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老师,翘几节课没关系的,就说是老师要我过来帮忙了。”方瑜眠倒是鬼灵精怪的,只是听到这话的秦锡函嘴角一抽。
好家伙,他现在都成了挡箭牌了是吗?
这坑爹玩意儿。
秦锡函忍着没把脏话骂出口,赶紧找出了一件衣服套上,一面回头,看着方瑜眠。
方瑜眠死死盯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秦锡函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方瑜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盯一只猎物。
“问你个问题。”秦锡函终于记起了正事。
方瑜眠嗯了一声,有些没搞明白。
秦锡函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兴许是一到正事就忍不住严肃的表情,问:“你这两天打过架?”
方瑜眠特别诚实地点点头,又怕秦锡函误会什么,立马解释:“但是是他先招惹我的!我绝对没有先动手!”应该没有吧?他记得刚开始自己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虽然那几句话对他来说也就那样。
秦锡函哦了一声,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一下一般:“刚刚吃到瓜,跟你打起来的那个学生失踪了。”
“哦。”面上毫无波澜,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
秦锡函蹙眉,盯着他有些不懂他的意思,还是有些头疼地开口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有什么想说的?”方瑜眠反问,随即抬眸对上秦锡函的眼睛,“老师想让我说什么?”
秦锡函张了张嘴,方瑜眠就立马打断了他,说:“老师觉得我一个学生能有多大本事把一个人给弄没了?除了接电话我手机基本都没有碰一下,老师哪里来的理由怀疑我呢?”
“我没怀疑你……”这孩子警匪片看多了吧?怎么说话都感觉有点中二了?
秦锡函有些头疼,接着就看到方瑜眠赌气一般,头撇开在了一边,整个人都是委屈兮兮的。
“是他先招惹我的……”方瑜眠似是不甘心,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秦锡函觉得要是自己再说下去怎么都有些没有人情味了,赶紧揉了揉方瑜眠的头,看不得他这可怜兮兮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的样子。
“行了行了没多大事,学校会处理的。”学校会交给他处理的。
方瑜眠哼唧一声,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欣喜。
果然老师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稍微撒撒娇委屈委屈他气就消了。
知道这个小秘密的方瑜眠不由得悄悄勾起了唇角,然后看向秦锡函,满脸认真:“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方瑜眠说,“他当时要打一个男生,那个男生都被吓晕了,当时我刚好在厕所,听到隔壁的动静就骂了一句,结果他冲进来要打我,我要是不还手现在恐怕也没在这里帮老师了。”
越说越委屈,饮不尽的心酸。
秦锡函看着方瑜眠还加上了动作,有声有色给他描绘当时的场景,当然只有方瑜眠知道他是在瞎扯淡,他千年的演技就是为了今天啊!
被陈越悉带到那个地方的陶峰川也是可怜,眼睛都没睁开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那股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猛地一睁眼,更恐怖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红色的东西,陶峰川脑袋微微往后偏了点,这才看清眼前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只大红色袜子。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产物,已经干了,是那种拿在手上微微一折就能跟木棍似的折断的样子。
而且特别臭。
陶峰川都怀疑这是不是上世纪流传下来被哪个有脚气的玩意儿穿过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臭!
“呵。”正当陶峰川嫌弃之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带着满满的讥讽。
“刚来了个方安画,现在又抓来一个陶峰川。”有个人幽幽叹息,语气还有些轻佻,仿佛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下一句话却是满满的苦恼,“方家怎么就那么爱找事儿呢?”
陈越悉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看着那个人,实在是有些觉得面前这个人的语气有些恶心到他了。
尽管他自己说话也是那副德行。
“你们宫家都像你一样娘们唧唧的?”陈越悉斟酌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宫千乐脸色一变,下一秒一巴掌拍上陈越悉的脑袋,咬牙切齿:“滚你妈的娘们唧唧!”
哪儿有娘们唧唧了?那明明是三分凉薄三分玩笑以及四分的漫不经心!所有美好词汇都是为了他而创造的好吧!
要是陈越悉知道宫千乐此时的心思肯定会跟他吵起来:屁嘞!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词汇明明都是为了他才创造的!
“所以他又犯了什么事呢?”宫千乐不跟陈越悉扯皮,接着就开始说到了正事。
这时候陈越悉倒是开始扭捏了,恨不得手上拿个小手绢在那里哭哭啼啼地陈述陶峰川的“罪行”。
“他……”陈越悉突然顿住了,嘶了一声,揉着太阳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叫什么名字方瑜眠也没跟我说啊……”
嘀嘀咕咕一阵,陈越悉终于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了,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他!我也不知道他叫啥!但是!”突然严肃了一秒,立马缩到宫千乐边上,一条一条开始盘点起来,“他大白天把一个小男孩按在厕所墙板上搞,还差点把人吸干,他还打方瑜眠,方瑜眠可是方家继承人啊!还有还有……”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宫千乐揉着眉心,接着清了清嗓子,接着脸色立马一变,可怜兮兮的扯着陈越悉的袖子,“他还打我!他打我们老陈家最宠爱的儿子!”接着立马收了表情,挑眉看陈越悉,那表情仿佛在问他学的像不像。
陈越悉觉得从没有人这么了解过他,但是依旧红着脸给自己狡辩:“但他的确打我了!”
陶峰川听到这话立马就炸了,破口大骂:“我呸!我日你大爷了你这么害我!你他妈把老子原型都逼出来了五花大绑把老子绑了过来我他妈还打你了?我打你大爷!”
陈越悉眨巴眨巴眼睛,指着陶峰川,认真对宫千乐说:“听见没,他日了我大爷,还打了他,我大爷少说也有五六千岁了,他怎么下得去手!”
宫千乐对此表示十分无语,但依旧跟惯着小孩子一般,顺着他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站你这边好不好?今天他不会完整出去的。”
“那就好。”陈越悉满意了,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用胳膊肘捅了捅宫千乐,疑惑道:“方安画呢?他怎么样了?”
“他啊,被带回去了,伯父伯母会教训他的。”宫千乐倒是无所谓,看了眼陶峰川,之后正眼都没瞧过他,拉着陈越悉在边上坐下。
宫千乐直接给陈越悉递了杯茶,随后戴上手套,一步一步,朝着陶峰川走去。
陈越悉把茶水递到唇边,却没有喝,没过一会儿就放下了,还没等宫千乐动作就问:“你确定要我在这么血腥的地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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