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一踏入客栈就立刻感受到了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危险气氛,他双股战战,眼神飘忽,却发现周子舒和温客行跟完全没感受到一样,如常地走进客栈,开了房间付了钱。
周子舒发现张成岭没跟上来,颇为奇异的道:“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快过来,不是赶路累了吗?”
张成岭继续两股战战,只想问他,师父你难道没感觉到周围这些人不对劲吗?
他们每一个人都杀气四溢,随意望过来的眼神都像是要将他活剐了一般,张成岭小跑至周子舒身边躲起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温客行轻笑了笑,没将张成岭心中的顾忌点出来。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客栈不简单,甚至很清楚进来后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们还是进来了,甚至艺高人胆大的决定在这里住下来。
至于张成岭——他也是时候要感受一下江湖的险恶了。
经历过无数江湖险恶的张成岭根本不知道温客行的想法,若是知道只怕是要争辩一番,江湖虽险恶,却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感受,他不想用这种方式感受。
这明明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幸好那些人虽然每一个都不简单,但是却并未主动挑衅,他们倒是真的得到了一个轻松的一个夜晚,好好的睡了一觉。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了床上,想要叫醒床上睡懒觉的人,却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周子舒和温客行起了一个大早,没跟张成岭打招呼,悄悄的出了客栈门。
晨曦方至,两人的身影在街上穿行,起起伏伏时人间烟火在他们眼前次第展开。
“阿絮,你看这人间,多美好啊。”温客行与周子舒并肩而行,轻声道。
周子舒轻哼一声,随后点了点头。
“是啊,多好。”
两人无声的走了一段路,突然齐齐笑了起来,周子舒主动伸手牵住温客行的手,两人就这么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接受着世间的各色目光。
他们岿然不动,坦然的展示自我。
走了一段路后,温客行慢了下来,周子舒抬头望去,眼前是一个普通的商户,看起来是卖布匹的,而后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屋内走出来,周子舒挑了挑眉。
“主子,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走上来道,语气虽然严肃,脸上却挂着笑,身边人看过来只会觉得他是在跟可认真做买卖。
周子舒揶揄道:“你找的这个人,可真是个妙人。”
“阿湘若是听到你这句话,定然很高兴。”
远在天边的顾湘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嘟囔了一声谁在说她坏话。曹蔚宁说:“阿湘,这是有人在想你呢。”
“是吗?”顾湘似信非信的看着曹蔚宁,思索了一会,点头道:“曹大哥说的没错,本姑娘这么人见人爱,定然是有人惦记着我,所以我才会打喷嚏的!”
曹蔚宁:“其实我也惦记着你的。”
“曹大哥——”顾湘有些不好意思,却忍不住笑开了花。
两人不久后顿珠脚步。只见眼前的城门上铁画银钩般的字体上书两个大字——木城。
“木城内有夜游族的藏身点,且确实有大量状似夜游族的人在木城内出现,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不日便会有消息。”
听了他说的话,周子舒开始回想关于木城的信息。
木城的名字由来很普通。就是因为木头多,而木城之所以能够从一个不过拥有大片木料资源的小镇变化为一个偌大的城池,则不得不提木城的第一任城主,木风。
木等你乃是一个经商天才,他靠着木料交易,扩大木城的知名度,后来又在国家危难之际利用交易威胁邻国暂退,给了他们喘息,而后挽回颓势,避免了灭国。
但是商人地位低微,他又靠着三寸不烂金舌将江湖人请来,硬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导致对他们本来虚情假意的宫廷都真心不少,在他六十岁那年,将木家镇封为木城,历经百年,扩大至此。
此前有传闻说木城内蕴含颠覆天下苍生的秘籍,很是将木城折腾了一番,还是现在已经退休的前任木城城主高晨力排众议,大开城主府,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搜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东西都没搜到。
谣言不攻自破,木城的地位也愈加稳固。
周子舒其实很敬佩木城的城主,毕竟人心是最难拿捏的东西,而木城的每一任,似乎都颇善此道,毕竟每一任木城主都是以贤能当上的,而不是所谓的出生血缘。
他想了那么多,也不过是一眨眼,回过神来听到温客行说:“既如此。我去亲自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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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