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只要白大哥好好活着,哪怕在身边做个小跟班也好。
喂过药后,星回瞪了瞪泛红的眼睛,使其不要太狼狈,然后高兴的拉开了房门。
然而星回想的太简单了,这红蛛之蛊哪里那么容易清除。
“北辰,我劝动他了,药已经喂了?下一步怎么办。”星回问。
北辰鼓着腮帮子,气鼓鼓道:“你刚刚喝的是毒药你知道吗?”
星回面上并无波澜:“无碍,只要能救白大哥,让我暴毙当场都可以。”
“你...”北辰无语,一甩衣袖进入房间。
北辰怒不可遏的盯着白泽看了一会儿,然后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根白色丝线,吩咐星回绑在白泽的手腕之上,星回照做。
只见他轻弹白丝,口中念决,白泽手腕出齐整整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沁着白丝一点一点的流向北辰。
不细看是鲜红的血液顺着丝线缓缓流淌,染红白丝,可是如果细看,则是一球密密麻麻的红蛛顺着丝线一路爬行,看得人如坐针毡,直起鸡皮疙瘩。
长长的白丝爬满了红蛛,北辰左手扯住丝线,右手一翻,一道烈焰焚过丝线,红蛛没入红火,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瞬间空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
星回忧心如焚的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气喘大了把火吹灭了。
宫陌北拍了拍星回的肩膀,让星回放宽心。
半个时辰过后,北辰收回内力,丝线与那红蛛混为灰烬,散落地面。
星回满目心疼的拿出手帕,快步跑去白泽身边,将其手臂的伤口包扎好。
然后站起身:“北辰,你还好吗?”
北辰坐道桌子旁边:“终于想起我了。”
星回抿了抿嘴:“你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必定结草衔环......”
北辰一摆手:“姐姐,见外了不是,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星回:“......”
“白大哥为什么还不醒?”星回无暇与北辰斗嘴。
“不醒岂不是更好,我一定会替他好好照顾你的,然后我们一起给他找个风水宝地给他葬了。”北辰嬉皮笑脸的说。
星回全当他放屁,坐到床头帮白大哥查了查脸。
“吃你的!”宫陌北塞了个枣子在他嘴里。
不对呀,为什么白大哥的手腕出还有红珠爬出?
星回忙将白泽手腕上的手帕解开,一只红蛛爬在白泽手腕伤口处吐丝,缝合伤口,此蛛要比之前爬出的大了好多,通体赤红,身上的绒毛如芒刺般,根根分明。
“北辰,红蛛没有清除干净。”星回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惊动了那红蛛。
北辰脸色一沉,宽袖一甩,白丝正好牵制住红蛛的前爪:“糟糕,赶快把化蛊醉拿来。”
星回火速跑去桌子上拿起瓷瓶,她晃了晃瓷瓶,心中黯然,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一滴药酒都没有。
“怎么可能,明明还有的,怎么一滴都不剩了?”宫陌北忙接过星回的瓷瓶倒了倒,确实一滴未剩。
“快,丝线撑不了多久,如果伤口合上,他就会失去神志,我们三个估计都要去火葬场了。”北辰催促道。
“瓶子空了,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引出红蛛?能不能直接将红蛛拽出来?”宫陌北答道。
“这个时候去哪里想办法,红蛛脉络与他已经相连,控制着他的筋脉,如强行拽出,恐怕不死也变废人,化蛊醉哪怕有一滴也好,只要能吸引住红蛛嗅觉,让它感觉到有另外一个寄主,它便会自行解开对他的控制。”
“说的容易,一滴也多有才行呀。”宫陌北晃动的空瓶示意给北辰看。
眼下的局面就是,要么红蛛挣脱丝线,控制白泽神智,在场三人无一是他对手,必定死于白泽手下,他日红蛛破体后果不堪设想;要么拉出红蛛,白泽经脉近断,命弊当场。
“星回,你决定。”宫陌北眼神凝重的问。
北辰右手拉住的丝线稍稍后撤:“快,姐姐,丝线要断了,无论什么决定刀山火海,小爷我陪你。”
星回当然不想白泽死,可是也不能平白无故搭上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星回彷徨难决,急的直跺脚。
“快呀,丝线要断了。”北辰耗费灵力太久,白晰的的面容上泛起汗珠。
