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宇被人强女干了。
被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他同窗的好兄弟!
这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如果说,苏泽宇用“这只是两个人酒后乱性”安慰自己,可,把自己囚禁在这座房间里,还能是意外么!
还有这长达一周的极尽残忍的“体力运动”。
他不愿意自己骗自己。
他早该意识到的,对方对自己,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情。
窗外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就和他的心情一样。
些许冷风夹杂着寒意挤进屋内,掠过他的指尖,带来凉凉的感触。
手机仍是滴答滴答地响着,屏幕闪烁,在灰暗的房间里,照亮一片狭小之地。
是江钺的来电。
不悦的情绪直接溢满苏泽宇俊丽的面容上,他看都不看一眼,反手就给挂了,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就和当年的随手投篮一样,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十分精准地投奔垃圾桶兄弟的怀里。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咚咚咚的声音,让苏泽宇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江钺这个SB折磨出PTSD了!
还是难掩眉头紧蹙,目光满是幽怨地盯着那扇门,始终保持沉默。
吱呀一声,门开了。
来者穿一身纯黑色西装,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使者。
正是江钺!
他领带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健硕的脖颈处,腰间的七匹狼皮带依旧紧紧束缚着腰身,腿根处的纯色镂空绑带缠绕,让其主人在高贵不容侵犯的禁欲基础上,反而都添了几分别样的蛊惑情趣。
他声音凉凉的,怒火七分,愤恨三分,剩下九十是冷冷的质问:
“胆子肥了啊?是又开始怀念刚刚过去的那一周小黑屋的趣味生活了?”
苏泽宇原本丝毫不惧怕,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但唯独在听到“小黑屋”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唰得一下变得苍白。
简直是,太惨烈了!
他甚至现在还能回想起马达震动的嗡嗡声响、剧烈而又迅猛的撞击声,以及他已经沙哑的哭喊声。
江钺,真TMD真的是个禽兽!!!
“不说话?行,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再进行为时一周的‘荒野求生’训练!”
男人明显压低了声音,低低的怒吼,如同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野狼,即将要撕碎入侵者。
苏泽宇自然也听得出对方的怒气,也知道对方想要他说什么话,只是声音比对方更凉薄:
“我不接强女干犯的电话!”
他故意强调“强女干犯”三字,满满的挑衅意味儿。
也是他作为江钺的猎物,能做的唯一抗争。
“啧啧,脾气还是这么的倔啊,看来这些年,社会还没有把你磨平棱角!”江钺勾起不明意味的笑容:“那就让我替社会帮你磨磨吧!”
“犯人本犯”一把扯下领带,随手扔在地上,胸前衣襟也叉开,裸露出大片古铜色肌肤。
再配上修长完美的肩颈,还有专属于军人的端庄气质,就如同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苏泽宇却完全没被这美景迷惑,只有阵阵的恶心:
TMD江钺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
结果,下一秒,却没想到,江钺上去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朝苏泽宇打过去。
江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苏泽宇稍微愣怔了一下,便迅速作出反应,旋即侧身,才堪堪躲闪过去。
于是乎,乘胜追击,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反手一掌劈过去,直愣愣地朝着江钺的肩头。
江钺几年兵可不是白当的,反应力也是十分敏锐,空手接下这一掌后,顺势一拉,抬腿一顶,就把苏泽宇翻到在地。
然后就趁机欺身而上,跨坐而上,欲把对方制服按压,却不料对方屈腿反杀,击中江钺后腰上。
江钺吃痛,钳制的双手也松了些力度,苏泽宇趁机一个鲤鱼打挺,甩开身上的江钺,不等站稳,就即可再度挥拳过去。
啪——
结结实实的一拳!
啧啧啧,苏泽宇直接给江钺嘴巴打出血来,甚至后槽牙都松弛了几颗。
可是,只是一拳而已,对于苏泽宇来讲,哪里够?
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但就是死死憋着泪水,就再度挥舞起发麻的拳头,又是连续几下,重重地打了回去!
“这一拳,是你对我的侮辱!”
“这一拳,是你串通警方,把我困在这个鬼地方!”
“这一拳,是我在求饶之后你仍是步步紧逼!”
