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那边的行动也非常迅速，几乎就在他答应小胖的同时，李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的声音很急躁，带着压不住的火气：“你最近不要出门！”

牧裕：“为什么？我刚刚才答应了同学聚会。”

“不为什么！”李成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怎么就这么想出去，哪有谁家的omega像你一样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我……”

“别说了，明天我让小周去看着你，你要是敢出门，我饶不了你。”

李成这次是真的急了，平时无论他怎么生气，都会保持着他笑眯眯的商人样，能发这么大火，说明李成非常在意。

既然是在意，就少不了印象值的增加。

【当前印象值72】

小周过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对，看牧裕的表情都带着幽怨。

牧裕冲他笑了笑，看起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小周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鞋台上，径直走到门口，像个安保一样，双手握着放在身前，不动了。

牧裕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李总让我看紧你。”

牧裕走到他跟前：“我们俩的关系，用不着你这么神经紧绷吧。”

小周看着牧裕，眉头拧紧：“我们什么关系。”

“不是利益共同体吗？”牧裕看着他：“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可同为被李成压榨的omega。”

“不要试图用说辞引导我。”小周正视着他，目光里充满戒备：“我不会在你身上上第二次当。”

牧裕忍不住笑了：“我什么时骗过你？”

“你让我喝水……”小周刚想说，就突然意识到牧裕很早之前就把所有说辞都想好了。

只是普通的递水，是他小周非要把那杯水想成贿赂的工具。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牧裕觉得好笑：“你看起来对李成也并非那么忠诚。”

小周脸色瞬间涨红，牧裕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你说什么！”

“不要跳脚嘛。”牧裕笑着道：“我只是觉得你居然会把一杯水记这么久，是对李成有多不满？”

小周不假思索的吼道：“我没有！”

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现在就像跳梁小丑一般，轻易的被牧裕的三言两语撩拨，不自觉的就跟着他的节奏走。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周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他闭上嘴，安静的站在门口，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牧裕再说什么，他都要不为所动。

牧裕也不在为难他，他坐在沙发上，玩了会贪吃蛇，静静等待着夏晨晨的短信。

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牧裕退出游戏。

夏晨晨：“冰激凌已经吃到。”

这是他们两个人设置的暗号，代表夏晨晨已经成功潜入黑市，并且掌握了小周在黑市里为李成操盘的证据。

李成之所以能这么放心大胆的把黑市交给小周，就因为他有绝对的，不可撼动的忠诚。

真是李成的一条好狗。

牧裕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小周，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是被黑市盯上了，所以成哥不让我出门吗？”

小周：“……”

“看起来是。”牧裕把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你是觉得我是故意的，所以才对我这么警惕？”

小周：“……”

“但你没有证据，不敢跟成哥说，所以看到我才这么警惕。”

被猜中所有想法的小周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这个陈霁，真的很可怕！

“不如我主动把证据交给你，让你身心舒畅一下？”

小周瞪大双眼，看着牧裕抬手把头发扎了起来，缓步走到他跟前：“大雨，瘸子。”

小周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他脑子里的信息开始飞速旋转，最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牧裕：“是你……买咖啡那天是你教那个瘸子怎么对付李总的，瘸子说的那个能让李总付出代价的人，就是你！”

那个瘸子是在牧裕送他咖啡的那天才突然去举报李成的，他早该想到的！

牧裕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小周身体不由自主的觳觫起来，他在黑市给李成当了这么久的财务助理，和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交往，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恐惧。

如果说小周见过的那些人是不把omega当人，那么牧裕就是谁的命都不在意，却偏偏还能伪装成一副热心肠，让人不知不觉进入他的致命陷阱。

有同理心的人根本就做不到那样利用一个可怜的瘸子。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牧裕对任何人都会下手，没有任何忌惮，因为他骨子里就是冷漠的。

天生的罪犯。

“你的目的是什么？”小周抖着声音问道。

“目的？”牧裕看着他，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在游戏里，当然就是玩啊。”

小周声音都哑了：“你这样的恶魔应该在地狱，李总娶你真是养虎为患！”

“啊？”牧裕略微疑惑的看着他：“我以为李总创造的人间炼狱才是我该去的地方，你居然觉得地狱才是我的归宿。”牧裕觉得很遗憾：“看来我还不够格。”

小周瞳孔猛缩：“你一直在伪装，你什么都知道！”

“包括你为李成在黑市卖命的事。”

牧裕伸出手，友好的向小周露出笑容：“为了不让你的父母知道你做的事，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

对付一条走狗，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走他的骨头，并告诉他，如果不易主，就把你偷骨头的事昭告天下。

好狗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

短短三天的时间，黑市对陈霁的信息搜索已经发展成李成完全控制不住局势。

但他一开始并非不能找到接单人，只是黑市的团队太多了，李成如果大动干戈的搜索，很容易引起骚动，到时候就算找到了，李成的身份也会随之暴露，那才是什么都完了。

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任其发展。

可任由陈霁被他们抓走，让那笔足以改变李成人生的遗产成为另外一个alpha的囊中物。

想想就很不甘心。

“其实被抓也没关系。”

就在李成烦的透顶，问夏晨晨怎么通过法律手段保下陈霁时。

夏晨晨给了他一个令他豁然开朗的说法：“就算让陈霁被黑市调教后，再从把他从金主手里买回来，他依然还是会对你死心塌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