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嘘!”顾千帆连忙给了盼儿一个眼神,瞄了瞄外面,外面传来簌簌声,盼儿惊觉噤声。
紧接着顾千帆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果然和盼儿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是他!
这件事情最明显的主导者——皇帝。
“有能力布这个局的人不多,只是我不懂,你与此事无关,他为什么还要把你牵扯进来。”
顾千帆皱着眉头,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但当年《夜宴图》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盼儿,如果我们猜得没错,《夜宴图》现在应该就在官家手里!”
顾千帆眼神一定,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盼儿猛然一惊,忙不迭捂住了嘴巴。回味过来后,才终于缓缓点头:"官家宴请金国使臣的那天《夜宴图》已经被盗了,如果是官家把寻找《夜宴图》秘密的任务交给你,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夜宴图》被盗走的消息。”
“并且他也知晓《夜宴图》被盗和南洋黑商无关!"
顾千帆眼睛微眯,这件事情确实有这种可能,否则官家不会对那些南洋黑商不发一词。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在皇宫里看到的画面。
突然,他灵光一闪,对盼儿道:“你不觉得,那个金国二皇子也有问题吗?”
“他也有问题?!”
“对啊!”顾千帆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忽地起身在原地踱步。他眸子清亮,
像是看穿了一切似的,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到了盼儿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语:"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金国二皇子在提到用你来交换燕云十六州的时候,官家问都没问就点头了?
"嗯?"赵盼儿抬眸,“你什么意思啊顾千帆?还好官家没问哈,都跟你一样深思熟虑过了,我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喽~”
顾千帆急了,伸手抓住了盼儿的胳膊,焦急地解释道:"盼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官家好像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或者说,官家在等他说出那句话。"
用那句话来制造危机感,让他自乱阵脚。
“你想啊,金国掌权的应该是他们那边儿的可汗。听闻大金可汗有好多儿子,再不济二皇子上头还有个哥哥,怎么也轮不到他说把燕云十六州说给就给……官家就这么信了他,真的没有诈么?”
盼儿本就是逗他的,一看他真急了也不跟他再开玩笑。她凑近顾千帆的耳畔压低了声音,不可置信地说:“演的啊?”
“嗯。有可能。”
“且官家一定不知道你会被那于中全诬陷和黑商有关系,没想到那二皇子在大牢就提出娶你和亲这个条件,于是就将计就计……”
“啊行了行了!你快别猜了!”
盼儿被他这些话说得寒毛直竖,忙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这种事情听听就好,不可深究的。不然就算他们是被利用的,最后也肯定会被牵连。
毕竟,上头的利用不是利用,是命令。
"行,不猜了。"
顾千帆松开手臂,看了一眼门口。心中有一丝庆幸,虽然刚刚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猜测在他的心中愈演愈烈,形成了一团迷雾。
似乎在指引着他去做一些事情。
“这回我真得走了~”
顾千帆拍拍大腿起身,盼儿送他到大门口,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而此时,皇宫大内。
禁军排列整齐地巡逻而过,在寂静的大地上踏出威严不可侵犯的声音。夜深人静的巍巍高楼里,只有垂拱殿和紫宸殿中间的文德殿还亮着星星灯火。
殿内,皇帝和丞相对坐,对着一盘已经下到了死局的棋局愁眉苦脸。
"官家。"
丞相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丞相,你有何建议啊?"
皇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臣认为。这件事情应该从长计议。"
"哦?从长计议?你的意思是在怪朕不该让顾千帆一个人去冒险了?"官家抬了抬下巴,将那两颗白棋攥在手中搓扁捏圆,“我说萧相,这个顾千帆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呀?你至于三番两次这么护着他?你真当朕看不出来啊?”
萧钦言一听,心头一紧。连忙转移了话题,:“臣并非此意,只是觉得《夜宴图》名单一事牵连甚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行差踏错。臣甚至都没看明白雷敬一伙人今天那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官家一听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件事儿这也是没懂。雷老东西一直当朕是个眼瞎耳聋的,在背后搞了不少名堂。只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到了时候,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他!”
天子的眼神一瞬间聚满了杀意,冷得像是能生出寒冰。萧钦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多时就听官家笑道:“不过你别给朕转移话题啊,当初这《夜宴图》是你从南方带回来给朕的,上面的秘密是你说给朕听的。
“就连怎么样让顾千帆接受这件事情,也少不了你的出谋划策啊。”
他不敢多说,只得低头称是。
皇上的话让他心里很是不安,这一次他真的要小心了,万万不能让皇上察觉出端倪。
而门外的顾千帆听此一言却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原来这一切还少不了他那个好爹的助攻。
好不容易等到棋终人散,趴在房顶上偷听许久的顾千帆刚准备有动作,就听见一阵有规律的响动。
是禁军巡逻队朝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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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