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怜椿的陈述,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虞权已经站到了景申的身旁。虞权动了动景申的胳膊:“喂,景申,其实赵怜椿也挺可怜的。她想害我,也只是让我做噩梦而已。对我爹也不用说了,只是想让他范下令他自己不可饶恕的罪过,让他痛苦一些而已。”
景申冷眼看了看虞权:“那几具尸体呢?”
虞权顿时哑口无言。
秦南风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怜椿:“赵怜椿,你只和虞守湘有仇,你迫害他合乎情理,可是那几具在山上发现的开满山茶花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你应该我问你们三个人,当日是不是你们把我化人后的本体给烧了?我失去了本体当然要好好补充精力,那几个美味当然就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虞乾坐在椅子上,双手一直在颤抖,额头直冒虚汗。他嘴里嘟囔着:“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了,为什么你们还环绕在我身边?当年的事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爹,你在说什么?谁逼你的?”
赵怜椿看着虞乾,极尽嘲讽地说:“俞五公子你说,是谁逼你的!是谁逼你杀了俞府上下?!是无辜的善姑娘吗!”
虞乾站了起来,疯狂地怒吼着:“你们,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杀了我娘,是你们在小时候虐待我的,我杀了你们怎么了?都是你们逼我的!大娘子!俞三!你们,还有你们你们!”虞乾转着圈喊着,他一只手指着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虞权隐隐约约地看见了虞乾的疤痕。
“哎!哎!虞守湘!”
虞乾重重地跌倒在地。离虞乾三步远的秦南风赶紧去扶他,但还是慢了一步,秦南风让张管家赶紧去请府医。
多亏了虞乾刚才找府医给赵怜椿,府医在正院门口等着,他上前查看虞乾的情况。
坐在地上的赵怜椿露出了疯癫的笑容。趁着其他几人在照顾虞乾,她做出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她也许是疯魔到了极致,眼前出现了赵念善的笑脸。
赵怜椿满脸幸福的笑容:“善姑娘。怜椿想你了,怜椿来陪你了。”
说完,赵怜椿伸长了指甲,直接穿透自己的胸膛,把她的妖丹取了出来。
这是虞权第一次看见妖丹,赵怜椿的妖丹是乳白色的,不过上面沾染了赵怜椿的血,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晶莹剔透。
“笙笙,你过来。”
虞权十分听话的走了过去,她当然知道赵怜椿要干什么,不就是要把她的妖丹送给她吗?
赵怜椿十分温柔地将虞权的一丝碎发捋到了耳后,笑着看着虞权:“笙笙啊,你母亲黎英是我杀的,你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疯也得是傻,你们这一家现在也可谓是支离破碎了,就剩下你一个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了,”但赵怜椿画风一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狠厉了,“我怎么能让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虞权暗道一声不好,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赵怜椿就将她的妖丹一下子推到了虞权的体内,虞权吐出了一口血。
“虞权!”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虞小姐!”苍砚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虞权的跟前,把她抱在怀里。
秦南风拿出他的佩剑,抵在赵怜椿的脖子上:“赵怜椿,你究竟想要干嘛?!”
赵怜椿疯癫的笑着:“哈哈哈!他害得我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我也要搅得他一家不得安宁!”
秦南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给震得倒退几步。他觉得周身变得火热,眼前一片红光。
景申十分平淡的说出:“赵怜椿自焚了。”
一瞬间,几个人的目光通通向赵怜椿看去。不过他们看不见赵怜椿了,映入他们目光的只是一团黑灰和被烧焦了的地板。
“赵怜椿真的死了?”任悦晨一脸不可置信。
傍晚,虞权醒来了。
“嘶~”
她看见景申在她的床榻边,他面色淡然,在看着一本书。
看见虞权醒来了,景申嘱咐她:“你别动,赵怜椿将她的妖丹融进你的身体里了,你的身体出现排斥反应,你需要休养。”
虞权想撑着自己的身体,从榻上坐了起来。景申十分贴心地在她的背后放置了一个软枕。
“谢谢。”
“嗯。”
“我爹怎样了。”
景申沉默了一下,然后十分镇定地说:“虞守湘,他……疯了。”
“疯了?!”
“疯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来照顾你?”
虞权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发现他只穿了个里衣。
“那个,麻烦你出去一下。”
景申笑着说:“就你那小身板,谁看得上?”
“我才十五!”虞权搂了搂自己。
“阿姐十五时,比你好多了。”
虞权贴近了景申一点,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景申,你不是对任姐姐有意思?”
景申眼神慌张了一下:“没……没有。”
虞权乘胜追击:“那你说话结巴什么?”
“你赶紧更衣,我出去了。”景申慌慌张张地出去了,还顺带帮她把门也带上了。
“叮~宿主!景申好感度+15。”
虞权:哦豁~景申他怎么这么不经撩?
因为听说虞乾疯了,所以虞权打扮的十分素静,水绿色的襦裙,兰花簪子,耳朵上挂着一对粉水晶耳饰,左手腕上戴着一对翡翠叮当镯。
到了虞乾的竹园门口,虞权徘徊着,一直没有进去。经过再三犹豫,她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还没进屋,她就听见里面的声音了:“英儿,笙笙呢?我们一起去吃你最喜欢的黑芝麻汤圆,嘿嘿。”
虞权听到了虞乾这一番话感到鼻头一酸,她推门进去了。
虞乾看见虞权十分高兴,拉着一脸无奈的任悦晨说:“英儿,笙笙来了,我们去吃汤圆走。”说着他就要起身往外走。
任悦晨赶紧拦住了他:“你还有病,不能受寒,等你好了咱们再去吃汤圆好吗?”
虞乾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你先松开手,我去交代叔叔一点儿事。”
任悦晨起身把虞乾的药碗放在桌子上,然后示意虞权跟她出去。
“任姐姐,我爹他……”
任悦晨摇了摇头:“府医说了虞守湘是受了刺激,估计他以后都是这样子了。”
景申刚好走到了门口:“虞权你爹之前到底干了什么?”
虞权摇了摇头。他又不是我亲爹,我就是个看书的。就我那一目十行,囫囵吞枣的样子,我咋知道他之前干嘛了?你还不如问问君锦他之前干嘛了。
景申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玉镜:“此物乃上古神物——潇湘玉镜。可以窥探他之前干了什么。”
“那你进去,咱们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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