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锡函浑身不舒服,终于讲不下去了,写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就让他们开始做题,自己则走到教室后面,本以为在后面就没事了,可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方瑜眠站在秦锡函身边,学的有模有样的,秦锡函怎么站他就怎么站,好玩极了。
老师真有趣。方瑜眠心想,笑意更浓,悄悄往秦锡函身边站了点。
等到方瑜眠终于没了兴致逗秦锡函的时候已经快下课了,自己又逃了一节课,赶紧悄摸摸溜回了教室。
还好这节课的老师也认识他。
方瑜眠在后门的时候解了法咒。
“报告。”方瑜眠喊,老师微微抬头,嗯了一声。
方瑜眠嘿嘿一笑,赶紧蹦跶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诶,你又干嘛去了?一节课不见你人。”同桌戳了戳方瑜眠的胳膊,方瑜眠看过去,又看了眼老师,神秘兮兮的:“我啊,撩汉子去了。”
“咦。”嫌弃溢于言表,但又好像习惯了一般,拍了拍方瑜眠的肩:“是哥们儿不懂你,你加油把汉子撩到,到时候记得请哥们儿吃酒。”
“到时候领证会记得叫你的。”方瑜眠笑嘻嘻地说,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的确去撩汉了,但又没准备把人撩到手。
毕竟那是个人类啊,人类的寿命短短几十年,他见过多少吸血鬼爱上了人类,最后疯魔。
方瑜眠耸耸肩,不愿意再去想了,靠在了椅子背上,有一笔没一笔在纸上乱画。
一下课方瑜眠就起了身,也不管什么第七节课,赶紧到了隔壁班,看秦锡函在收拾东西立马就凑了上去。
“老师我来帮你!”方瑜眠实在是殷勤地不像话,这个班上也有不少人认识他,看方瑜眠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这玩意儿以前都不带做这些的,就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没那个待遇,方漆晗每次都是逼的方瑜眠给他收拾。
多少次特意把他从隔壁班喊过来收拾东西,方瑜眠不情不愿的,跟现在差距可远了。
秦锡函也乐得清闲,让他收拾了,自己在一边把手机拿了出来。
刚刚有人给他发了好多信息,他看在上课就没好意思拿出来看,这下子终于有空了。
秦锡函低头看手机的样子特别温柔,要是他不皱眉的话。
秦锡函蹙起眉头,看着白草生给他发的这些东西,一时间有些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们学校不见了一个人,我们这边派过去的老师在各个班级都问了,有了点线索。”
这话一出,秦锡函立马就不淡定了,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姓名,性别,年龄,具体相貌,全发给我。”
白草生直接给他发了张照片:“陶峰川,男,十八岁,刚刚接到消息,有学生亲眼目睹了他在厕所跟人起了争执,那个人好像是叫方瑜眠,把他按在地上打的。”
秦锡函有些搞不懂这个操作了。
方瑜眠莫名其妙打他干嘛?秦锡函心想,转头看向那边乖乖帮自己收拾东西的方瑜眠,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那个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会起争执吗?”秦锡函问。
白草生回了个不知道。
反正那个同学就是说陶峰川跟方瑜眠起了争执,看起来事情还不小,方瑜眠把他按在地上打,另一边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生,坐在地上毫无血色。
方瑜眠收拾好秦锡函的东西,一把抱起过去,抽出一只手拍了拍秦锡函的肩,秦锡函立马关了手机看过去。
“怎么了?”秦锡函问。
“老师,可以回去了。”方瑜眠抱着一堆书,笑得倒是好看。
秦锡函点点头,让方瑜眠走在了前面,他在后面又打开了手机,直接给白草生打了电话,戴上了耳机。
“你有没有查过?”秦锡函问,他实在不相信方瑜眠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按在地上打的人。
白草生啧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查,刚说了,立马就去调查。”
“嗯。”秦锡函应下,接着看了眼方瑜眠越走越远的背影,还是压低了声音,“顺便帮我查一下方瑜眠。”
白草生明显一愣,接着就讪笑着说:“他就不用了吧?他有什么好查的?”
