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几十名身穿软甲的蒙面人,背着箭囊挽着长弓,悄悄朝别院潜伏而来。
温客行躲在暗处,目光犹如鹰隼般锋利。
待那些人再近些,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空气中流动着浓郁的桐油味……
这些人竟然想放火烧了别院!
温客行狰狞的笑了起来。
方子舒是什么身份,曾经做过什么,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将来又打算做什么,于温客行而言根本无所谓!
他要的,不过是他的阿絮一个平安,仅此而已!
领头人将手指放进嘴里,正打算放出讯号,让所有人开始行动,便觉得眼前一花。
紧接着听到自己的脖颈轻微的“咔嗒”响了一声,他的视线诡异的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然后有粉蓝色的裙摆,自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在身体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瞬间,他才明白,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
粉蓝色的影子此刻化作地狱恶鬼,携着森冷的阴风,十根手指便是那催命的勾魂锁。手指起落间,一条人命便消失,歪七扭八躺了一地。
温客行看了看自己葱管般修长洁白的手,异常嫌弃的皱起眉头:“一群臭男人!”
说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样……
清晨,鸟儿在枝头婉转鸣啼,清风拂过廊檐下的铜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温客行打着哈欠,极不情愿地起身。
昨夜拧了几十个脖子,往返后山扔了三四十趟尸体,还真有点儿吃不消。
这么辛苦,这么劳累,怎么着也得从阿絮身上找补回来,不是?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女子脆生生的娇笑。
咦?什么人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笑得如此猖狂不要脸?
温客行迅速下地,把自己打理整齐,飞一般朝声音出处奔去。
层层叠叠的雪白梨花之下,挂着一架秋千。
这架秋千原本是方子舒为了给温客行作画,特意叫人搭建的,算得上是他的专属。现在上面却坐着一个身穿粉衣,相貌清秀的小姑娘。
“表哥,你不是最喜欢给人画画吗?给我也画一幅好不好?”
小姑娘仰着头,做出一副特别温柔可人的样子。
方子舒站在对面,还不曾开口,温客行已经替他回答:“阿絮只给美人做画,你照镜子的时候觉得你美吗?”
小姑娘脸胀的通红,“蹭”的起身,用手指着温客行怒气冲冲:“你是哪里来的贱婢?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然后又扯着方子舒的衣袖,泪眼朦胧:“表哥,你的下人对我不敬,你一定要替我教训教训她!”
方子舒把袖子从她手中拽出来,笑意不达眼底:“表妹也知道这是我的下人,所以,她为什么要敬重你?”
“噗!”侍立在一旁的范豆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位表小姐可太讨厌了,一天天的缠着少爷不放,不就是看上他的家世了吗?
“表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姑娘泪水扑簌簌往下落。
方子舒叹口气:“算了算了,你坐好,我给你画上一幅总行了吧?”
小姑娘立刻破涕为笑,在秋千上摆出一个自认为极其妩媚诱人的姿势,娇滴滴道:“表哥,这样好不好?”
方子舒眼皮都懒得抬,敷衍的点点头,随随便便在宣纸上画了几笔,说道:“好了。”
小姑娘凑过去一看,有些不乐意:“表哥,我看你给别人作画可没有这么快,你是不是在应付我呀?”
温客行脸黑如锅底:“给你画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不想要我就撕掉!”
阿絮是他的,只能给他一个人画画!
这个女人丑成这样,根本就不配让阿絮动笔!
小姑娘泫然欲泣,但是看着方子舒没什么表情的脸,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接下来的时间,小姑娘围着方子舒,像只麻雀似的不停叽叽喳喳,方子舒神情总是淡淡的,客气而疏离,礼貌而冷淡。
范豆子听着温客行把手指捏得“咔咔”响,浑身都在打冷颤。
为防这个暴躁狂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范豆子冒死挡在温客行身前,一直不停地小声对他念叨:“温姑娘,求求你了,这可是少爷的表妹。您就手下留点情,别给咱家少爷找事儿了。”
温客行这才勉强克制住自己。
午饭过后,方子舒照例午睡。
温客行推开表小姐的屋门,皮笑肉不笑:“来来来,咱俩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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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