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河站在原地没动。
关之洲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内裤,觉得旁边的顾河好像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他抬眼过去看他,结果发现某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关之洲被顾河盯得后背发凉,感觉像是自己站在了手术台上可是失误了。
“顾河……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关之洲手都僵了,“我现在手里拿的是内裤,不是手术刀。你这是一种职业病啊!”
顾河也回过了神,微微错开了眼神,“对不起。”
“倒也不至于说对不起吧!”关之洲继续叠内裤,“就是你那个眼神跟狼似的……整得我还以为自己手里握的是手术刀。”
顾河拿着两个盒子就出去了,咣的一声带上了门。
关之洲手里拿着自己的红色内裤,表情还有点懵。
他又说错话了?
这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生气啊?
真奇怪……
关之洲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觉,看起来他的东西不多但是实际上收拾起来还是挺多的。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顾河正躺在床上看书。
关之洲第一次看见顾河戴眼镜,金丝无边的。关之洲脑子里一闪而过“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我和你谁在一张床上?”关之洲抱着自己的针头憨憨的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可关之洲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顾河合上手里的书,拍了拍他特意给关之洲铺好的被子,盯着他看。
“哦哦哦。”关之洲反应过来了,抱着枕头乖乖地上了床。
“你还有四天可以休息吧?”他躺下之后就对着顾河,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明天。”顾河把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关掉台灯也躺下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
关之洲愣了一下,回过头,“不是说可以休息一个礼拜嘛?”
“家里太无聊。”顾河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
关之洲咂咂嘴不敢说话了,心里想着这学霸就是学霸啊,果然和他这种只想着休息的普通人不一样。
顾河没听见关之洲的回答,黑夜里他侧过脸无声地盯着男人的后脑勺瞧。
过了好一会,旁边传来男人轻声地打鼾。
真是心大……
顾河无声地咧了一下嘴,收回胳膊睡了过去。
……
关之洲是被一阵香气弄醒的。
他揉着肚子,顶着鸡窝头出来的时候,顾河正转过身把煎好的鸡蛋倒在餐台的盘子里。
“醒了?”顾河听见动静,一抬眼就看见一米八的男孩子揉着眼睛,一脸懵地看着自己。
“先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哦哦哦。”关之洲这样答应着,再配上这鸡冠头,活脱脱一个公鸡刚睡醒。
顾河低头咳嗽了一声,忍住了笑意。
他拿起面包片涂好了果酱然后再将它放在自己对面的盘子里,伸手试了一下牛奶杯的温度,然后满意地等着关之洲出来。
关之洲脖子上挂着毛巾就出来了,“顾河!你也太贤惠了吧,这以后要是谁嫁给你了不得幸福死啊?”
顾河抿了一下嘴角,没说话,只是把自己面前的那个盘子拽过来准备吃饭。
关之洲也没在意,拍了拍顾河的肩膀就坐在了对面。
“你看看,这面包果酱都给涂好了,”关之洲咬了一口面包,嘿嘿嘿地傻笑,“你以后结婚了我可不可以去你家蹭饭吃啊?”
顾河拿着面包的手一顿,“可以。”
“哈哈哈,顾河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说话啊?”关之洲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上大学的时候只觉得你奇怪来着,你是不是进入社会之后被现实毒打了啊?”
关之洲其实也只是开玩笑,谁知道顾河歪了歪头特别认真地回答他,“我一直这样,是你之前没发现。”
关之洲差点一下把刚才喝进去的牛奶吐出来。
这……这又是咋了?
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有哪一句又得罪了这个祖宗。
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多长时间的室友呢,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他怎么也得找个办法打听打听他的脾气秉性吧?
不过这顾河也没什么好朋友……
关之洲眼前一亮,突然想起来自己实习的这个妇产科的龙医生。
嘿,真是天不负绝人之路啊!
“顾河?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吗?”关之洲塞了最后一口面包,呜呜呜地说着话。
“我和你一起去,”顾河把自己的牛奶递给他,“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关之洲接过牛奶咚咚咚全给喝没了。
“哎呀,我喝的你的啊,要不你喝我的那个吧!”关之洲指了一下自己的那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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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