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盼儿将茶叶涨价的事情跟三娘引章一说,两人皆是惊讶。
引章想到赵盼儿这一遭,不由猜想道:“会不会和南洋的那些黑商有关?”
三娘也道:“或者是皇城司的那个于忠全又想陷害你?”
盼儿摇摇头,“不清楚。南洋黑商之事官家当日已经还我清白,至于于忠全想要害我…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拉上全东京的茶商,这样做不是更惹人注目了吗?”
三娘不太放心,“可是盼儿,越是这样咱们越不得不防啊。”
盼儿和引章都表示同意,不过盼儿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顾千帆。
如今他又是只身离京,很难说会不会让那些视他为眼中钉的人找到对他下手的机会。
最怕是再遇到二人初相识时追杀那样的事情。
如此想着,越想越觉得后怕,一颗心惴惴不安着像要跳出来。盼儿快速吃了几口面前的菜,起身道:“我吃饱了,我出去一下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哎!夜深露重,你加件儿衣裳啊!”三娘忙道,赵盼儿闻言折回来,在自己房间李翻箱倒柜找了一通,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出去了,最终也没加衣裳。
“没事儿,我马上回!”
一口气跑到顾千帆宅子门口,盼儿才停步深呼吸几口,理了理自己的仪容。
四处看了看,门口也没人,盼儿这才大着胆子敲了敲门。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顾千帆,就忍不住心里甜。
开门的是陈廉,盼儿见到顾千帆时他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陈廉本想告诉他一声却被盼儿阻止了,于是他董事儿地守在门外。
盼儿轻手轻脚地走到顾千帆身边,而他好似没听见脚步声一样头也不抬。
这正好给了机会,她在他身后站定,轻轻伸出手臂准备蒙上他的眼睛。谁料刚猫下腰,顾千帆就突然回眸,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盼儿被吓得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爆红。
呆呆地对视几秒,才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肩膀,笑道:“好啊,你故意的?”
“嗯哼。”顾千帆哼出了轻快地鼻音,将盼儿拉到一块坐下,一双含情眼弯出了漂亮的弧度。
“你不会以为你藏得很好吧?从你进门开始,我可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茶香了。”
失算。
盼儿看了看自己,有些懊恼没听三娘的换件衣服来。
顾千帆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这么晚了,就穿这来的?”
边说边起身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披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很满意的又坐了回去。
盼儿笑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他。那块上刻平安二字的木牌已经被她一路握出了汗,红色的穗子落在她纤细的腕间,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特别惹人。
“这个是我先前专门到庙里求的。可以保你平安,一定要带好。”
顾千帆盯着她的手,仿佛从她掌心的纹路看到她是如何一路小跑地过来。
他很珍惜地接过,握住了纤纤玉手,“这么着急,就是为了来给我送个这个?”
盼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抿唇道:“也是为了送你。”
听到这个回答,顾千帆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他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是自己臆想的和听到赵盼儿亲口说出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故意逗盼儿:“也是?”
似乎有了顺便之嫌。
盼儿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自己的心思被他看了个透彻。这个顾千帆,看透不算还要她自己说透,眼下这是在这儿笑话她的吧。
“主要是为了送你,满意了吗顾大人?”
前三个字被盼儿故意加重了力道,说得咬牙切齿。
顾千帆却似乎很喜欢她这幅样子,总觉得她发急时像个被夺了食的猫儿。
虚张声势。
“嗯。”顾千帆颠了颠手中的平安符,轻声笑道:“谢过赵娘子美意!本大人很喜欢。”
说这话时,顾千帆的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赵盼儿。
他眸色深深盯着心上人,眼睛里散发出几乎痴迷的光彩,好像在说平安符很喜欢,人更喜欢。
心里惦记着报复,赵盼儿笑他,“还说不要我来送,那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顾千帆厚脸皮地表示:说归说,客套一下而已。
……
盼儿不再理他,办完事儿就要走,却被顾千帆拉了回来。
某人不由分说地握过她的手,盼儿只觉得手腕一凉,再一看多了一只白玉镯子。
“这是?”
烛光一照,镯子在纸上照射出萤萤点点的光斑。盼儿眼神追着那光又转了转镯子,很是新奇它的成色,白璧无瑕。
“这是我娘留下的,她看你带着这么好看一定很欢喜。”
盼儿一听是伯母留下的,忙要摘下来:“不行,这太贵重了千帆。”
却被顾千帆一把按住,“聘礼。”
盼儿一愣。
顾千帆又道:“真想还给我,就等我回来再说。”
盼儿明白,顾千帆这是知道自己担心他回不来,于是就拿这个镯子给她一个念想,也是一个承诺。
承诺他一定会回来。
一直到回了家,盼儿还全心全意在那镯子上。三娘叫她也不应,两姐妹一齐扑过来,调笑道:“呦呦!定情信物啊?”
“肯定是!还有这衣服,我说怎么不穿自己的呢,原来是想着穿顾大人的回来呀!”
“没有~”盼儿下意识摇摇头,脑海中又回想起顾千帆说的聘礼二字,弯了弯唇角。
顾千帆,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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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