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携睁眼说瞎话,淡然摇头:“没有,怎么了?”
祝从容“唔”了一声:“没什么,对了,那位三皇子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看起来很熟。”
他说完又耸了耸肩:“算了,我知道你不方便说,当我没问。”
“他一直养在建州,我是从建州出去的。”
祝从容眸子瑟缩了一下:“你是从建州出去的?”
“你从前从来没跟我说过。”
祝从容此话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抿了抿唇,将视线移到了别处:“罢了。”
祝从容青丝未束,他的头微微一偏,发丝也跟着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顾承携似乎没有打算现在说,祝从容也就以为这只是用来搪塞自己的话。
“嗯。”祝从容微微颔首,捏了捏眉心道:“还是要谢谢你肯把许三留给我,你们先走就是了,路上小心。”
顾承携也没有多说,留下一句保重就出了屋子。
但两个人内心都知道,两人只要在京城再次见面,就一定会恢复剑拔弩张的状态。
待顾承携一出房间门,祝从容立马翻身下榻,他走到窗边看着,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顾承携和赵信两人便策马离去。
祝从容眼睫轻轻颤了两下。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顾承携有了旁的心思。
“主子,顾大人他们走了,说如果你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可以找……”
夏阳端着药立在了祝从容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可以找三皇子帮忙。”
祝从容回首,掩下了眼底的落寞。
他接过药来一饮而尽:“不必再承他的情。”
祝从容把药碗递给夏阳:“我怕还不完。”
夏阳迟疑了一瞬,欲言又止。
祝从容已经很久没生过病,前两天的病一下让他积攒了这么久的病气齐齐爆发。
他眼底有些倦怠,见睨了夏阳一眼道:“想说什么?”
夏阳叹了口气:“其实属下觉得顾大人挺好的。”
“哎呦?”祝从容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向夏阳:“说说,怎么觉得了?因为这两天对我照顾有加?”
祝从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他眯了眯眸子看向夏阳:“昨天夜里,他到底来没来我房间。”
夏阳连忙举起手来:“顾大人……不是,主子,顾大人不让我说。”
祝从容咬了咬牙:“说。”
夏阳往后退了两步:“昨天夜里主子你忽然高热呓语,我要给你煎药就去把顾大人给叫来了。”
祝从容气急:“你叫他作甚?”
夏阳又往后退了一步:“主子,连药都是顾大人亲自喂得您。”
夏阳不等祝从容说话又大着胆子道:“主子,您才不是表面上对顾大人那样凶呢,您本来就在意顾大人……”
“行了行了。”
祝从容捏了捏眉心睨了夏阳一眼:“你就仗着我不揍你。”
夏阳是打小就跟着祝从容的,两人是主仆,也算是亲人。
祝从容心中有些乱,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节,破有深意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真对我好,还是是因为他有事相求才对我好呢?”
夏阳微怔:“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祝从容不是个钻牛尖角儿的人,人活一辈子,不能只有什么情情爱爱。
那样可太俗了。
他摆了摆手:“没什么,许三你放在哪儿了,带我去看看。”
夏阳连忙“哎”了一声:“就在这客栈后头,我找人看的可严实了。”
祝从容轻快的下了楼,跟着夏阳去了客栈后院儿的一间破茅屋。
夏阳把门推开,那破败的木门吱呀一声晃了开来。
阳光从屋顶的缝隙漏了缕阳光,浮沉散在光柱中上上下下。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脑袋猛地抬了起来,铁链也紧跟着发出晃啷晃啷的声响。
“唔唔……唔唔唔!”
许三的嘴巴被塞着,祝从容视线忽然一顿,扬了扬下巴看向夏阳:“他的右手怎么回事儿?”
许三的右手俨然已经不知去向,地上还有一滩模糊的血迹。
许三见了祝从容问自己的手之后,更是摇头晃脑的厉害,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祝从容杀了一般。
夏阳抿了抿唇:“那个……顾大人砍的。”
祝从容心头一紧。
他闭了闭眼睛,还是没能压下心脏的狂跳。
这个顾承携……
夏阳在一旁继续道:“那天抱您回来,顾大人生了好大的气。若不是怕把人给砍死,顾大人连他的左手也不会留。”
“找人看好他,别叫人想不开。”
祝从容吩咐完转身走了出去。
祝从容吐了口浊气,劝自己赶紧把顾承携从自己脑子里清理出去。
祝从容爆了句粗,一脚踢飞脚旁的石子。
清理个屁,哪儿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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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