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伯父的尸骨!”
刚睡下没多久,盼儿突然惊起。顾千帆没有睁眼,下意识地抬手拍拍她,“别担心,我已经着人安葬了。”
盼儿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嗯”了一声。喉头干哑着,心里如同石子入水泛起涟漪,一乱又睡不着了。仔细回顾着顾千帆刚才说的那番话,这才品过味儿来。
“你说的‘三娘他们联合骗你’你不会是专门来救我的吧?”
是啊。
顾千帆抬了抬眼皮,半眯着眼斜了她一眼。心里话没说出口,却是在思忖着怎么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赵盼儿知道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不远千里的走了。
“皇城司整天那么多案子,你当我是闲的?”
“哦,不是就好。”
杂七杂八的大事小情在心里头堆叠,盼儿有口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本就是我想让他为自己担心的话,没想到确实来顾千帆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怎么了?”
还不是就好?
顾千帆很想问她自己偷偷跑过来钱塘是做什么?也很想问这个王家为什么在今夜突然被人灭了满门?更想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留在这个王家?
只是他眼中只要瞧见满脸疲惫就一句话也舍不得问出口。就连那句什么叫“不是就好”也在心中辗转多时,最终化作了一个斩不断理还乱的眼神。
看着盼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顾千帆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解释道:“那个人身上的牌子是假的,他不是我们皇城司的人。”
“我知道。”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陷害别人还大张旗鼓地搬出自家的名号来的,盼儿看到那牌子的时候虽然惊讶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个问题也不难解答。
那些人大概不是王臣的死敌就是顾千帆的死敌。
赵盼儿不咸不淡的回答让顾千帆有些吃味,他也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一路无话。
天黑难行,顾千帆安排手下就近找了个驿馆住下。谁知还好巧不巧,那驿馆就剩下了一间房。
顾千帆倒没觉得有什么,心里打算把盼儿安顿好了自己在地上凑合一夜也行。可是那驿馆的掌柜的却不愿了。
不管手下好说歹说,掌柜的就是死活不愿意收容女子住宿。顾千帆在马车中等急了干脆抽离自己,轻手轻脚地下车去。
“怎么回事?”
那掌柜的一看顾千帆一身官服,还提着一柄长剑脸上的恐惧之情更加明显了。只见他哆哆嗦嗦行了个礼,“官爷,不是小的不愿意让你们住在这里,只是最近这几日啊不太平。这十里八乡的女子都被那山贼妖怪劫了去当压寨夫人了!听说那些好看的山贼妖怪就留下来给他们生孩子,不好看的就直接杀了了事!!”
那掌柜的语气神秘兮兮,说的也玄乎。顾千帆自是不信他的危言耸听。担心着车里的盼儿,“不是正好就剩一间房了吗?你给我们开了,有我守着她,没事儿。”
“哎呀呀!官爷你们这才几个人呀?!听闻那群山贼妖怪动着就几万大兵。每到这个夜里呼呼啦啦的一片人头!不光如此他们还动手砸店!邻乡王二的店前几日就被他们砸了个粉碎呀,到现在还抱着脑袋哭呢。”
顾千帆若有所思没接话,收下却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问道:“你说那山贼妖怪,到底是寻常的山贼土匪还是莫须有的妖魔鬼怪?”
“还有你说那几万大军,你是真的亲眼见过了,还是道听途说的?”
“那山贼妖怪出来时黑衣蒙面,长得吧像人行。俩胳膊俩腿一个头可是这发出的声音吧却又像是那山里的狼妖,低沉怪异的很。至于那几万大军我是真没见过,只不过前几日阴风大作听到了不小的动静,然后隔壁王二的店就被砸了,那些个住店的女子都被掳了去,大约有十约摸有十位,到现在还不知生死呢。”掌柜的忙解释道,表面上看说的上有些事的样子,实际上一点儿也经不起推敲。
顾千帆原本不想跟他多言,奈何这十里八村就这一家店就想着在争取争取。这个时候盼儿被他们的交谈声给吵醒了,掀起帘子探头望着顾千帆说道:"千帆,怎么了?"
顾千帆笑了笑,"没事,就是一家小客栈,这几天有些不平静罢了。"
那老板一听却也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哎呦,不早了,你们快走吧快走吧。”说罢,朝着二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慌忙关上了自己的大门。还不忘隔着门提醒道:“走的时候记着绕着山走啊,不然你这么美的夫人一定要遭殃了!”
两人无法只好重新上了马车,眼下离钱塘已去三十里也没法再重新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向前找一找看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
盼儿刚睡醒不久有些恍惚,“诶?我们现在走的这是哪个方向来着?”
“东南。”
东南……东南……
“我记得一里路外有一家月老庙,不如我们去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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