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试探了,结果也如他所见。在众人眼中,他介于忠臣和奸臣之间,始终保持着中立的角色,但在皇帝眼中,一直与他这个叔叔很是疏远。
洛问析是洛闻歌的十三皇叔,比洛闻歌大不了多少。所以在以前洛闻歌很小时候的一段时长内,洛闻歌也是亲近他的,但后来长大后洛闻歌要做好为君之道,洛问析作为南康王也有自己的事。于是叔侄两人便逐渐疏远,到了后来洛闻歌再见自己的皇叔,竟已完全形同陌生人。又因为大将军的事
虽然时间不早了,南康王还在刚才与江怀瑾说话的原地站着沉思,但总有那么几个喜欢落后的大臣还在身后。等江怀瑾离开众臣到了偏殿,洛闻歌早已等候多时,见了他笑盈盈道:“叶侍郎做什么,来得这样晚?”
“与王爷聊了一会儿。”想起方才与南康王说话时南康王的神情,江怀瑾回答。
“聊什么?”洛闻歌径直问道。
江怀瑾想了想:“聊陛下的事,”又看向洛闻歌,假意问“陛下与南康王关系甚好?”
洛闻歌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答他:“不好。”
也是。
之前自己还是江怀瑾时便感觉那位王爷处处喜欢与自己唱反调,如今
“陛下唤我来何事?”虽然这样问,其实也大概猜中了一些。
洛闻歌显然对刚才在朝堂上的回答很不满意,问他:“叶卿当真觉得,朕高兴就好?”
洛闻歌似乎对这问题深究到底,江怀瑾却从头到尾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随你。”
洛闻歌继续追问他:“若是选秀,那叶爱卿觉得谁比较适合入宫呢?”
没有方才朝堂上的顾忌,江怀瑾的回答直截了当:“臣初来乍到,不太了解。”
“若是你呢?叶卿喜欢温婉贤良的女子,还是,还是我这种?”洛闻歌问得十分大胆。
江怀瑾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回答突然收在肚子里,看着洛闻歌,认真道:“陛下与她们不一样。”
洛闻歌对他的回答更感兴趣了:“怎么个不一样?”
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吗?
江怀瑾无语。
“陛下是男子,为君当有为君之道。”
洛闻歌恍然的“哦”了一声,想起昨夜那件事。他的皇后对叶卿似乎很是关心。又问:“那叶卿觉得如鸢妃或皇后那般的女子,如何?”
若是寻常臣子,被皇帝问到这话可算倒霉了。但叶臻毕竟认识洛闻歌多年,叶臻也不是叶臻。做皇帝的胆大妄为,做臣子的也没个臣子的样子。
“臣听闻陛下即位多年,后宫始终只有一后一妃,鸢妃是陛下的母家人,自然与陛下亲近,皇后坐镇后宫多年,将陛下的后宫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两位女子自然是无可挑剔。”
“那朕将皇后送给你,你意下如何?”
这已经不是开玩笑了,洛闻歌是在试探江怀瑾。显然那日宴会他已看出了端倪。
“皇后是陛下的皇后,只有在陛下的身边,才能更好发挥皇后身为皇后的作用。臣不敢夺人之妻。况且,臣现在无心其他,只想做好分内之事。陛下也应该以国事为重。”
洛闻歌很少耐心听完人说这些话。虽然没抓到重点。
“可朕瞧着皇后对叶卿很是上心,卿不喜欢女人,那可是喜欢男人?”
“陛下多虑了。”
看他回答得这么决绝,洛闻歌相信了。“如此甚好。”
除了这件事,倒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所以问完自己想问的事后洛闻歌十分爽快地放他离去。
倒是江怀瑾因为他之前的提问,心里竟然有些复杂起来。便一边想着一边告别了洛闻歌。
为了更好的打听叶臻与慕南枝之间的事,他已经派君顾去查了,加上之前对叶臻的了解,大概也知道了些。
要彻底了解他从前不知道的事,看来还需要更深入的从叶臻身上调查。
因为昨夜宴会之事,散了朝后褚王乘人不注意唤了邹易白在老地方见面。
由于行得比较晚,邹易白人还没踏进来,便被洛问褚看见。刚满上的茶杯被人摔落在地。
洛问褚的语气有些可怕,脸色也阴晴不定:“邹相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本王擅自动手弑君。”
不算见褚王头一回发火,但也算头一回发火如此可怕。邹易白吓了一跳,恭恭敬敬低头道:“王爷明鉴,这不关臣的事。”
“不关你的事?”闻言,洛问褚狐疑地看向邹易白,倒没有那么生气了,但也没有马上相信他的话。“那会是谁?难不成是南康王?”
洛问褚这般表情,哪还有别人回答的余地。邹易白不敢乱回答:“臣不知。”
可洛问褚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可能,遂又将邹易白列入了怀疑名单。但想到接下来的合作,又不能没有他,最后只得道:“是不是你,陛下查出来了自然便知道了。但本王提醒一句,陛下即位日久,邹相还是不要把陛下想得太简单了,别到时候最简单的人竟是邹相自己。反而落入了敌人的网里。本王到时即便是陛下的亲叔叔也救不了你。”
邹易白自然明白这道理。
“是,那王爷现在的打算?”
被问到了心坎,洛问褚笑了:“自然是想尽办法先对付好他身边的人。”
“那位叶侍郎?”邹易白试着问了句。
“先是江怀瑾,后是叶臻,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谁,绝不能留下。”
邹易白道:“王爷英明。”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奉承了,但 洛问褚还是有些洋洋得意。
毕竟他盼了很久,才盼走洛闻歌身边仅有的能干的那位保家卫国的大忠臣
来一个他便杀一个,来一双他便杀一双
为了自己的野心,他愿意以任何手段牺牲其他人。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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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