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孤城闭。
这边张二爷被送回了梨园,那边杨九郎被带回来北京的府宅。
皇城外的人都说这皇城内有位吃人的主。就连那张二爷、小杨将军都没熬过来。
皇城内外的人忧心忡忡,怕是要变天了。
那辆车的绫罗绸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试问谁是只爱金钱的无心之人。
原本安静的梨园更加沉寂,郭夫人在床前守了一夜又一夜,这张二爷也不曾醒来。
这园里的那些个原本闹腾的师兄弟连练功时都怕吵到了在里屋休息的师哥。
那些在冬日的大雪起早练功都不曾哭过的师兄弟在张云雷被抬回来时红了眼,在门口被郭先生拦了下来。
郭先生累了,倒在张云雷床边睡了过去。
小厨房里日日是驱不散的苦味蔓延,连这园子里的猫都消瘦了。
更别提这郭夫人和郭先生。
那风整日整夜的不让人消停,呼啸着嘶吼着。
那边一疯子半夜闯进了张云雷的房间,将一盏灯打翻了。
竟无人得知这疯子是如何进来的。
还好那最小的师弟半夜起夜时发现了,这小师弟虽小,可鼻子却灵光,循着味发现了还未烧起的屋子。
大叫了一声:“房子着了。”吓的其他师兄弟连鞋子都没穿,光脚跑了出来。
有的眼睛都还没睁开,这少班主更是手中拿着一个花瓶。
花瓶里是用来养花的水,这花不知被丢到了那里。
还好发现的及时,这刚烧起来的帘子被扯了下来,一群人三五下就把火灭了。
但放火之人居心叵测。
最先点的是张云雷的床帘,还好这张二爷福大命大。
逃脱了一劫,只是这屋子定是不能住了。
那晚师兄弟轮番守夜,轮到郭先生的爱徒时,这天上的乌云才慢慢散开。
慢慢能看清屋外的树影。
郭夫人点着灯从门外进来,怕是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事情传到了宫中,疯子死在了那个午后。
此事至终没有一个结果。
只知道这人是宫中的死囚,出来时脸上还印着无法抹去的标记。
宫中之人好比那提线上的木偶,除了生便是死,哪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就连城外的人也不放过。
那被召入朝中的人,一辈子被困在里面。为了逃避外面的世界,又跳进了一个更可怕的地方。
这红墙绿瓦,终究还是冰凉的。
站在那城墙上仿佛可以够到天,其实不过是假象。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这宫里的欢妃与皇上青梅竹马,落了个奸臣之女。
在冷宫中去了。
从小离家,到最后也未曾离开这皇宫一步。
就去了。
他又是如何逃脱这重重深宫从地牢中爬了出来,又为何深夜走了这么远的路到了这园子蓄意谋杀。
虽说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但人人皆无法自保,哪管什么对错。
书生与小姐
——“那这张二爷醒过来了吗?”
——“没有。”
——“你可知汤显祖的《游园惊梦》?”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