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容一回府就见夏阳凑了过来,他朝自己挤眉弄眼:“主子,三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您回来呢。”
祝从容眉梢微扬,解了氅衣扔给了夏阳:“为的顾承携?”
他说着大步迈过门槛,朝着前厅走去。
“三皇子身子可好些了?”
“今日早朝的事我听说了,是你们故意为之?”
楚长赢没有答祝从容的话,好像是真的有些急了。
祝从容呷了口热茶去了去身子里的寒气:“不是故意为之,他们指挥司本来就干了那些腌臜事,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楚长赢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当真没有骗我?”
“我骗三皇子您干嘛?不信您大可以去看看顾承携是不是究竟在牢狱里头呢。”
楚长赢眯了眯眸子,他好似有些看不懂面前的这位祝将军。
祝从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哦对了,梁敏知道三皇子您同顾承携交好,若是他求您去办事儿,三皇子还要三思。”
他说着顿了顿:“三皇子您有抱负,一定不要为了眼前情义误了自己。”
楚长赢的拳头紧了紧,忽然看到了祝从容腕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绳。
他端起茶杯来品了口茶,意味深长的看向祝从容:“我以为将军有心,可没想到是铁铸的。”
楚长赢并没有久留,他告辞后,夏阳走了过来不解的朝祝从容问道:“主子,顾大人他”
祝从容睨了他一眼:“别乱打听,只需按我说的做就是。”
方曲征下朝不久后就暗中从后门进了梁敏府邸,他坐在凳上沉默不语,梁敏也一言不发。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最终忍不住了看向梁敏:“梁大人,漕运这事儿”
“你不是说没在建州偷运过吗?怎么会让那小畜生拿到证据?还叫承携下了狱?”
方曲征咬了咬牙:“我们确实没在建州干过,毕竟那里有个三皇子,但是不免手下头的人手脚不干净啊。”
“吐蕃今年也灾荒,他们粮食本就不多,手底下肯定会有人把粮食从建州给运出去。”
“荒唐!不是叫你们小心一些吗!怎么还是叫人抓住了把柄!”
“梁大人”
方曲征面色也有些不虞,他喉结滚了滚:“我们不如去拜访三皇子?他同顾大人都是建州出来”
“不可。”梁敏睨了方志敏一眼,总觉得这人愚蠢至极。
“朝廷局势本就不明,若是向三皇子求助,那岂不是要投了他?”
“三皇子楚长赢,他的母妃得罪了皇帝被赐死,他本就不受宠,不能叫旁人误会了去。”
方曲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那弃了顾大人?”
梁敏的视线直勾勾的盯向方曲征,看的方曲征发毛。
“顾承携我养了他十几年,是有大用处,此番也是为了我才点头同意被人带走的,岂能说弃就弃?”
他说着眯了眯眸子,想到什么似的:“不过是走私漕运,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曲征的视线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梁敏忽然轻松许多,他起身在屋内踱了两步:“这件事本就不是经你我之手,更别说是承携。”
“建州州府是谁,到时拉出去顶罪便是。”
他说着垂手摩挲着桌案上的白玉瓶:“这个祝从容并没有找出什么致命的要害来,以后小心些就是。”
大启的雪一连下了三天,还未化的积雪又覆新雪。
夜里风寒,祝从容的窗子却一直未关。
他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剪刀把一段燃了的烛芯剪了下来。
火苗登时窜了一截儿,阴影打在祝从容的侧脸上,火苗映在他的眸中,显得深情又执着。
没有人看的出他在想什么。
他只穿了件单衣,墨发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在鬓边。
祝从容生的很美,却又带着将军的杀伐果断。
窗子“吱呀”一声又被风吹开了些,祝从容的背忽然被人揽住,随即一个炽热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
祝从容勾了勾唇,偏过头去主动去寻那人的唇。
“顾大人回来了?”
顾承携没有说话,把祝从容推倒在榻上便覆身吻了上去。
祝从容感受着他的吻,眸子里蕴了笑。
他身上还带着皂角的香,定是出来后先回了府,后又大半夜的赶来了自己这里。
祝从容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被加深的吻。
一吻作罢,祝从容眼中潋滟着水光,他在顾承携耳边轻轻喘着:“顾大人,几日不见,可还想我?”
顾承携低笑一声,攥住他的手腕抵在床上叫他动弹不得。
“祝将军这出好戏,还真是妙。”
祝从容眼波流转:“将军明白其中缘由?”
一阵夹杂着寒意的风从窗子中钻了进来,顾承携看了祝从容一眼,起身把窗子紧紧的关住。
“深更半夜开着窗,祝将军真是好体格。”
祝从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深夜盼郎归,大人不知我心中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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