秦锡函听到这句话明显有些不悦,即使他对白草生也没什么好脾气。
“叫你查你就查,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草生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锡函,我们查过他,他就是一个普通学生,除了有点不学无术都还好。”
“真的?”秦锡函问,还有些不信任白草生。
白草生实在是无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秦锡函说,只能无奈地回了他一句:“真的。”
也没说多久,等秦锡函挂了电话他立马就瘫在了椅子上,大喘着气,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这么骗秦锡函有点不太好,但是他也没办法,有些东西秦锡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锡函挂断电话,将手机塞了回去,赶紧回了宿舍楼,上了三楼往自己宿舍那边看,方瑜眠正蹲在地上,听见那边有动静赶紧看了过去,嘿嘿一笑。
“老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要被抛弃了。”方瑜眠说着说着就委屈了,可怜兮兮的,站起身来,秦锡函赶紧过去,拿出钥匙开门。
“你下次记得早点在我这里拿钥匙,不然你连门都进不了。”秦锡函说,打开门让方瑜眠进去,方瑜眠赶紧蹦跶着到了秦锡函卧室,把书本往书桌上一放,这才看向秦锡函。
“老师,你背上的纱布……要拆吗?”蛮小心翼翼的,也像是真的在担心他。
秦锡函嗯了一声,然后就看见方瑜眠出去关好了门,顺便反锁,这才过来,打开灯,整个房间顿时就被照亮了。
“那老师我来帮你呗?”方瑜眠笑说。
秦锡函有些不相信方瑜眠的技术,满脸的“你认真的吗”,总感觉方瑜眠在搞笑。
方瑜眠立马嘴一撇,有些得意:“老师今天包纱布都是我上的手!我怎么了嘛!我干这事儿老在行了!”
看着秦锡函眯起了眼睛,方瑜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接着就赶紧解释:“以前老打架,有时候伤的重了需要缠绷带,回家了没人,就只有自己上手,时间久了就会了。”
秦锡函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方瑜眠终于撑不住了,赶紧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湿漉漉的,应该是洗了手,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干。
“老师,我手都洗了,你不让我来有点不好吧?”方瑜眠笑嘻嘻的,怎么看怎么贱,秦锡函想着自己动手也不太方便,干脆就让他来了,直接就把上衣脱了,后背对着方瑜眠。
方瑜眠把药都拿到了边上,一层一层将秦锡函的纱布掀开,实在是粘到了肉,秦锡函整个人都在发抖。
方瑜眠不由得放柔了动作,尽量让秦锡函好受点。
“老师,很疼吗?”方瑜眠问,想着跟他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秦锡函一声不吭,不愿意搭他的话。
这人到底是有多怕疼啊,话都不说。方瑜眠心想,耸耸肩。
这股血腥味实在是诱人,方瑜眠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强行洗脑不能对老师有非分之想,一定要忍住!
他娘的做了千年的吸血鬼就没这么怂过!方瑜眠心中懊恼,为什么秦锡函不是生在以前那个年代,如果是那时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过要是那样,以后的漫漫岁月,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方瑜眠垂眸,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洒在了秦锡函背上,拿过纱布,一层一层帮秦锡函包好,冰凉的手指偶尔会触及到秦锡函的皮肤,感受到秦锡函身上的温度,脸有些发烫。
还没等他多感受一下,就听到外面有了点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墙。
方瑜眠微微蹙眉,实在不想有东西来打扰自己的好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慢悠悠的开始吹起了口哨。
秦锡函听着背后这人突然开始吹口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毛病,方瑜眠就闭了嘴,给他缠好最后一圈,固定好,这才把东西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嘱咐:“老师这几天要穿宽松的衣服,不能穿紧身衣,也不能太大幅度的动作,不然到时候伤口得裂开了,记得别沾水,会感染发炎的,老师打了消炎药了吗?”
秦锡函看着他,嗯了一声:“吃过了,应该没事。”
方瑜眠这才笑起来,嗯了一身,过去到里面那间,把窗户打开。
外面没人,方瑜眠微微探头,四下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才放心了,又把窗户关好,上了锁。
“老师晚上睡觉一定要记得锁窗户锁门。”方瑜眠这话听起来倒是有些无厘头,秦锡函也就嗯了一声,没有深想。
方瑜眠看了眼秦锡函,略微感到遗憾。
要是秦锡函没受伤该多好,那么他就可以死皮赖脸睡在这里了!打地铺都好!
“第七节课你不去上?”秦锡函问了一句,起身在衣柜里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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