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择栖不甘心,他反驳:“他骗人,他刚才捏我脸!”
江夜:“……”
向千和:“……”
向千和眼刀子甩过去,江夜坐直了身体:“小栖栖,你可真不听话,咱们说好的不告状的,这才哪跟哪就学会告状了,你俩进了一家门了还得了?”
沈择栖:“……”他在瞎说什么?
沈择栖纯真的大眼睛看向向千和,向千和扶额,一把把人掀开:“起开,再瞎说就滚回你家去,别跟着我了。”
“我错了爸爸。”
“哈哈哈。”
沈择栖无情大笑起来,想当初他怂起来的时候也是见人就喊爸爸,只是走过的世界太多了,记忆混杂,他已经忘了是在哪个世界里这么没骨气地喊过哪位高人了。
向千和把手伸过来,他跟江夜的流氓的样子相比显得君子了太多:“耳朵偏过来,我看看,还有锁骨那块。”
沈择栖:“……”不太好吧……
沈择栖愣在床上没有动作,也不知道大直男的他在纠结什么。
向千和:“你出去。”
江夜:“嗯?”
向千和看向他,他拱手:“得,马上。”
人出去把门带上以后,向千和眼皮子跳动了一下,道:“好了,过来,我看看。”
沈择栖发现自己好像拒绝不了人,只得慢慢挪过去,耳朵里看起来好像有一块淤血凝结了起来,又不能碰,万一碰出了什么问题就糟了,沈择栖也没想到,易阳的一巴掌能对他的耳朵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好在他感觉不到太痛。
弱小又无助的系统小声逼逼:“都怪我没用,宿主……”
“知道你没用就好,希望你赶紧进步,下次还遇到这种世界这种人,我希望我的系统也能和别人的系统一样有点用处,而不是废物得一文不值,还会坑害宿主。”
被嫌弃的系统感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好的,等我接收到了主系统的回信,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我进去进修,一定不让自己那么废物,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宿主被伤害了嘤嘤嘤。”
“嘤个头,一拳一个嘤嘤怪信不信,别逼逼了,你赶紧催主系统回信,再不回你就没宿主了,你的宿主要挂了。”
“好的……”
“我看看锁骨那里。”
沈择栖:“啊?”
他顶着这股强烈的视线慢吞吞地解开衣领,露出了狰狞的锁骨,一片伤痕,被咬的那一块伤口感染蔓延,哪怕医生做了处理,周围那一小片还是受到了伤害,看上去极其可怖。
向千和皱起眉头看了几眼帮他把衣领立好。
“为什么不反抗?”
“开始的时候没反应过来,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已经挣扎了,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一想到系统说他会被弄死在床上,沈择栖就脸色惨白,大脑空白,什么都想不进去了。
提易阳他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他不知道我在这吧……”
“他知道我们把你藏起来,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这是向家的私人医院,他进不来,放心。”
沈择栖松了口气,进不来就好,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你们帮了我了?那他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对不起,我……”
“不要说话,吃饭,吃完了休息,其他事不用你管。”
沈择栖:“可是……”
向千和:“没什么可是的,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下午跟我走,先到我那去。”
“不太好吧……”
“不去我那,你准备去哪?身上有钱?”
沈择栖尴尬摇头,向千和继续问:
“不然回易家、沈家?或者睡大街?”
沈择栖发现他现在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哪都去不了,不能回易家,不能回沈家,睡大街也不能,会被他抓住。
沈择栖只好感谢地点头。
但其实是沈择栖担心过多了,不让他回去这些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沈择栖跑出去的那天,易阳发疯找过他们,还差点打了一架,但面对向千和那张脸他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回去以后向千和安排人暗中盯着他,然后易阳出去带了个人回来,那人的眼睛和向千和非常像,侧脸看上去也有几分像,只是怎么像跟向千和相比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偏偏易阳就是个疯子,沉迷于他的那些幻想不可自拔,向千和忍耐着强烈的恶心让人继续盯着易阳。
那一整晚,听探子说易家大宅的灯亮了一晚上,满屋子都是那欢爱的声音,窗户故意开得大大的,声音大得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只是这片地区价格昂贵,周围也没什么人住,暗中当探子的人倒是听了一晚上。
以前向千和也听过许多易阳干的这种恶心事,不过几乎都是在酒店拍到的,然后被易家花钱压下去了那些花边新闻。
从来没听过易阳把人带回了家里,尤其还是这种情况下,再则,现在的沈择栖那么喜欢易阳,要是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样子,向千和想象了一下,不容反驳地做了决定,先把人带回家。
别的先不提,沈择栖的设计能力他还是很觊觎的,要是能和易家、沈家断掉关系,以后跟他的合作会轻松很多,要是还有别的什么进展……也是一件好事。
每次想到这,向千和的脑子都会跟坏掉了一样不受控制地想得更多。
沈择栖被带回了向千和的住处,向千和给他安排的客房靠着他的主卧,向千和故意的,沈择栖根本没想这么多,只顾着点头感谢。
向千和勾起嘴角,帮他把东西都放到了屋里去,沈择栖走动就会牵动那些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向千和听到了这细小的声音,转头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处理伤口。
动作小心地像对待一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沈择栖大脑空白了几秒,明明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小心地对待,却仿佛已经经历过很多遍了一样的熟悉,这种熟悉感震动着他的心脏,然后填满胸腔,莫名地有种想哭的感觉,眼睛酸涩痛得他不停地搓着眼眶,把眼睛搓得通红。
“拿开,放下来,干嘛呢?眼睛再搓就给搓瞎了。”
沈择栖被逗笑了:“怎么可能。”
“想什么呢?眼睛红成这样。”
“搓……搓红的,什么都没想。”
他的衣领大敞,露出那一片受伤的锁骨,也把他那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向千和的眼皮子底下,向千和咽了口水,大脑仿佛被酒精浇灌过一样有些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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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