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颗星星——七小涟
上官代月涂完后满意地笑了一下,随后顺便帮她把头发也擦干才舍得走。
七小涟看着关上的房门良久才回过神来。
上官代月……是不是又犯神经了?
清晨,上官府,一大早就一群人忙里忙外地进出上官代月的卧房。
七小涟推开门就见到这番场景,拦住出来的桃花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桃花明显哭过,红着眼眶一脸愁容地看着她:“姑娘你是不知道,今天一大早上大人就高烧不退,府里正要请郎中呢。”
七小涟有点惊讶地往卧房方向探了一眼,立马给她让开了身子:“高烧不退?那你快进去看看。”
七小涟站在上官代月的房门口左右徘徊。
听到消息,百里宝珠身穿一袭黄色锦裙,长长的墨发,用精致的镂空金色花冠梳理起来,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到站在门外的七小涟质问道:“你在这干什么?起开别碍事。”
“我……”
七小涟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人,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上官代月听到门口的动静,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影虚弱地喊道:“谁在外面?”
“是我!宝珠!代月你现在有没有好点啊?”百里宝珠闻声急地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上官代月虚哑着嗓子回了一声:“好多了!咳咳咳……”
“上官代月!你没事吧?”七小涟听见屋里的咳嗽声也不放心。
上官代月没想到她也来了:“没事,咳。”
百里宝珠目光警惕地盯着七小涟道:“小涟姑娘,我的夫君就不劳烦你担心了,你还没说明你的来历。”
“你在府里也有段日子了吧?你打算一直在这赖到死吗?”百里宝珠冷冷地看着她,一把推开了她。
上官代月听着门外喋喋不休的争吵,头疼地怒喊道:“够了宝珠!是我留下她的,七小涟你先回客房吧。”
“好……”
七小涟听到他的声音委屈地红了眼睛,回去了。
知道他没有大碍就好了,这样就够了,她可不想上官代月,因为昨晚给她送个擦伤药就一病不起了,她有预感自己快要走了,离开这里所以欠不了这个人情。
百里宝珠一看人走了,立马推开门满脸担心道:“代月你怎么样?啊?瞧你这脸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百里宝珠上前握住他的手,心疼地瞬间红了眼。
“宝珠,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咳咳……”上官代月虚弱地咳了几声,想把人打发走。
百里宝珠闻声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上官代月!现在你生病了,我身为你的夫人来照顾你,你还要赶我走?你到底什么意思?!”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理取闹?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你走吧。”上官代月不想再和她继续吵了。
百里宝珠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气愤道:“上官代月,你别不知好歹!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百里府!”
上官代月忍耐着脾气道:“你若想回去我也不拦你,刚好我们最近也该冷静一下了。”
“上官代月,你混蛋!”百里宝珠气愤地直接摔门而去。
上官代月疲惫地扶着额头。
傍晚,七小涟不放心地又在书房门口徘徊。
上官代月听到门口的声音,虚弱地撑着直起半边身子,喊道:“谁啊?谁在外面?”
“是我……”七小涟一看被发现了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代月疑惑地问道:“小涟?你怎么还在门口,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好点没……”七小涟愧疚地低下了头,说话声越来越小。
上官代月看着门外耷拉着头的人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进来说吧。”
“哦。”
七小涟应声走了进来环顾四周,这还是她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机会看到主卧的布局。
主卧内的家具极简又不失贵气,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黑香木茶桌,配套的桌上还放着一套白瓷茶具、淡紫色的床幔、双人隔断式山水坐榻、其中最亮眼的还是有着大圆镜的红木梳妆桌,其他常用的屏风、浴桶、衣架、砚台等,基础家具都一应俱全。
她看见平日里他高高束起的墨发,此刻狼狈地披散在肩膀上,上官代月半靠在床头面色十分苍白,她担心地上前蹲在他旁边。
“上官代月,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还没退烧吗?”
七小涟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红着眼眶。
两人经过昨晚关系开始逐渐缓和,七小涟想起当初在街上遇到他时的情景,不过怎么说上官代月当时也是救了她一命。
上官代月看着她,虚弱地抿起嘴角,笑着调侃道:“没事,你这么关心我,莫不是喜欢我吧?”
