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赶紧给周子舒倒上一杯杏花酒,淡淡的花香瞬间扑向众人,周子舒和温客行喝遍天南地北,品尝过不少佳酿,但如此醇厚延绵的杏花酒还是第一次品尝,两人都有被惊艳到的感觉。
“这味道好特别啊,有一股茯苓和车前子的气味?”
温客行也抿了一小口,“确实有茯苓的味道,如此醇厚的杏花酒怎么还加了中药?难不成是新配方新口味?”
张成岭唰的一声站起来,“师父,酒里不会有毒吧,你们快别喝啦!”
“有没有毒闻一闻就知道,再说茯苓有宁心静气的功效,就算在酿酒过程中加点茯苓问题也不大,没准这一批次的杏花酒是按照药酒的标准酿造。”
“师父你知道的真多。”
“不然他怎么做你师父,阿絮要不让这两小子也喝点?”
周子舒瞥了张成岭和金吾一眼,“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师父说的是,我们这个年纪要好好学武功,切忌贪玩,我都记着呢。”
“我是说……你们两小子什么都不懂,这么好的酒给你们喝纯粹浪费,你们又品不出个一二三。”周子舒一句话呛得张成岭哑口无言,只能满脸赔笑。
温客行被逗得哈哈大笑,“阿絮,你这张嘴也越发毒辣了。”
“老子和你这恶鬼头子混久了,少不得毒舌,你还有脸说。”
“……”
温客行浅浅一笑,继续给周子舒倒满酒。
韩晓竹在杏花酒中加入的药汁味道很淡,在杏花酒中几乎沾染不到什么气味,只不过周子舒和温客行都长了狗鼻子,所以能闻出个七七八八,吓得角落里那位小乞丐满头冷汗,但他看周子舒一个劲儿喝酒就放心了。
温客行看周子舒一杯接着一杯,忍不住笑道:“阿絮,倘若我还是恶鬼头子,我得给你封号酒鬼,十大恶鬼之首非你莫属。”
“老子才不稀罕,给老子倒酒!”
张成岭嬉笑着询问道:“温叔,那你给我封个什么鬼呢?”
“就你今晚这样子只能当饿死鬼了,搁平时那就是欠债鬼,我和你周叔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又养你又教你……”
“我知道师父和温叔对我最好了,等你们老去,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把你们当成我父母!不是当成,你们在我心里早就是我家人了。”
温客行将视线移向喝酒的周子舒,温柔地笑了笑,“傻孩子,你周叔他才不指望你,他有我和酒这两样东西,这一生就够了。”
酒过三巡。
张成岭和金吾一边吃一边规划明日工作,周子舒想去小解,晃晃悠悠地走进院子,韩晓竹藏在长廊石柱之后,打算眼见为真,是不是五百岁的老妖精就看尿得远不远,但是周子舒绕过院子朝茅房走去。
“嘿?这人咋回事,一整个客栈就你们四个,随便找棵树解决一下不就好了,文化人真麻烦!”
周子舒并没有进入茅房,而是弯弯绕绕来到了厨房,韩晓竹翻到厨房外的窗户边,“这家伙连厨房和茅房都分不清楚嚒,难不成真的已经五百多岁了,还是他喝多了?算了还是看他尿得远不远再说。”
周子舒正准备解开腰带,温客行突然走了进来,“阿絮,你来厨……茅房也不喊我。”
“你……你怎么来了,别抢我位置啊,你去旁边……”
周子舒指着灶台让温客行去放水,温客行哭笑不得,“我看你喝好多,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瞧瞧。”
“他大爷的,这位仁兄怎么回事,小解还跟着人家,有没有搞错啊?!”