“这一拳……”
苏泽宇禁了声音,原本的哽咽,也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愣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一拳,是我那你当兄弟,你TM的却想睡我!
一通发泄,江钺都很安静,就像主人任由小猫咪偶尔的傲娇一般,并不恼。
苏泽宇气的牙痒痒,打人的那只手,还麻麻的,没有知觉。
江钺舌头刮刮口腔内壁,像个街头小混球般,嘲旁边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
他本想着再继续打下去,却抬眸看到眼前的苏泽宇。
苏泽宇身形修长纤细,一双风情万种的挑花眼总是含情脉脉,带着欲说还休的情绪,惹人爱怜。
此刻,因为方才的争斗,他正微微的喘着气,呼吸多少有些急促,握成拳头的手还没松开,却是带着轻微的颤抖。
江钺啧啧了一声,心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
谁让苏泽宇偏偏就生了一副美人胚子的料,让他一睹芳颜后,茶饭不思,只想干一件事。
一件事是苏泽宇。
也罢也罢,美人这么美,挨几下打又如何?
他咳嗽几下,率先软下来态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
苏泽宇不理会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睛里的怒火一览无余。
江钺解开了扣子,褪去外套,挂在衣架上,胸前衬衣领也大敞着,结实的肌肉也若隐若现,引人垂涎。
其实,江钺力气不小,打架技巧也不少,如若和苏泽宇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苏泽宇压根儿不是对手。
这次苏泽宇之所以能占上风,全是因为江钺不忍心下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没掌握好力度,就给人弄个骨折。
到时候,心疼得可是他。
“哟,来,让我瞧瞧,这手打得疼了吧?”江钺想要去拉对方的手来呵护一下,却被对方避开了。
江钺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强硬地拽过来那只手,捧到脸上,蹭了蹭:“别气了,你瞧,我这一脸的杰作,可都是出自你之手笔。”
说着,就把手放到嘴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再说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当晚,我可是再三寻求过你的意见,而且过程你也很是享受,怎么我就沦为你口中的‘强女干犯’了?!”
他可真是委屈啊!
苏泽宇:……
如果说神志不清之下再加上故意撩拨,还能称之为正人君子,那怕不是江钺连个成语都不会!
苏泽宇气到翻白眼,作势要把手抽回去,却被江钺紧紧拉着,一个用力,将人给拽到他怀里。
江钺在他耳鬓厮磨,撩拨道:“某只扰人的小猫咪,还带着哭腔,一字一句的说着,让我不要停下……”
苏泽宇肺差点儿给气炸了!
那明明是,不要,停下!
却被某个杂种颠倒是非,倒是变成了他的不是。
“人渣一向巧言善辩,不知羞耻为何物!”苏泽宇十分陈恳的评价。
“谢谢夸奖,我很受用!”
江钺再次把没皮没脸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泽宇这种清冷的陌上公子,哪里是这种地痞流氓的对手?
他懒得辩解,被气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毫不留情的一个胳膊肘狠狠打在江钺腹部,挣脱开这让人窒息的怀抱。
江钺被打得似乎是呛了一口血水来:
真艹,下手真重!
但他还是不怒,由着苏泽宇性子来:“谋杀亲夫,你还得守活寡!”
苏泽宇:……
守个der的活寡!
外面已经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打湿了面前的玻璃,沿着不规则的纹路滑落下来,滴答在窗台边上,最后再次滴落下去。
江钺咽下那口老血,就再次攀上苏泽宇的身子,耐心的哄着自己宝贝:
“乖,你要是安安稳稳待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强迫你……
“你知道的,我哪里舍得对你动粗,嗯?哪次不是你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对你如何,整个青莲中学的学生都知道……若不是你这次在我底线上蹦跶,我也不会……
“总之,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别再闹了……”
江钺从背后环住苏泽宇,语气出其的温柔,就如同哄一个至尊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你说的闹,是指我去警局报案?”苏泽宇冷哼几声,满满的怨气可挡不住。
昨晚江钺一响贪欢,放松了警惕,他这才趁机逃了出来。
江钺见软的不行,语气也就冷了下来:
“结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了,不用我再多说,你是个聪明人,会自己掂量清楚。”
苏泽宇冷哼一声。
结果?
