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一句低沉沙哑的夫人从床榻外侧传来,张云雷被惊醒,昨夜里只觉得热,现在看来,这发烧的人倒是真的成了火炉,烧灼着。
张云雷起身抬脚想起来去喊郎中,还未跨出去,就被杨九郎一拉,躺在了上面。
“杨九郎,都生病了,安分点。”张云雷低声哄着,又被一句魅力十足的夫人羞红了脸。
“昨夜我听你回来时咳嗽,只怕是感染了风寒,城外不比城内,秋风起的早。”张云雷缓缓地说着,昨夜里前半夜睡得不踏实,现在依旧困顿,靠近着热源更甚,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眼角逼出来几滴眼泪,我见犹怜。
“这久不太平,夜里出城的时间多,军中将士也受不住,也该发放冬衣了。”杨九郎怕着身上的人,说道。
“军中的事情我不懂,夫君上心就是。”
“若是我出了事,我们无儿无女,这些都要交到你手上。”
从张云雷记忆里,这个月里,两个人这样陪伴彼此的光景只有这次,仿佛又回到了头一年漂泊的日子。
年年光景皆不同,有人老去,有人正盛年,开到荼蘼花事了,来年报春依旧在。
光景年年有。
府中请来了郎中,张云雷看着床边号脉的老者眉头越来越皱,不由得慌乱。
杨九郎看着在外边走来走去的自家夫人,捏着眉心嘴角上扬。
老者缓缓走出开口道:“将军并无大碍,只是风寒,我这就开几副方子。”
又颤抖着被徒弟搀扶着走到桌旁提笔落字,墨汁陆陆续续被都落在桌子上。
张云雷看着被扶着走远的老者,突然对他的药方有所怀疑。
杨九郎看着若有所思的张云雷,往里挪了挪。
“夫人刚才可是担心我。”
又接着说道。
“刚才他突然面色凝重,我也紧张,后来他一脸歉意的解释道,是因为吃坏了肚子。”
张云雷想到刚才,突然心疼老者。
俗话说,人有三急。
三日后从京城传来了一份加急密报,杨府面色沉重,城外村庄被屠之事不了了之,宛如陈年旧事,期间也不过几日。
之后城外又恢复热闹,这些人从皇城迁来,个个精壮,比平常的生意人大方,倒是更不像生意人,不管盈亏,只是眼睛顺溜。
派出去打探的人安然回来,借无所获。
这日张云雷出去,在门口被撞了一下。
那人也不害怕,只是看着张云雷,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张云雷并不想纠缠,只是让人道歉后走远了。
“翠儿,你看那人像什么人。”
翠儿见自家二爷问话,连忙回道:“那人身宽体胖,看着像是富贵人家,但又独自一人,不像是王公贵族,倒是觉得奇怪,好像他认识二爷您。”
“身宽体胖只是假象,在这人群中独独撞上我,不曾碰到其他人,这人灵活的可怕。”
“我听说京城有一以杀手为营生的茶楼,堂中小二都是杀过人的,其中有一个叫楚鹿山的人,一副官老爷模样,却能飞檐走壁。”翠儿说道,一转眼身边的人不见了踪影。
“二爷——!”
哪里还有回答,连忙往府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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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