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锡函接到任务的时候人都傻了。
这他妈什么变态任务?!
秦锡函有些不太确定地看了眼会长,满脸“你认真的吗你仿佛在逗我”。
白草生郑重地点了点头,那表情要多郑重有多郑重:“锡函,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无奈你大爷?秦锡函问号脸,要不是这办公室有监控他能当场打死白草生!
“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秦锡函问。
整个协会有谁跟你一样战斗力那么强?白草生捏了一把汗,还是面不改色,继续跟他瞎扯淡:“因为整个协会你最帅。”接着就是一堆彩虹屁。
秦锡函听到这话心情才好点,盯了他好久,终于还是妥协了:“什么身份?”
白草生眼睛一亮,贼兮兮笑了一阵,喊来两个人陪着他过去。
……
秦锡函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完全将他无视的学生,抱着课本心情复杂。
“咳,安静。”秦锡函将生物书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撑着讲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是人模狗样:“你们原生物老师请假回家生孩子了,接下来的一年由我来上剩下的内容。”
说着,秦锡函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转身时已经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变脸速度堪称一流,却发现这群学生正盯着自己,好像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都……有什么问题吗?”秦锡函实在不想自己第一天上课就冷场,被这群学生盯着莫名压力好大是怎么回事?
“老师,”靠近讲桌的一个学生开口了,“新老师不应该都会先跟学生抽一节课聊聊的吗?你就这么讲课啊?”
秦锡函直接懵了。
这几个意思?
秦锡函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假的高三。
为什么他以前高三赶课程都来不及这届高三却想着唠嗑?
秦锡函满脸疑惑,完全没搞懂他的意思。
“老师,我们来聊聊人生吧。”他说。
秦锡函看着一众学生期待的目光,还是松了口,想着第一天上课还是轻松点的好,接着就开口了:“成,唠嗑就唠嗑。”
听到这句话,一堆小女孩开始蠢蠢欲动,终于有一个女生开了口,那叫一个含羞带怯:“老师,你……单身吗?”
“啊?”
“老师,你多大啊?”
“我……”
“老师老师,你有房有车有存款吗?”
“……”
这种要给他相亲的趋势是几个意思?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课桌上有一个人动了动,微微抬头,兴许是太吵了,没忍住皱了皱眉,看了眼秦锡函,悠悠然起身,想往外走。
“站住。”秦锡函喊住了他,这下终于找到了救星一般,逃离这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的问题,直接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粉笔往粉笔盒里一扔:“你干嘛去?”
“放水。”男孩声音有些慵懒,看向秦锡函,“有什么问题吗?”
秦锡函直接愣住了,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懵了好半天,直到讲桌前一个男生小声提醒他说上厕所,他才说话:“那也得打个报告再走。”
“哦。”他只是应了这么一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秦锡函,嘿嘿一笑:“老师你真好看!”
秦锡函被这不正经的话惊到了,瞪大眼睛愣在那里,他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教室里这才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声,靠近讲桌的男生笑得最放肆,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对着秦锡函解释:“老师!方瑜眠就那样!来一个撩一个!”
这话一出,底下人跟着附和,心里都以为秦锡函是方瑜眠的下一个目标。
秦锡函还不知所以然,看了下面一眼,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心想那只东西到底在哪儿,竟然藏的那么好,他还没有发现。
据会里给的资料,那只东西应该就在这个班,他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并没有很细致,导致他现在都分不出来到底谁才是。
但他隐隐觉得,在这个学校里的那些东西,应该不止一只。
一路走过来,他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很浓,也不是人的,普通人基本闻不到。
正当他想着,方瑜眠回来了,敲了敲门。
这一敲差点把秦锡函送走,瞪大眼睛看向门口的方瑜眠,暗自松了口气,却有些恼怒了。
“喊报告,敲门做什么?”秦锡函皱着眉,看着严肃,其实尴尬的要死。
方瑜眠撇撇嘴,满不在意。
干嘛他一来就发这么大火?
秦锡函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却突然忘了他叫什么,便问:“你叫……方……方什么来着?”
方瑜眠这才有点笑意,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方名瑜眠,眠是睡眠的眠。”
草!那么理直气壮!
“坐……坐回来。”
本以为就相安无事了,但是方瑜眠那小子实在气人,上课的时候睡觉就算了,还他妈打呼?!
得亏秦锡函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洗脑不要生气不能生气要为人师表,否则现在方瑜眠绝逼被他按在地上揍!
方瑜眠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漂亮老师拉入了黑名单,一直到下课铃响才悠悠转醒,看向秦锡函,已经准备收拾书本离开了。
“老师,不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吗?”方瑜眠一手撑着头,一边调笑着问。
秦锡函还没踏出教室的门,方瑜眠的声音便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回头,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办公室喝杯茶?”