结果能怎么样!
在这个颠倒黑白的世界里,哪里还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
他一个大男人,都已经耷拉下脸,抛下自己的尊严,带着满身的证据,却还是被赶出来!
明明人证、物证都有,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明明他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人,可是警察却都一副“不要为难他们了,放过他们吧”的神情。
他只是听过,江家是官宦世家,权利滔天,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没有再继续挣扎了,很冷静地接受了现实。
看到那些警察一幅如获新生的感恩模样,他就觉得恶心!
是,他是放过那些警察了。
可是,这头嗜血的饿狼呢?
能放过自己么?
雨水透过窗户,滴落在他额前,一阵凉意袭来,苏泽宇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却越发的凄凉苦楚。
江钺早就中了苏泽宇的蛊毒了,衔住他的唇齿,吻得深情,吻得虔诚,却又吻得让人窒息,让人想逃。
苏泽宇只得被迫承受,腰杆也被压的弯了下去。
幸亏他学过几年的舞蹈,基本的柔韧性还是有的,不然,这会儿腰都要被这汹涌的吻给折成两半儿。
果然,不出一会儿,江钺的双手就开始不安分,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再战N场!
苏泽宇开始挣扎起来,回避了对方的吻,喘着大气,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江钺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愠怒,伸手接下这巴掌,紧紧撰着苏泽宇的手腕,将他连拖带拽到床边,丢了上去!
“我说过了,听话!别挑战我的耐性!”江钺方才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光,威胁意味明显。
说着,一把撕烂苏泽宇的衬衫,纯黑金色绣边的纽扣散落在地板上,噼里啪啦得作响,四下散落,不知踪迹。
苏泽宇双手也被衬衣扼制在身后,江钺还习惯性得打了个攀岩时才用的登山结,防止他挣脱开来。
禽兽就是禽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禽兽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
苏泽宇背后发毛,寡不敌众,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嘴也紧紧闭上,怕泄露什么奇怪的声音。
果然,江钺已经迫不及待的贴近他,将洗的发白的里衣丢到一边的沙发上,袒露出红痕斑驳的白嫩胸疼。
每一个红痕,无不在昭示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江钺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泽宇,我会温柔的……”
苏泽宇简直要被这温柔的话语给迷惑了,甚至心跳都漏了几拍,可下一秒,对方不温柔的动作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md,真的信他个鬼!
窗外雨声稀里哗啦的,激烈凶猛,直直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小了,才逐渐没了声音。
雨停了。
江钺仍是不肯离开。
苏泽宇早就累得睁不开眼睛,懒得跟他计较。
不离开就不离开了。
反正他也习惯了。
而且,这次又和往常一样,嗓子哑了,眼睛也肿了,他只是把头埋在被褥中,不去理会某人的小动作的骚扰,独自享受这片刻宁静。
“泽宇,咱俩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从来都没有过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么?”江钺漆黑的眸子,倒映出苏泽宇皎洁的面容。
他从来没奢求苏泽宇爱他,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他眼中,和别人不一样。
苏泽宇没搭理他,一声不吭。
江钺自讨没趣,依依不舍的出来:
“泽宇,先别睡,我抱你去浴室。”
“不用,我自己可以!”睡意朦胧的苏泽宇即可惊醒,甩开伸来帮忙的手,倔强的下地,却因为腿软摔下来。
江钺急忙跑过去,就要拉他起来。
他的手指节分明,是一双强劲有力的手,关节处还有因为长期拿枪而磨出的厚厚的老茧。
一时间,苏泽宇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昏暗的灯光闪了眼睛,产生了错觉,仿若回到了那年夏天。
江钺骑在学校的墙头上,三四厘米的毛寸神气洋洋,由于费劲儿的缘故,额头上淌着晶莹剔透的汗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把手伸下来,说:“这会儿没巡逻的,快上来!”
那双手是白嫩小巧的,没有厚厚的茧子,却是棱角分明的。
阳光透过树荫,撒下斑驳的影子,覆盖在那双伸出的手上,迷幻的不具有真实感。
苏泽宇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
从此,就是一生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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