“不,我不能让白大哥死。”星回低眸摇头。
“星回,我们救不了他了,即使现在不拽出红蛛,一个没有意识的白泽,他还算是你的白大哥吗?不为别的,想想天下昌生,红蛛祸害人间。”宫陌北提醒星回。
星回抬眸,抿了抿嘴唇,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恨不得抠进掌心里。
宫陌北缓步上前,拍了拍星回的肩膀,星回凝视着白泽,星空般的双眸滑下两滴泪水,如流星划过湖面。
她好像已经做出了决定,宫陌北示意北辰拉动丝线。
北辰未动,等待星回给出决定。
就在焦作中,丝线啪得一下断了,星回突然暗眸一闪,扑下白泽的手腕处。
薄唇紧紧的贴在白泽的伤口处,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白泽如雕刻般的面庞。
“姐姐,你要干什么?”北辰被震断的丝线晃了一个踉跄,转身去拉星回,可是已经太晚了。红蛛已经从白泽手腕爬出入了星回的腹部。
白大哥,你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北辰扶着星回坐到了地上,宫陌北站在身旁面色凝重。
“白大哥脱险了吗?”星回问。
宫陌北摸了摸白泽的卖相,点头。
星回紧绷的笑脸终于舒展开来:“你们两个愁眉苦脸的给谁看呢,我不还没死呢吗?”她强扯了个笑容。
“不过好像也快了。”星回瘪了瘪小嘴,望向还没苏醒的白泽,眼中又泛起涟漪,好舍不得呀。
北辰俊容微沉:“对不起。”
“没关系,谢谢你们的帮助,这次也许我真的回家了也说不定,也想我的妈妈了。星回按了按腹部,感觉红蛛已经爬入腹部。
“白大哥醒后,帮我告诉她,我很...,算了,让他帮我好好照顾明灯。”
“说道明灯,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它了。”时间越长她越发觉得腹部开始疼痛。
宫陌北将身上的乾坤袋打开,放出了明灯。
“我嫌它吵,就给她圈起来了。”
明灯被放出,无暇问罪宫陌北,直接趴在星回身上号啕大哭。
“小姐姐,你是要死了吗?”
北辰听不得这话:怒目而视,将明灯驱赶一旁。
此时的星回已经腹痛难忍,眉头紧蹙,双眼迷离的忽闪着,渐渐没有了意识,昏睡在北辰的怀里。
北辰懊悔不已为何自己要这般作弄白泽,因此中了父亲的奸计,现在竟然将一个神似与她的无辜女孩推向死亡边缘。
忽然,北辰双手一轻,星回整个人被抱起,然而并不是北辰,而是沉睡了多时的白泽。
他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一贯的面色清冷注视星回时带过一丝心疼。
星回娇小的身躯紧紧的靠在白泽的怀里,显得他是如此的伟岸。
白泽低头将俊容贴近星回的唇畔,锐利深邃的目光透出一丝庆幸,唇边勾一抹笑,转瞬即逝。
他将星回置于床榻上盘膝而坐,其转与星回身后,运气与掌心,然后双掌贴于星回背后,霎时间,白泽身体透出道道白光,输入星回体内。
北辰,宫陌北瞬间领会,星回应该有救,二人立与两侧,如同两大护法。
“北辰,白线引入星回体内,我已经将红蛛封印在星回左肩处。”白泽命令到。
“不行,不能强行拽出,红蛛已经控制她的脉络,如抽出......”
“不用拽出,牵制住它即可,我自有方法。”白泽答道。
北辰衣袖一挥,割破星回手腕,一道白丝顺着脉络延展至红蛛处将其捆绑束缚。
“明灯引路。”白泽唤道。
明灯得令,徘徊于星回身边,飞入星回口中。一道幽光顺着星回身体一路游走。
白泽锐利双眸顺着幽光一路跟随。直至明灯找寻到红蛛。
白泽空中念决,一声“破!”
红蛛再无挣扎于地,在星回肩膀处八足断裂,体内精血化成幽光转移到明灯身上。
明灯晃动一下身体,拉住北辰的白线。
白泽命令北辰拉动丝线,它拉着丝线直接从手腕处飞了出来,身上多了一成蛛甲护体。
犹豫体内经脉紊乱,星回还没有苏醒。白泽抱星回躺下,将她手腕的伤口包扎上,盖好被子。
白泽转身立北辰面前,冰水寒眸直视北辰。
北辰那孤傲不逊的眸子稍微收敛,仿佛在说:你救了星回,这次我放你一马。
星回沉睡多日,偶有噩梦袭来,却被被琴声驱赶,当她醒来之时,直觉神清气爽,气色红润许多。
她狠狠的抻了懒腰,下床推开房门,看到那白衣翩翩,黑发入瀑,背对与她的浊世公子,美得清新脱俗,不染凡尘,好似谪仙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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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