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
市民甲:“听说了吗?大将军死了。”
市民乙:“死了?真的假的?”
市民甲:“是真的,朝廷今日才下发的消息,那还能有假?”
“可惜了大将军一颗赤诚之心年纪轻轻到头竟要战死沙场。”
江怀瑾死了。
坊间流传的版本是他死在了战场上,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是死在了狗皇帝手里!
朝廷文书下达后,一日之间,坊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时节正值寒冬腊月,有人在这冬日之际倒了一杯酒到开得正好的梅树前哀声吟咏。
确切来说,是在饮酒。
紫色的衣袍在一片白茫茫中愈显夺目,纤细的手握着酒杯,眉目一举一动皆是轻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怀瑾口中的“狗皇帝”。
这人在雪中看了半晌,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随侍的人吩咐。
“朕记得,初见新科状元郎时也是着一身红袍?”
被问话的人有点不明白他这声“也”是什么意思。
“是的,陛下。”
皇帝又道:“说来,那新科状元郎可真是生得好姿色,一直叫朕念念不忘呢。”
“若是搭上一身红,那可真是叫人惊艳不已。”
韩絜思道:陛下这话里有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
思考半晌,他决定不再揣摩。
“陛下?”
他这位陛下似乎在走神。
他又轻轻叫了声:“陛下?”
洛闻歌应道:“嗯?”
韩絜小声问道:“那可要臣去……?”
洛闻歌嘴角轻扬:“你去说,朕唤那新科状元郎一同饮酒赋诗,顺便考一考他,看看这新科状元究竟有何本事。务必让他到这来。”
“……”
“他若不肯来,便说朕有要事与他商量。”
“……好”
“对了,记住让他穿那身状元郎的红袍来。”皇帝说完又补充了句“否则你也不必来见朕了。”
“是。”
洛闻歌这皇帝,脾气有些古怪,他这样吩咐下去,韩絜也不敢怠慢,匆匆到了那新科状元郎居住处。
他一路风尘仆仆,府内的人知道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便未拦他,韩絜得知那状元郎在何处后,脚不停蹄地到了门外。
门外站着人。
他问了句:“状元郎何在?”
门外的人看了他一眼,淡定道:“韩公公何事?”
韩絜便道:“咱家从宫里而来,寻状元郎有点事,不知状元郎可在里面?”
正在这时,屋内传出了声响,里面的人朝外道:“进来吧。”
韩絜走进屋,屋内炉火正旺,其间有一人坐在桌前,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他走近那人,轻轻叫了句:“状元郎?”
却见新科状元郎慢悠悠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何事?”
“陛下宣状元郎有事呢。”
状元郎也不知眼睛在看哪,转了转。
韩絜解释:“陛下唤状元郎一同饮酒赋诗”见他神情不对,改了口“状元郎还是快些吧,陛下还有要事与您相谈。”
语罢,年轻的公子径直站起身:“走吧。”
韩絜愣了愣,又想起了什么,对状元郎提道:“对了,陛下说,让状元郎务必穿上那身大红的状元袍。”
眼前的人沉默了片刻,“为何?”
不知为何,韩絜竟有些怕他,这位新科的状元郎似乎脾气不太好。
韩絜生怕他说“这是皇上的规定后”这位状元郎会踹他一脚,胡诌了句:“这是宫里的规定。”
状元郎江怀瑾心道:屁,从前怎么没听说过,几时瞒着我定的宫里的规定?
只是这时四周的人都看着他,他也便没揭穿。
这位状元郎堪堪是江怀瑾无疑。
他才从黑暗中醒来接受了这件事不久,便听门外细索的声音,说是洛闻歌身边的大总管来了。
韩絜怎么会独自出宫,还来寻他?便是那“狗皇帝”找他无疑。
这才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要去走一遭?
江怀瑾又道了句:“走吧。”
韩絜惊了一惊:“状……状元郎?”
“我不遵从,他也不会过多怪罪你的。”
“……”
不知为何,韩絜竟然莫名觉得他这话很有说服力。
似乎真的说的很有道理似的。
于是洛闻歌大老远的,便看见韩絜带着一人朝他过来,走近一看,果真是前些日子才见过不久的新科状元郎。
洛闻歌盯着那人,啧道:“姿容亦好,神情……不佳。”
况且……
他心想:朕不是吩咐韩絜让他穿那身红袍过来吗?
不但如此,那人竟然穿着一身白衣胜雪的衣服。
“大冬天的,也不怕朕嫌他晦气,果真是一个不怕朕怪罪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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