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整个首都机场的紧急救援系统接到了肖战发出的救援通知。救护车、消防车,还有驻机场的警力资源,都迅速出动,在跑道边集结,做好随时救援的准备。
“国航9785,仪表板显示起落架指示灯异常,右侧主起落架收放异常,没有显示绿灯。”
塔台上的所有人都在密切监控着9785的飞行状况,肖战不断地在波道里跟这位年轻的机长进行沟通。王一博按照检查单循环起落架手柄,重新收上再放下,再收上再放下。
终于在飞机盘旋了两个多小时,油料几乎要耗尽的时候,起落架显示灯终于恢复正常。
“国航9785,起落架放下并锁定,请求降落。”
短短的一句话里,肖战的心脏几乎几次跳停。无线电几秒静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声音:“国航9785,地面静风,跑道26左降落,雷达服务终止。”
无线电里彻底安静下来,肖战脱力的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塔台里静默一片,好半晌才传来周边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起落架未放下,油料已耗尽,迫降迫降!”
盘旋在跑道上方的庞然大物轰然落地,警车救护车,刺耳杂乱的警报声震耳欲聋,急救人员呼啸而上。
肖战猛地从梦中惊醒,后心上已经被汗水洇湿。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娟秀却带着惊恐的面庞上滑落下来。他掀开盖在腰腹间的薄毯,赤着脚下床。
阳台的地面上没有铺地毯,脚踩在地板上,凉沁沁的触觉让急速跳动的心脏安定下来。肖战穿着白色的T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光微熹的日头勾着唇角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得做一下心理疏导,这样的紧急情况要是再遇几次啊不吓死也得减寿。”
虽然他昨天坐在塔台上指挥的时候表现得无比镇静,但实际上手脚冰凉。飞机迫降可不是什么小事故,民航人有一句话叫飞行安全无小事,一旦出事就是危机几十人甚至几百人的生命安危。
不过,幸好。
肖战洗漱之后就先给坚果换了水,准备了吃的。坚果是他养的一只猫咪是个小姑娘,很乖不闹就是有点粘人。
他今天很闲有时间给自己慢悠悠的做了一顿晚饭,然后又去了一趟超市囤了一些食材。至于为什么是晚饭呢,作为一个塔台管制,他们的上班时间简单来说叫做“白夜休休”。
一个白班轮一个夜班,然后两个休息。他今天下班就已经是早上八点了,然后一觉到了傍晚。别觉得这工作真好,一个周上四休三。
他们的压力很大,不想其他的工作上班时间摸鱼遛鸟。只要是工作时间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出现失误就会出现像昨天那样的危机情况。
至于压力达到什么地步呢,举例来说,上一个小时的班就要休息一到半个小时,而且每次上岗之前都要填写自己的心理生理状况,不能有一点马虎。
“哎,宝贝出来玩啊。”
肖战刚想着怎么打发一下时间,哥们陈泽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滚!少恶心我。”
他和陈泽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同专业。俩人不打不相识,当时这货追的一个系花看上了肖战,他气不过找肖战约架,结果架没打成,倒是处成了好兄弟。
后来他舍友问陈泽,怎么没打。陈泽那厮特别硬气臭不要脸的回道:“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哪个孙子能下的了手啊。我摆着看也好啊。”
“来嘛,来嘛,阿战。”陈泽在电话那边道,“还是上回那个地方,我等你哦。”
肖战挂了电话,还有点纳闷。上回那个地方?陈泽不是喜欢女的吗,怎么跑gay吧去了。上个周末他想松散松散去喝一杯,顺便嘛想去坐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猎物”。
陈泽那天喝多了非要跟他着他去看看,就跟着一块去了,结果到了之后就不见人不知道去哪了,后来怎么问也不说支支吾吾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直的他还以为他是被哪个大猛1给压了。
舞池里又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摇晃着身体,艳糜斑斓的灯光下,这些红男绿女透着赤裸又纯粹的情欲和张扬放荡。肖战一般不下场,他不喜欢在人群里被别人揩油,也一直觉得好货都不下场。
至于这gay吧里为什么有女的,那这个问题就很简单了,只要有人带就可以进来。
“肖哥。”林元笑呵呵的凑上来,“今天休息啊,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这小男孩是这酒吧的一个调酒师,年纪轻轻不过手艺不错。从肖战一进门他就盯上了,见他没去吧台直接来了卡座就找了过来。
肖战叉了果盘里的一块菠萝哼笑:“胡说八道,我就出了趟差,出差之前还喝了你的酒,提成到手了吧?”
