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是因为导演说的话?”
张哲瀚与小雨对视良久,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把自己拉了起来。
他叉腿坐在长椅上,把头轻轻靠在小雨肩膀上,声音也轻悄悄的:“他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他在的时候,我满眼里看的都是他,他不在的时候,我满心里想的都是他,忍不住地想找他、见他,甚至,甚至……”
甚至连身体都变了。只要龚俊一碰他,身体就会相应地做出反应。碰他腰,腰就软,碰他脖子,脖子就痒,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这么敏感,像某些娱乐会所出来的被调教过的人。
“小雨,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以前那么潇洒恣意,现在这么患得患失,我害怕……”
他声音轻细轻细的,带着他撒娇时特有的柔软。熟悉他如小雨,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脆弱,他的不安。
“为什么害怕?”小雨问。
张哲瀚静了一下,忽然问:“当年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听他说起那件事,小雨身体也是一震。他侧身,虚虚环着张哲瀚肩膀:“哲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别再想……”
“过不去的,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张哲瀚抬头看他,眼角红红的,“我很怕,很怕再有一次……”
“不会,永远不会了!”小雨抱住他,顺着他的背,感觉到他渐渐平静下来,才问,“你不相信龚俊?”
“不,我就是怕……”张哲瀚扯着嘴角苦笑,“怕我太信任他,我就没了自己。”
“你真的决定了?”小雨扶着他双肩,“彻底斩断你们的这一段情,以后再也不联系?”
张哲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眼里是浓烈的挣扎之色。
小雨还是盯着他,不让他有丝毫退却。
最终,张哲瀚还是点了头。
“好,那我帮你。”
张哲瀚请了几天假,龚俊就一连几天没有见过他。
再见面是在制片人组的饭局上,因为戏快拍完了,制片人就请大家伙吃顿饭。
张哲瀚的伤应该已经好全了,端着酒杯在场子上走来走去,步伐轻快,与人说话谈笑风生。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龚俊远远看着担心他喝醉,想上前阻止,又不敢,怕张哲瀚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他只能一个人喝闷酒,假装和旁边人说话,努力笑着。却不知道,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散了场,龚俊下意识去找张哲瀚,却看到小雨把他扶了出去。
他看起来应该是喝多了,也不知道头会不会痛,有没有想吐。
龚俊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进房间,自始至终张哲瀚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站在张哲瀚门前看了许久,颇为落魄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洗了个澡刚准备睡,就听到敲门声。
龚俊打开门,就被一个人扑到怀里,一双手牢牢地搂住他,唇也被紧紧堵住。
“哲唔……”张哲瀚把他按在墙上,勾着他湿吻。
龚俊简直懵了,直到一吻结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靠在张哲瀚身上,张哲瀚看他的眼都是迷离的。
“哲瀚你……你喝醉了……”看到这样的眼神他满心的欢喜都被浇灭了,怀里抱着张哲瀚,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张哲瀚清醒后会更加厌恶他。
可张哲瀚却往他身上蹭,唇轻柔地落在他颈侧:“没有,我要你,给我……”
龚俊抓住他乱动的手,心跳都加快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龚俊……”
“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的要?”
“要!”张哲瀚张着嘴望着他,眼神仿佛在邀请。
龚俊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都这样了,不给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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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