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少年人眼中满是赤诚，热烈得足以融化一切，蓝曦臣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就想避开。

蓝忘机眼中光芒微暗，半身前倾，长臂一捞，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蓝曦臣揽进怀里，低声恳求似的道。

“兄长，忘机不求你能立即应下，但既然我们都不曾心悦他人，为何不给一个机会，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心悦之人？”

既然血缘不再是阻碍，为何不给一个机会，让最重要的人变成心上人，不过就是让对方变得更重要而已……

蓝曦臣，亏你还是做兄长的，连忘机都不怕，你还在怕什么？

蓝曦臣抽出双臂环住蓝忘机的劲腰，缓慢却坚定道。

“好，那也请忘机给我这个机会。”

蓝忘机自然不会是不愿的，兄弟还可能会各自成家，但道侣这样的关系足够亲密，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插入他们二人之间了。

蓝忘机得偿所愿，心中自是满足欢喜，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隔着血肉和成一个节拍。

灯花啪啦炸响，蓝曦臣被那光芒一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蓝忘机怀里待了好一会儿了，轻轻动了动，放开手臂正准备重新坐好，后颈的腺体却传来一阵异样。

——是蓝忘机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

蓝曦臣浑身的肌肤都白皙如玉，唯独腺体的位置微微凸起，是一片娇嫩的粉色，略带薄茧的指尖在上面滑过，麻痒刺痛，蓝曦臣克制不住地身子微颤，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低低唤了一声忘机。

檀香味渐浓，蓝忘机眸中沉着欲望，声音沙哑地请求。

“兄长，让忘机标记你，好不好？”

说是请求，可哪里是蓝曦臣能拒绝的呢？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腺体上就落下两瓣温热，然后是柔软濡湿的舌在上面轻扫顶弄……

那片娇嫩的肌肤何曾受到这般刺激，就连上次雨露期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蓝曦臣攥着衣袖，以此来抵抗这种磨人的异样感，他不明白蓝忘机为什么要这样做，只依稀觉得，这似乎并不是标记的必须步骤。

这自然不是标记的必须步骤，标记坤泽只需要刺破后颈腺体然后注入乾元的信香就可以了，可蓝忘机不愿意那样做，他更想看兄长因为他表现出从不示人的一面……只是想一想，他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于是更加卖力地刺激着那一片肌肤，尖利的犬牙好几次滑过腺体却不落下，让蓝曦臣每每觉得快结束了，却又期盼落空，坠入新一轮的折磨中。

蓝曦臣早已经软了身子，甚至连后面那处都隐隐有液体流出，他努力含住，说话断断续续，喘息中带着微微的哭腔。

“忘机…别闹了，快些、标记我……好不好？”

蓝忘机没有答话，犬牙落下刺破腺体，檀香味勾带着玉兰花香在寒室里交织起舞，痛感来临的时候，蓝曦臣甚至松了一口气，至少不必再感受那样磨人的刺激。

这一次两个人都清醒着，感受着两种信香在腺体里结合，永久标记，自此，终其一生，蓝曦臣都是属于蓝忘机的坤泽了。

……

这一夜，蓝忘机自然是歇在寒室的。

空气中玉兰花味的信香似乎没有散尽，弥漫着铺出一个绮丽的梦境。

梦中是十日前，地点仍是寒室，天光自窗外倾洒进来，蓝忘机正执笔批示卷宗，而蓝曦臣则一手撑着下巴含笑看他，卷宗批完收笔，蓝曦臣笑着调侃。

“忘机怎么批宗务还不专心呐？”

“兄长这样看着忘机，忘机还怎么专心？”

“我怎么看着忘机啦？是这样么？”

蓝忘机抬眸望去，蓝曦臣满面笑容，眼底却流淌着与往日不同的调皮。

“可是是忘机生得好看，为兄一看就挪不开眼了啊。”

蓝忘机心道，我一看你，也挪不开眼。

于是蓝忘机起身，在蓝曦臣震惊的目光中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抱起，然后走到床边轻轻放下，解下抹额丢在一边，双手抓住蓝曦臣的手腕按在床上，声音沙哑而低沉。

“既然挪不开，那便永远也不要挪开了。”

言罢，蓝忘机低头噙住那抹嫣红，辗转吮吸，撬开贝齿，引着对方的舌共舞，揉捏挺动，迫使身下的人难耐地低泣，声声唤他忘机、阿湛……

蓝忘机坐在床上，借着月光，亵裤下的巨物轮廓清晰，回想起兄长的音容笑貌，巨物越发涨大，甚至隐隐发疼。

蓝忘机终于知道他没有想明白的是什么了，为什么不想任何人插入他和兄长之间，为什么知道兄长有了他的孩子而感到窃喜，为什么害怕兄长疏远他、厌恶腹中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兄长起了独占的心思。

不是兄弟之间的占有，而是爱人之间的占有。

他要兄长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

冷静下来，蓝忘机收拾了一番又回到床上，没有睡意，只是端正地躺着。

他说想和兄长结为道侣的时候，兄长问不会觉得别扭吗，可见哪怕他们已经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在兄长心里，依旧只当他是弟弟，他当然知道兄长对他有多好，事事为他着想，是他贪心想要更进一步。

可人的本性就是贪心啊，他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如今兄长已经答应了要给他一个机会，兄长从来不会食言而肥，那他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兄长对他的一腔爱护转变成倾心思慕。

兄长不是说他生得好看，一看便挪不开眼了吗？那他这张脸兄长总是喜欢的吧？

还有像晚间那样的事，也可以尝试几次，也好叫兄长知道，他不止是弟弟，还是一个已经及冠、分化了的乾元，一个可以成为他道侣的男人。

嗯……还有什么？叫兄长哥哥和哒哒？带兄长下山玩给他买他最喜欢的甜糕？

从前蓝忘机何曾想过他会为了讨好一个人去做这些跟雅正、君子完全背道而驰的事情，可那个人是蓝曦臣，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心上人，那他只怕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多。

他想要带他去领略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想和他携手同心一直到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