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回江南吧,江晚。”
“不嫁你那郎君了?”江晚抬手掩在嘴边,挡去了笑意。
“本来也不认识,不嫁。”
从来如此,帝王无情,失去了人性的帝王更加无情,那些个妃子独守着深宫,又有几人真心实意的呢,恍惚间就掉落的太阳,不久就冷得让人发寒。
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公主被人带出走了,拖沓间撞翻了梳妆台,扯掉了公主的佛珠。
江晚又做恶梦了,她梦到了大漠,看不到边,有一个女子在向她求助,被埋在沙里。她不敢靠近,旁边是狼群,她听到了一句江晚,梦就醒了。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就明白了,不是恶梦。
她从房梁上拿下了那把陪了她很久的剑,可惜还是晚了,她手上被划了一道,滴着血,冲到了那老太监家里,取了那老太监的狗头,又将那双作乱的手砍断。
她眼睛猩红,看着这昏暗的屋子发晕,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和马蹄声,看到火光越来越亮。
她只是将身上的红衣脱下,将榻上的人小心翼翼的裹好,抱在了怀中。
“江晚,你来得及时,没发生什么的。”她怕江晚嫌弃她,她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将眼中的厌恶和害怕藏得很好,她没听到自己的哭腔,她在笑。
“是我来晚了。”江晚将人安放好,从腰间撕了一块将还在流血的手臂紧紧缠住。
“相信我吗?”
“相信。”
房门被打开,两个女子从里面出来,相互搀扶着。
火光冲天,一个红衣女子手起刀落,身姿轻盈像是在跳一支很美的舞,身上的雪越来越鲜艳,裙子越发妖艳,身后的门栏上坐着一个藕粉色衣服的人,身下垫着和人群中女子同色的红衣。白嫩的脸上有一道疤,血迹被拭去,依旧狰狞,耳边的碎发下藏匿着点点猩红。
一黄袍男子颤颤巍巍的被簇拥着出现,一切都停了。
“胡闹。”公主脸上被打了一巴掌,那场闹剧没有传到天津,止于皇城,密不透风。
公主出嫁那天,路上刮起了大风,山高路远,公主没有大红色的喜袍,从那天以后,公主在没有说过话,脸上附上了黑色的纱,没人知道,那张让京城的人夸赞的脸毁了。
“泰安,其实我好像并没有太恨你。我记得那次大师傅带着我经过你的寝宫,我看到你了。我知道我还是晚了,可你永远是你,公主,别和我一样,活在仇恨里,最后仇也没有报。”
泰安的脸上的黑纱被打湿,她已经很少去思考了,自从江晚失踪后,自从人们带着江晚的剑出现,自从知道世界上没有了江晚,她已经很久没有用力的想过其他事情了。
“我和你说,我刚住进来没多久,在围棋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很想你。”泰安想起来那次她说这句话的片刻,江晚的静默,她开始后悔了,她恨那天津的杨家,恨着风尘苦旅没有江晚。
江晚只记得那次在围墙偷看,泰安问以前住在这里面的小女孩去哪了。大概那一刻,她就不恨了。
天津的杨家喜庆,也不喜庆,那位公主的到来却是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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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