“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想你了。”小男孩笑得腼腆说话却直接,“坐这儿有什么意思啊,去吧台我给你调一杯?”
本来就是来玩,对他的提议无可无不可。不过这会儿陈泽还没来,这小男孩长得可爱奔着他这张脸他也不介意和他多说几句。
“走吧。”
陈泽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交叠长腿趴在台子上跟调酒师聊着的人,不知道那调酒师说了什么把他逗得眉眼弯弯笑得招人。
在酒吧的死亡打光之下,那人却依旧像从名贵的画上走下来的一般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不过是一件纯白色的一件高领针织衫,黑色的铅笔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简单的穿着却也抹杀不掉半分出众的颜色。
周围的人频频侧目都是因为那张出众至极的脸,眉眼精致,鼻子挺拔,唇线优美。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偏偏这人皮相骨相都像是匠人一刀一刀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偏爱。
“卧槽,一直知道你招人,没想到这么招人啊。”陈泽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到肖战旁边的椅子上,“你看看周围那几个臭男人的眼神,就差把你生吞活剥了。”
肖战端着酒杯低头抿了一口,勾了勾唇角露了一个乖巧单纯的笑,巧笑嫣然道:“是吗?我怎么没看见。”
“艹。”陈泽骂道,“你他妈别笑了,千年的狐狸精都把小爷给笑软了,我他妈可不好你这一口。”
肖战挑了挑眉道:“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看不上你。”
俩人说了没几句就去了之前的卡座,陈泽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到处看。肖战总觉得他整个人都透着古怪,到不像是来玩儿的,像来找人。
肖战也没心思搭理他,漫不经心的低头玩儿着手机,心里却叹息。过来搭讪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波,却没有一个让他有兴趣的。他这个人喜欢有难度的,不喜欢贴上来。
不过他也是非常有原则,虽然玩儿但是很有原则,前任不少却从来没染上过什么官司。无论是谁提起来从来没人说过肖战一句不好,好评如潮。
陈泽在卡座上四仰八叉的歪着像是对这里失去了兴趣,一个劲的喝酒要么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肖战臭贫,惹得肖战一度想抬腿走人。
“哎!干嘛去啊!”陈泽看着从卡座里站起身就要走的人问。
肖战勾了勾嘴角笑:“去放水,怎么,陈少爷一块来啊。”
“醉汉!艹,快走快走。”
肖战轻笑一声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饶是脚下的步子还颇有章法但是脖颈跟两颊染上的绯红还是暴露了他已经有些醉了的事实。
所有的酒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特别是这种gaybar,洗手间的位置都安排的“掩人耳目”,至于目的是什么那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必多说。好多人还调笑这洗手间建的简直比北京城的地下一居室还豪华,倒是方便了有些事情。
肖战只是染了些许的醉意,但意识却还是很清醒的。转过一面黑色的大理石墙壁后边就放着一束长势正盛的散尾葵,隔着影影绰绰的叶子他突然眼前一亮。
一个挺括的身影半倚在墙边,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打在线条锋利又漂亮的下颌骨上让那张侧脸染上了孤狼的野性,肖战甚至都还没有看清这人的脸,心底却已经灼心挠肝的痒了起来,多久没有见过这么称心如意的“好货”了。
就算是这样肖战从他身边走过去厕所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半点多余的神情,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从来不会擅自行动。
第三章。
洗手间里熏的檀香味道让肖战太阳穴涨的有点疼,龙头里清凉的水穿过他的指尖带来了几分清醒,他鞠了一把清水扑在脸上,确定自己衣着得体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连唇角的笑容他都调整到最佳弧度,出门之后却发现盯上的猎物却已经没了踪迹。肖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低骂:“shit。”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真是没有缘分啊。
“王一博!你到底几个意思!”
脚下还没动,肖战就听到前边传来尖锐的女声,他挑了挑眉不想搭理这些纠缠缠绵的八卦故事想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在刚刚走到拐角位置时就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颈边,柑橘混合着雪松的木质香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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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