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俞麒明看见自己的祖父与祖母来了十分欣喜,要知道平日里也只有一些重大的节日,他才能远远地看到祖父和祖母一眼。
俞麒明兴奋的跑向自己的祖父祖母,却被老夫人一个不利索的闪身躲了过去,他扑了个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强忍着眼泪坐了起来,粗糙的两只小手上被石子划破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他看着老爷和老夫人可怜巴巴的说:“祖父,祖母,你们不喜欢明儿吗?”
俞老爷冷哼一声:“你这孩子才三岁,心眼怎么就这么多?奴才的孩子就是贱!”
老夫人在一旁帮腔:“王玉翡呢?你害得彭俞氏流了产,你母亲还想逃避责任吗?”
听到动静的王玉翡从屋子里出来,她看见眼前这架势,以为自己又惹他们不高兴了,急忙请罪:“老爷,老夫人,玉翡又做错了什么吗?”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乖儿子干的好事儿吧?!”
“俞麒明害的彭俞氏流产了!那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女婴!你们母子俩的心太狠了,以后你就去照顾彭俞氏,这个野子就让他跟着丫鬟婆子们。”
王玉翡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人抱走,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哭了良久,也许她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太苦,也许在感慨自己遇人不淑,也许在想她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儿子,也许在想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任悦晨十分可怜王玉翡:“王玉翡也太可怜了,这明明不是她的错。”
“王玉翡你还顶不顶嘴了?!”
彭俞氏拿着一根鞭子在王玉翡身上抽着。王玉翡的后背伤痕累累,看得人触目惊心。
“夫人,我错了。”
彭俞氏捏着王玉翡的下巴,我狠狠地对她说:“今天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以后再做错事情,你的儿子我可就不能保证他是否安全了。”
王玉翡赶紧搂住了彭俞氏的腿:“夫人,不要,不要,我会安心地侍奉您的。”
彭俞氏十分平淡地说:“今天是十五,连之晚上在我这睡,你就在旁边守夜吧。”
“是!是!是!”
俞麒明看着旁边正在吃鸡腿的嬷嬷说:“嬷嬷,我饿了。”
肥头大耳的嬷嬷不耐烦地说:“今天你没有饭。”
俞麒明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嬷嬷,刚才那人说这些饭是给我的。”
嬷嬷把筷子“啪叽”一下地摔到了地上,用手掐了一下他的后背:“不知今天没有饭吃,你明天后天三天你都没有饭吃!”
俞麒明本来想哭,但被嬷嬷的眼神给吓到了,他只好小声地抽泣。
虞权看着抽泣的小男孩,带着哭腔说:“原来我爹以前受这么大的苦呀。”
景申和苍砚星都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画面一转,来到了俞麒明十岁的那年。
一个身着白衣,头戴斗笠的人背对着他,用难辨雌雄的声音说:“俞麒明,你若想要复仇,便跟我走。”
“好!”从小受苦的俞麒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再转变的画面就是俞麒明十五岁的那一年了。
俞麒明偷偷地翻了墙,进到了俞府,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了一包药,下在了井里。
晚上是俞府的家宴,在欢歌笑语中,无论是主人还是家仆,都通通的倒了下来。
俞麒明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割了喉,然后拔下了他们每个人的一颗犬牙。
任悦晨惊呼:“那些牙齿原来是人的牙齿!”
“什么牙齿?”苍砚星问。
任悦晨说:“那时候你还没来,就是在虞乾房间里挂的一串牙齿。”
“哦。那他为什么要拔牙呢?”
“不知道,继续看看吧。”
俞麒明从他原来和王玉翡住的院子里,把王玉翡伤痕累累的尸体抱了出来,放在了他在后门准备的马车上,然后毫不留情地用一把火点燃了俞府。
王玉翡的脸上有两条贯穿全脸的疤痕,她的所有牙齿全部都被人扒光了,衣服破破烂烂,上面全部都是洞,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了,在破破烂烂的布条下是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新伤加旧伤,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俞麒明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将俞府吞噬,火光在他狰狞而又振奋的脸上跳动。
俞麒明参加了科举考试,凭借着他“凿壁偷光”的勤奋,他一举成为大沁最年轻的状元,黎英也就是虞权的母亲对他一见钟情,在黎行路的请求下先皇给黎英和俞麒明赐了婚。
在王玉翡的墓碑前,俞麒明满含热泪:“娘亲,明儿成了状元,不过为了不暴露孩儿只能改名换姓了,虞乾,与“俞”同音,“乾”,孩儿的前程锦绣。还有孩儿取了黎老的小女黎英,英儿很好,可惜孩儿不能带她来看您。”
虞乾觐见先皇,他被派去大沁最富饶的南御湘当守湘。
虞权:就相当于现在的省长,起点真高,可惜这三十年没有再升官了。
半年之后,虞乾与黎英大婚。十五年之后,黎英有孕。十个月之后,掌上明珠虞权出生。再一个十五年,虞权及笈,被赵怜椿害得梦魇。再回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虞权低垂着头:“没想到我爹一起这么惨,祖母也是一个被男人辜负了的女子。”
任悦晨安慰虞权:“这天下男子没有几个是好人。”
秦南风搂住任悦晨的脖子:“我呢?”
任悦晨笑着说:“不包括你!行了行了,快放开我了。”
“还有我,还有我,姐。”苍砚星可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了。
景申:我也是。
景申将潇湘玉镜收起来,几个人马上又回到了虞乾的寝屋。
景申问虞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虞权回答:“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
“那你待会跟我走,我给你些灵药。”
“好,不过我父亲这……”
任悦晨说:“你放心吧,有张管家在这儿,他会照顾虞伯伯的。”
“小姐,您放心吧。”张管家赶紧点了点头。
临走时虞权还好一番不舍得,其实这不是她不舍得,而是系统不想让她舍得,毕竟谁能舍得100积分?
在去客院的路上,虞权问:“那个在我爹十岁时,那个身着白衣,头戴斗笠的人背对着他,声音难辨雌雄的人是谁?他似乎在我爹的记忆里只出现了那一次。”
景申道:“不知道,或许他已经离世了。”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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