韩晓竹算是见鬼了,女孩子拉着小姐妹结伴去茅房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两个大老爷们结伴去放水,委实让人难以置信,麻烦的是从韩晓竹这个角度偷窥,周子舒的嘘嘘情况无法仔细观测,全都被温客行的身体挡住了。
“阿絮,你喝得脸都红了,要不要我扶着你吧?我扶你。”
“你自己都站不稳了还想扶我,走开了……”
周子舒和温客行没料到杏花酒这么烈,试想丐帮那群叫花子的酒能不烈么,两人都喝的晕头转向的,周子舒摸了半天的裤腰带也没解开,身体摇摇欲坠倒在温客行的身上,温客行小心翼翼扶着他。
温客行摇摇晃晃站地挨着周子舒,“阿絮你看你都站不稳,这杏花酒怎么这么上头,我好像也醉了。”
“我没醉,我的裤腰带在哪……在哪儿啊……找不到了……”
“阿絮你喝醉傻乎乎的,我……我来帮你找,”温客行蹲下去,打了一个饱嗝,伸手解开周子舒裤腰带然后把裤子扒了下去,和蛰伏着的狮子打了个招呼,“你看吧没有我的话,你裤子都脱不下来……”
“温客行你个流氓,那是因为你脱我裤子脱习惯了,走开啦!”
周子舒一泻千里神清气爽,温客行将手搭在周子舒肩上,眼睛也不移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周子舒放水,屋外的韩晓竹焦急如焚,他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什么情况,看到的只有温客行的背影,急得他差点冲进屋里。
突然背后有人出现,韩晓竹立刻飞到屋顶离开客栈。
“师父,温叔,你们还好吧?”
外头传来张成岭的声音,两人离开太长时间,他不放心过来查看,结果发现茅房没有人,两人都在厨房里搞什么幺蛾子。
“好着呢,你累一天了快回去休息……”
“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张成岭还以为周子舒和温客行来厨房偷酒喝,谁知道两人把这里当成茅房在小解,周子舒放完水准备离开,结果因为裤子还卡在脚踝上,他差点把自己绊倒,好在温客行一把抱住他。
“阿絮你是不是喝傻了,裤子都没穿,下面不凉吗?冻着了怎么办……”
周子舒嘴里发出一股浓重的酒味,“老子年轻力壮的没那么容易冻着,老温你以为我是小姑娘吗,走开走开!”
“我不是怕你冻着,我是怕它冻着。”
温客行轻轻拍了拍周子舒小兄弟,帮他套上裤子,又小心翼翼给他系好腰带,扶着周子舒朝屋外走去,月上柳梢头,洗漱洗漱两人也睡下了。
韩晓竹回到丐帮分舵,欧阳长老和丐帮弟子都在土地庙等着他。
“查清楚了嚒?那周子舒有没有练成六合神功?”
“我觉得他蛮年轻,也蛮帅的……”
欧阳长老皱着眉头,继续追问道:“所以怎么说?”
“五百岁的人哪有那么黑的头发,那皮肤看着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脸上都没有皱纹,我觉得江湖上的传闻不可信。”
“韩晓竹,我让你去查探,你给我说看着不像,你大概觉得怎么怎么样,我要的是真相!江湖传闻修炼成六合神功的人容颜不老,皮肤好头发黑根本不能证明他就是年轻人,他没准就是因为练成了六合神功。”
“那我明日再去试探试探?”
欧阳长老捻着呼吸,不紧不慢分析道:“我这个年纪和你这个年纪最大的差别是什么?玩乐的心态不一样了,你还想着玩乐,但我对玩乐的兴趣已经彻底没了,这说明随着一个人年纪越来越大,他看的事情越来越通透,那么他就对玩乐的事物慢慢丧失了兴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争取明日试探出那家伙到底有没有练成六合神功,”韩晓竹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安慰起来,“长老,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为了试探对方,我挪用了你两坛杏花酒,你不会计较的吧,这可都是为了丐帮!”
“你……”
“一切为了丐帮!”
韩晓竹说完一骑绝尘逃出了土地庙,不出时日,天下门派将齐聚越州城,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丐帮想拔得头筹必须下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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