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真的非常……非常疼。
王一博拽着身下的床单,手指节早已用力得发白。
他的额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得如同刚被医生从阎王那边抢救回来的病人一般。
因为压抑哭泣声而紧咬的下唇已经满是血渍。
可是嘴巴上的疼痛完全不如身下的疼痛来得恐怖。
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让王一博已经晕晕醒醒三次了。
王一博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窗户的方向。
外面的风似乎挺大的,将拉紧的窗帘吹得不断飘动。
王一博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被刘姨搀扶着走进来的、几乎没有站立能力、醉酒醉得一塌糊涂的肖战,到底是怎么将他又一次拽进情事的?
疼痛感依旧没有停止,王一博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点重。
不好!
他又要疼晕过去了!
几乎是想法刚冒出来的那一秒,王一博眼前一黑,又一次晕倒了过去。
这场情事究竟历时多久,没有人会知道。
王一博是在第二天傍晚才醒来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他竟然没有死去!
只是微微一动,几尽散架般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但这在他看来,和死相比,倒也还能承受。
王一博废了好大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缓和了一些。
他扭过头去,却像之前那般,没有在床的另外一侧看到肖战。
第一次的时候,王一博还会有些奇怪。
而又经过两次,王一博明白了。
肖战就和刘姨说的那样,洁癖非常严重。
那种洁癖,并非指常人的洁癖,而是肖战绝不会和他们这种“工具”睡在一张床上。
工具只是工具,用完之后随手一放就是了。
王一博收回视线,垂下了脑袋。
直至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餐厅寻找食物的时候,王一博才感觉自己像活了过来一般。
刘姨早有预料,一切都准备得非常妥帖。
王一博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模样进食的。
这在他的人生中,是第一次。
“嗝!”王一博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嗝。
过后,他看了看还剩下几口的米饭,打算将它们全数塞进肚中。
可是此时,刘姨却在一旁阻止了他!
“先生,平日里食得七分饱便可,虽说今天不同往常,但是吃多了,胃总是容易难受。”
王一博听罢,怏怏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好,我听刘姨你的。”
“先生,我扶您去沙发上坐着吧?”刘姨满意地点了下头,提议道。
王一博抬头,扯了个无力的笑,“谢谢刘姨!”
刘姨到底是有阅历、有经验。
虽然沙发已够软,但她还是给王一博屁|股下垫了块小毯子。而后,她又给他背后垫了个靠枕、膝上盖了张小毛毯、怀中塞了个小抱枕。
一套下来,王一博长呼口气,身心皆是舒适无比。
“呼!”
“来!先生!喝多点热水!”刘姨端来一杯温热的水,塞进了王一博的手里。
“谢谢刘姨!”王一博双手接过,小抿了一口。
刘姨看着他的模样,眼中明暗交加。
思索了片刻,她才缓缓在一旁说道:“少爷很少会这样,我跟着他那么多年以来,大小见过的次数加起来不过一只手都没有,所以先生您……不要怕。”
后面的三个字,她的语气很轻。
王一博盯着杯中冒出来的雾气,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声如细蚊般问道:“灿灿,……是谁?”
刘姨神情一怔!
她不觉微微歪了歪脑袋,确认自己没听错,“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王一博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重复道:“我听到他嘴里一直在喊‘灿灿’,所以我想知道灿灿是谁?”
这一次,王一博的音量大了许多。
刘姨的瞳孔微颤。
她挺直了腰板,垂眸回答道:“先生所问的‘灿灿’,全名叫作‘何灿灿’,是何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也是……少爷的未婚妻。”
“未婚妻?!”王一博握着杯的手不觉一紧。
“是的。”刘姨神色认真。
王一博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变换无常。
刘姨见状,缓缓道来:“少爷和何小姐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家集团从他们小时便定下了婚约,所以自小都是一起养的。”
“少爷对何小姐的感情颇深,何小姐也是同样的。只是两人对彼此的那种感情,又不一样。”
“少爷将何小姐当自己的未婚妻,何小姐却只是将少爷当成是自己的……哥哥。”
“也正因为如此,知道何小姐有心仪之人后,少爷非常困扰,甚至是经常陷入自我的否定中。”
“但何小姐毕竟不是心仪于少爷,一度表示要退婚。少爷不同意,却又毫无办法……”
后面的话,刘姨并没有说出来。
可是王一博领会了!
王一博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在外人看来,肖战如此牛逼的人,原来也会为情所困?
不仅是为情所困,甚至是可以称为“大情种”!
王一博忽然间觉得有些口渴,他急忙端起杯子,胡乱吹了两口气后,猛地喝了一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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