方瑜眠还挺有兴趣的,起身走到秦锡函身边,然后一副绅士的模样:“老师,请吧。”
秦锡函不想理他,径直出门,脑子里渐渐浮现出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用来形容方瑜眠真的是一点都不屈才。
方瑜眠紧随其后,双手插在兜里,遇到好看的小姐姐还会抛一个媚眼。
沾花惹草。秦锡函心想,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对方瑜眠的印象可谓是十分不好,调戏老师,语言轻浮,还沾花惹草,简直是……
秦锡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反正就是很不喜欢他。
办公室里老师不多,秦锡函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会儿,手指敲打着桌子,准备自己的措辞。
“老师,时间就是金钱,你想谋财害命啊?”冷不防这么一句,本来想说的话全被这一句见鬼的“谋财害命”给堵住了。
秦锡函一眼瞪过去,方瑜眠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心提醒他一般:“老师今天新上任可能不知道,有些班级的同学有些危险哦。”
“哦。”秦锡函满不在乎。
危险?有他危险吗?他几年前在协会里都是把人摁在地上揍,还是因为跟白草生的交情才没事。
不过秦锡函真的很无辜,本来就是别人先招惹他的,只是他先动了手而已,完事别人还要找人群殴他,他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方瑜眠挑眉,蹲下身凑到秦锡函面前,笑道:“老师,你就不怕……我是其中一员吗?”
秦锡函瞥了一眼方瑜眠,神情淡漠。
“那我就可以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反击回去了。”然后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他,“嘶……你应该成年了吧?”
方瑜眠点点头,然后仔细琢磨了一下秦锡函的话,顿时心中一惊,赶紧摸摸自己的脸,但还是带着侥幸心理,想着秦锡函应该舍不得打,那么好看一张脸,要是破相了多委屈啊。
“上我的课你认真点,睡觉也别打呼。”秦锡函说,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方瑜眠摸了摸鼻子,寻思着自己睡觉怎么会打呼?一定是秦锡函胡说!!
但依旧乖巧答应:“老师,下次不会了。”不会打呼了,一定会认真睡觉的!
秦锡函一看方瑜眠的样子就不像是要悔过了的,可偏偏这时方瑜眠臭不要脸地来了句:“老师,你看我这么乖,有什么奖励吗?”
我奖励你一个大嘴巴子可还行?秦锡函心想。
“老师原本是来请我喝茶的。”方瑜眠提醒。
秦锡函简直要一口老血。
这年头居然还会有学生把去办公室喝茶想成真的要喝茶?!
这怕不是个智障吧?
但还是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往里面放了一把茶叶,过去接好热水,放到桌上。
“喝完就走,好好上课。”秦锡函说。
方瑜眠撇撇嘴,满不在乎,等茶水凉了一口饮下,不怕苦似的,还咂咂嘴,对着秦锡函笑道:“那老师,我走啦!”
秦锡函依旧淡漠,从进办公室开始就是那个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方瑜眠不在乎,反正他不要脸。
秦锡函在方瑜眠走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协会那边打来的,却不是白草生。
秦锡函有些烦躁地挂断。
无非就是找他打架,他才懒得打。
在这儿工作多好,每个月还有工资拿,还没什么事。
打个屁的架啊?
刚想完还没两秒,又收到了几条短信,挑衅意味十足,隔着屏幕都能赶到对方急不可耐想要找揍的变态心理。
秦锡函默默把手机放了回去,收回了自己刚刚的话。
秦锡函还是有些憋不住了,起身,顺手套上了外套。
工作?工个屁的作!打完再他妈跟他谈工作!
明显不悦,还好办公室的门是推拉式的,否则得被他砸坏不可。
到了约定的地方,秦锡函取下头盔,从机车上下来,抱着头盔站在一边,心想这个协会的人到底是哪个傻逼招的,怎么那么会来事呢?
白草生莫名在办公室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揉了揉鼻子,把空调关了,心想这入秋了开空调就是不好,忒容易感冒了。
一波人很快就过来了,站在秦锡函对面,嚣张的不行。
秦锡函甩了甩头发,把头盔放在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实在是没耐心跟他们耗下去:“打个商量,你们一起上,给我省个时间,我还没吃晚饭。”
给他一个吃晚饭的时间就行了,他要求又不高。
带头的人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下定决心想搞死他一般。
秦锡函在他们来之前就观察了一下这附近,大概是条老街,没有装监控,边上杂货铺什么的都很老旧了,应该蛮久的了。
没有装监控这一段深得秦锡函的心。
到时候把人打个重伤死无对证啊!
“来呗。”秦锡函往前迈了一步,这群人立马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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