“谁!谁喜欢你啊。”被说重心事的七小涟,瞬间羞红了脸慌乱地反驳。
上官代月看着她这副样子,哭笑不得道:“就是着凉了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别整的像要给我服丧似的。”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七小涟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你都烧一日了还叫没事啊?郎中怎么说的?吃药了吗?”
上官代月看着她满是担心的目光,笑着安慰道:“郎中开的药已经吃过了,你去一旁帮我把炉子点了吧。”
“好。”
七小涟蹲在地上,拿过一旁的蜡烛借着火苗点燃了炉子里剩的木柴,火势随着扇子起伏的扇动逐渐大了起来。
她把生完火的炉子挪到上官代月的榻前,询问道:“这样暖和点了吗?”
暖黄的炉光下,映着七小涟笑容满面的脸庞,上官代月看着一时有点愣神道:“嗯,好多了。”
“你身体为什么这么容易染风寒啊?”
七小涟瞧他身子这般虚弱很是疑惑,不过是吃了点风,为什么他一个男子的免疫力会这么差?
上官代月无奈地看着自己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叹了口气道:“我从小体质就偏弱,特别容易生病,所以风寒于我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儿时被追杀跳海那次落下的病根吧。”
七小涟早就听缪轩说过他的故事了,所以能大概猜出个一二。
“你怎么知道?”
上官代月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孩不可思议,仿佛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从未跟她过多说过自己的经历,但她好像会超能力般,总是一眼就能看透他。
这让他惊喜的同时又多了些苦恼,他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猜透,但又极其矛盾的想要有个懂他的人。
在这种百般纠结矛盾地折磨下,上官代月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
“很正常啊,一个大男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体质这么弱?除非之前严重受凉把身体给折腾坏了。”
七小涟知道那次跳海,那夜晚的海水如此寒凉,定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上官代月虚弱地笑了笑:“哈哈你可真聪明,你们鲛人都害怕被发现身份,是担心自己被抓吗?”
“轩大哥说人类会利用鲛人,我们会有灭国之灾。”七小涟现在都有点后悔,让他知道这么多。
生病直觉敏感的他,一下抓到了关键词挑眉:“轩大哥?你还有兄长?有血缘关系吗?”
“嗯,轩大哥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但没有血缘,我们虽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兄妹。”七小涟想到缪轩,顿时笑容满面。
他现实的问:“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十八年相依为命,你就不怕他对你有其他情感?”
“怎么可能,缪轩是我师父是我兄长,我从小没有爹娘都是他担起的这些责任,他是我的家人。”七小涟从没想过,缪轩对自己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觉得那样真的是很不可思议,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真有那一日,她做不到完全丢下他不管,但又不想一直被束缚在他身边。
她渴望真正的自由,哪怕会摔倒。
“晋宁国为什么要灭你们国家?鲛人不是小国吗?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性啊。”上官代月好奇道。
七小涟在心底冷笑,古拉国小?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
古拉国分为四个海域,他们光是其中一个圣湖海域都比整个晋宁王朝大好吗?
当年晋宁人不也是眼馋北土的地界大,有利于人类发展,才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炮火的霸道方式侵占了北土,才有了如今的晋宁大陆。
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却是建立在像土匪一样,强取豪夺敌国才换来了的生存,真是讽刺至极。
鲛人痛恨侵占他们国土的仇人,晋宁人鄙视这群长相奇异的贱奴,他们互相排斥恩怨纠葛了千年,无解。
在鲛人的眼里,晋宁就是小偷是厚颜无耻的土匪头子,但在晋宁人眼里,这一切无非是成王败寇优胜劣汰的生存之道,百姓被灌输的思想,显得一切十分自然合理。
他们信奉自己的帝王,从而忘却了这世间真正存在的神,就在自己身边。
也正是从小儿生下来就被夫子、长辈灌输这种颠倒黑白的洗脑思想,神这种生物,形象逐渐悄无声息的虚化了起来,开始在人们的印象中,只存在于传闻与壁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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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