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纭公主浅浅地探身看了一眼,本想作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可是眼神却出卖了她。
只见她轻轻捏起一个果子看了又看,像是看到宝物一样。等到终于看够才小心地抿了一口到嘴里。
“嗯~”禾纭还没有嚼完就忍不住点点头,像是被这奇异的味道征服一般,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在闪烁着光芒。
她一边咀嚼,一边细细品味着,眼睛也时而微眯着时而睁得大大的,像极了一条慵懒的美人鱼。
"嗯~好吃!"禾纭公主一脸满足地放下手中的果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事。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倏地起身,表情一瞬间恢复如常。
“嗯咳咳!”
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似乎想掩饰刚刚那一瞬间的尴尬,她抬眸看了看盼儿道:“本公主愿赌服输!但是……想让我的嬷嬷道歉,我有一个条件!”
盼儿闻言皱了皱眉,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桌上的大殿上的公主。三娘怕公主再度刁难,连忙扯了扯盼儿的衣角,小声说:“盼儿,要不算了吧?”
谁料两个人还没商量好,那禾纭公主就跑下大殿来握住三娘的胳膊:“你来教本公主做这个果子!”
语气还是那般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盼儿和三娘提着的心却放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三娘连忙应下来。
皇帝的寿宴在群臣的欢呼和礼炮声中结束了,曲终人散,盼儿和三娘也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马车内,三娘拿着官家亲笔御题的“半遮面”三个大字看了又看,喜不自胜。盼儿则顺手拿起另一张,写有“公主之师”的纸张,着实没有想到,今天还能有意外收获。
这张呢,是禾纭公主亲手写给三娘的。算是拜师礼之一。三娘看了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但又很高兴,“看来那个公主,也不是太讨厌嘛……”
“小孩子心性。”盼儿也道,只是说这话来形容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她总觉得有几分心虚,以她的家势权利,她大可以当一辈子的小孩子。
可以像今天一样将她们的喜怒哀乐玩弄于几句话之间,也可以要求任何人做她的玩伴——包括顾千帆。
若是……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像今天这样吗?
“盼儿?”
“盼儿姐?”
“啊?”听见三娘和陈廉都在叫自己,赵盼儿才从自己的幻想中抽离。下了马车,引章已经等在了门口,陈廉则向她二人道了别。
众人都累得不轻,三娘是真累,引章和招娣则是担心了一整天。
盼儿迷迷糊糊地被送到门前,三娘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知道不一会儿周身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一种宛如窒息一般的耳鸣突然涌上来,盼儿捂着耳朵足足十几秒,等到那不适感过去,才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挪到床上去。
太累了,再加上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盼儿沾了床就睡了。
顾千帆好不容易摆脱了禾纭公主的过分关心,来到盼儿这里的时候,就见到盼儿钻在被子里面睡着。
他不禁有些失笑。
脚还漏在外面就这样睡了,顾头不顾尾的,也不怕着凉。顾千帆自顾自嘀咕着,轻轻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床帐,借着烛火仔细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盼儿睡梦中也不安稳,秀眉时不时蹙起。惹得顾千帆端详起她来,不得不承认,盼儿长相绝佳,五官十分标志,就连睡着也是美人一个。
顾千帆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盼儿柔嫩白皙的脸颊,动作缓慢又轻柔,像是抚摸一件珍宝那样珍之重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动作惊醒了盼儿,只见她微微嘟起嘴巴,像是在抗议,不过随即又像是梦游般地把脑袋缩进了棉被里。
"呵~"
顾千帆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轻轻地摇摇头,不过心底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就是……哎!干脆直接做好了……
他俯下身嗅了嗅盼儿身上好闻的味道,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忽然对上身下人一双圆圆的小鹿眼,"你干嘛呀?"盼儿揉揉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是想看看我们的小傻瓜是不是做噩梦啦?"顾千帆脸一红,宠溺地刮了一下盼儿的鼻尖,编瞎话不带脸红的。
"我......才不是!"只被说中的盼儿立刻反驳道:“只是梦见你跟别人跑了而已。”
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从前总是劝他过刚易折,顾千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盼儿。
"哦?"顾千帆温热的呼吸扑打在盼儿的脸颊上,“说说看,这东京城里谁还能抢得过赵娘子?”声音温柔又蛊惑,惹得盼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嗯?
盼儿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还敢问细节?”
“你是不是对这个话题还挺感兴趣的呐?”
“……”
果然,女人的醋不知道会从哪里来。顾千帆心里琢磨着,见盼儿因为一个梦患得患失,他既开心又难受。
开心的是,一向要强的赵盼儿终于肯为他的儿女情长吃醋挂心。难受的是,因为这个不清不楚的梦烦恼,是他给她的安全感不够。
或者说,没让她感受到,他足够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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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