亓凋不说话了,十九岁的少年人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在收起尖刺寻求安慰,又像是张开尖刺追求共伤。
“和你的母亲一个样子。”亓雄安移开了视线,怒气消了一大半。
亓凋“噗嗤”笑了一声,“巧了,你们才是亲父子吧,聊天都能聊到同一个内容,没办法了,我只能够按照同一个答案也回你一句……”
亓雄安眉头皱的更深,以这么多年都了解,亓凋那一张嘴绝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牙尖嘴利的,和她亲生母亲没有什么两样。
“你提我妈?你配吗?”亓凋的笑容极其嚣张,也极其灿烂。
有那么一瞬间,亓凋觉得自己就是在学习戚根的笑容,可他那是发自内心的,和自己这一个同样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亓雄安被踩到了痛点,他腮帮子抖了抖,“你给我滚出去!”
房间内的精神力一下子爆发出来,拥挤的不行,亓雄安正在用自己S级的精神力压制亓凋。
“果然就是把我当成血包在用呗。”亓凋不甘示弱,强撑着抬起头。
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是一个病人,亓盛很容易受到这一些精神力的影响,当即鼻血涌了出来。
亓盛艰难的捂住鼻子,语气带了些担忧和鼻音的喊:“父亲……”
亓雄安立刻收回精神力,往亓盛的病床边走去。
亓凋失去了精神力的压制,身子失控般的抖了一下,不适应的手指痉挛几下。
视线聚焦之后,亓凋看向隔壁病床的父慈子孝,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他冷笑一声:“你们好好聊吧,我难得当观众看你们了。”
说完,亓凋脸色极差的快步离开,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医院,他简直想像以前一样,直接把精神体召唤出来,然后策野狂奔。
从病房里面出来之后,亓凋差点迎面撞上一个护士,护士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动,还以为是哪一间病房的哨兵出了意外。
看见亓凋离开,护士停住了脚步,心里面知道这一次的问题大概解决了,她叹了一口气,心知又是这家人出了问题。
亓凋的背影坚毅且孤独,十九岁的少年郎一人独行。
就当护士看的入迷时,302病房里面,亓雄安又传出来了一句:“亓凋!明天记得继续过来献血!”
声音响彻整栋楼,护士小姐姐立刻展开屏障护住其他的病人,气愤却又不能够做什么,只能够埋怨的看了一眼那一间自己惹不起的病房。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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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