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程小周瞪大眼睛,拿看国宝熊猫的目光看着他,男人眼睛是少见的丹凤眼,眼尾狭长 ,眉目之间也是淡淡的,好像还会让人生出一些:他很柔弱的错觉。
怎么做到一点都不慌不忙的,程小周囧,她甚至在男人的脸上都看不见惊慌,天,她还在这里大喊大叫!好丢脸肿么破?
程小周更加难以置信这个人居然是个男的,这一头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柔顺长发啊!
“还好,我没事。”不像王一博看起来如沐春风纯洁无害,而是冷冷的,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程小周还要用力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男人的气质也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看程小周呆呆的只是看着他,还没有扶住自己自行车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是很耐烦的感觉了,还好心提醒,语气疏离,“扶好,我要放手。”
天啊!又是低音炮!啊啊啊啊啊啊。程小周被这声音炸到懵懵的,“欸,好,好的。”两只眼睛都冒出了桃花心。
另一边王一博还在找人,他怎么样都联系不上程小周,在机械音已经报备了几次的时候 ,他只能放弃,按理说无缘无故程小周是不会这样的,只能盲猜她手机没电。
王一博额头上都因为烦闷而冒出报报的一层汗,没办法,所以也只能骑着车在学校附近找,他被风吹得有些冷静下来了,才觉得这事干的不是人。
乱出计划,把程小周当成了工具人,还故意在肖战面前膈应他……王一博眼神暗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肖战就只想着逗弄,可能就真的只是争强好胜的心情多了一些?最近实在是不太正常了。
今天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好好的一天就这样搞砸了,被肖战下了面子不说,现在还找不到程小周的人,人生总是起起落落,现在是落落落落,无尽悲凉。
“艹!”王一博出口国粹。以后出门,一定带上一本黄历,不把它翻烂掉?
却说肖战一脸死神样回到家,脚步匆匆,就差没有开上飞机。第一时间就冲去了冲凉房,把今天遇到的满满一车晦气洗掉。司机也是好笑,肖战吼了一声开车,就顾着往前开了,到了地方才想起算账。懵逼状态: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
“不是,我说小哥。你们两个神仙打架干什么殃及池鱼呢?”他斟酌着语言,自己这晶晶业业的又被骂又等人,不上无下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怎么着也得捞回点钱。“我就是一个小司机,还靠着这个车过日子呢。你刚才耽误我那么长时间,怎么着……”司机往后搓了搓手指 ,“也要给我点误工费吧。”
这话毫无错处,肖战从裤兜里掏了一下,摸出一张红色,递给了司机 。司机喜笑颜开 ,脸上的皱纹深深,笑出了一朵花 。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况净赚100块 ?赶紧从新师问罪的口风里换了一种 ,“好好好,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以后开车也记得叫我哈 !”
叫你大爸!叫你姥姥,叫你祖宗,叫你妈 !赚钱还赚上瘾了是吧 !你以为次次都有冤大头,是吧 !要不是煞笔王一博,他会这样?
说到王一博他又恶心又生气,现在好了!本来打车只要20块,现在给了那个司机100块,那司机赚到钱是高兴了 ,他现在就跟个冤种似的 !天降横祸,掉财还捡晦气。
肖战不再想 ,打开了开关 ,沙沙声倾泻而下, 水滴顺着花洒,细细密密的撒在肖战的脸上,他的脑袋都麻麻的,像有很多的苍蝇飞过,不知停歇 ,周遭变得很安静 ,他只在一个人的房间 。只有花洒的声音 ——水滑过肖战的喉结,胸膛,再顺着大腿滴下去 ,化成了地板上的一滩,逐渐蔓延 。今天……过的真TM不爽。
一个人的环境下就容易胡思乱想 ,今天的鸡飞狗跳 ,他好像又听见了那个声音,闭上眼睛 ,那一幕幕极力想要忘却,却始终没有办法全部忘记的东西,好像又忽然的重演了起来,慌乱的回忆好像搭上了戏台 。
——洛锦53栋,五年前。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门窗完全封闭起来 ,他看不见,也不想看见下面发生了动静 ,无论今天是否平和,下面的一切东西他都不想看见 ,眼里只有摆在书桌上的书本和作业 。
彼时他已经读到高三 ,19岁,他拼命努力的学习 ,不是在为前途 ,也不是在为未来 。只是为了——
“阿赞,”肖战愣了一秒,先听到是女人柔柔的声音 ,然后再听见了清脆的敲门声,唤醒了他 ,又好像是打断了他 。
他慌忙的打开门 ,见到一个女人 ,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肖战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感情,无言的抱了一下身前的这个娇小的女人 ,他没有给她任何称呼 ,只是知道,这一天又来了。
他每一年都可以见到她一次 ,不定时。
“你本来就比同龄人晚了一年上学,现在都19了,看你现在的成绩,上大学是很稳妥的了。等到上了大学,我就把你接回你外公那,就不在这里了……”记忆中那个女人留着很清爽的短发,从他出生起,每年就只能见到她一次。他是多么贪恋……19岁,他们的第十九次见面。
离开,是多么奢望的一件事情,他眼里闪着亮光 ,他只是点头。离高考就只是剩下几个月,这点困了十几年的奢望就要成真。
他那时候不明白什么家族,什么竞争。只是奢望可以赶快离开这个装满了魑魅魍魉的地方。
场景又不断的变换着,一会儿是那个女人温柔的脸,一会儿又是铺天盖地的赤身裸体和腥气……
他背着书包,他打开门,原本只有一地冷清的屋子,填满了热闹,他看见了,一堆。
“额…啊!你在给我叫大声一点!爽死了。”
“不错,真紧啊,小骚货!”
……
反胃,令他想要夺门而出。
离开,怎么样都好,他只想要离开,现在,马上。
但是恍惚和恶心交织间,他又听见了那个似温柔又空旷的声音……穿过重重的淫邪,无比清晰。她说,“阿赞……。”
他停下来,脸上是惊慌和错愕,那个女人的声音因为变得很奇怪,他险些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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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